哥,但不知此话怎讲?”少年当即请教道。
“老六,难得出来,大哥也不跟你绕弯子,这宫中兰林殿中住着一位当然的人选,阿史那在漠北之地叱咤风云,这洛都虽是一小妻所出,可这滄岳朝的才俊谁若稳坐了驸马,这北狄广袤之地八部亲王的头衔自不是虚的,于家于国,光耀千秋!”
“可那洛都?”少年一蹙眉,竟有些犹豫了。
“这漠北之地金莲花的名号,可不是随便给的?至于那脾性,自是野烈难驯,可若驯服了她,便是驯服了阿史那的千军万马,阿史那如今膝下无子,只能指望这忽兰公主了!”
“可这公主似乎对四哥另眼相待!”
“这入朝的两位公主,哪一个是为良缘比翼而来,她们可以借力飞上云霄,你又有何不可?老四那儿已下了婚旨,这洛都就算甘愿为侧,想必她爹阿史那大汗也是不愿的,且别等父皇甄选了那皇族宗亲家的才俊,这洛都名花有主,你再望洋兴叹!”诸葛淳瑜徐淡说着。
“大哥,此事……”少年一攒眉,那洛都据七小子所言,如魑魅魍魉,让人心惊肉跳。
“此事说起来是委屈,你是堂堂滄岳朝的六皇子,那洛都到底来自蛮夷之地,且是小妻所出,大哥只是于你一提,是否有意,还要在你!”
车马驶入帝陵,有守陵的侍人来见,诸葛淳瑜打理衣衫,神情恭素地提了香烛,去祭拜母亲去了。
返程的路上少年一直心不在焉,马车入了宫门,正巧碰到于外散心回来的洛都。
“老六,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车内本闭目养神的诸葛淳瑜,细狭了双眸,顺手指道。
“昀舜见过忽兰公主!”临窗,少年探出脑袋与那身着华丽大服、眼窝深深的美人见礼。
“你便是那位一直在江夏奉事的诸葛昀舜?”洛都朝着对面打量了几眼。
“正是昀舜!”
这般人前直呼大名,着实失礼不恭,耳听那公主也直呼大哥名姓,少年心中叹息,也只好由她去了。
“听说那漕河一带,流盗猖獗,配有不少漕军?”洛都想起乌术拔的话,寒暄时问了几句。
“这流盗、漕军自古有之,这漕河一带的流盗并不及海漕那方厉害,故无大虑!”
“六皇子可有领兵,拿及流盗一二?”洛都转睛,忽而来了兴趣。
“这拿及流盗乃州府衙内、漕运总兵之责,旧岁漕河开闸时,流盗闹了好一阵子,正值吴总兵公务繁忙,昀舜倒也曾僭越,领兵拿人,先后有一二百人问罪,只是这拿及流盗不过是例行公事,并不似公主所想那般有趣!”少年拱手道。
“这么说六皇子也是一名勇士?”少女乌发处的玛瑙于春时的阳晖中泛起了光晕,抬眸时笑容分外妖娆惹眼。
少年瞧着,只觉似艳阳烤着,那些返京沿路涌起的希望,被一点一点地蒸干了去。
“看来,你并不见得懂!”洛都耸肩道。
勇士?他可没什么当勇士的心思!
诸葛昀舜望向他大哥,不知这寻常的兵役与皇子如何能放归一处论及?
“或者你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