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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恒:[丛菱,看窗户外。]
火锅潮湿雾气蒸腾,隔着一道雾,她的视线穿过玻璃往外看去。
贝恒站在楼下,倚靠在墨蓝色车旁,穿着一身正装,瞧见她咧开嘴笑,朝她挑眉。
像是四处开屏的花孔雀。
丛菱无奈轻轻摇头。
这下,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抱歉各位,我先出去一下。”丛菱打个招呼,其他人点点头。
丛菱和褚姜面对面坐着,靠着落地窗,女人拿起包离开,像是不打算再回来。
男孩垂下眼睫,向下看去,若有所思。
楼下。
一辆黑色车缓缓停下,昂贵品牌让人侧目。
后座车窗摇下,蔺竹则的冷漠又精致侧颜露出。
丛菱站立在玻璃门口,没出去,就瞧见他俩,神色自若。
那天夜里在酒吧,他们也是站在一起,环境昏暗,除了身型声音,其余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如今光天白日,梧桐树下,两个男人一站一坐。
一个笑盈盈,一个冷冰冰。
两道目光锁定她。
丛菱轻轻咬着下唇瓣,有了些坏主意。
贝恒不着急,扬着下巴,双腿交叠等待她,像是自信满满。
他知晓身后人的存在,还冲蔺竹则扬眉。
蔺竹则一眼也不给他,男人凌厉五官分明,早上给他系上的领带还工工整整,他的第一课衬衫纽扣似乎只有她可以解开。
他坐在车内,有点暗,但丛菱能瞧见他深邃的眼窝,以及下唇瓣的伤口。
男人目光像是鹰一般盯着猎物。
丛菱必须承认,她这样有些劣根性的女人,总爱那款轻易征服不了的男人。
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
蔺竹则很符合她的审美。
外人对他恭恭敬敬,暗地里他却对自己予取予求,有时卑微得恨不得跪下来舔她的脚。
即使她把所有不满情绪都发泄在他完美的身体上,将他锁起来,蔺竹则也只会眼眶红红地盯着她,去做她的裙下之臣。
曾经,他是学生代表,现在,他是公司总裁。
唯一不变的是,蔺竹则永远为她妥协。
可她偏偏就是要他难受。
黄昏下,有些店面的灯光亮起,女人婀娜的身影被晚霞拖长。
蔺竹则一烦躁就开始转动尾戒。
冰冷触感在提醒他要理智。
女人眉眼弯弯,半束起的长发扬起。
她朝这边走来。
蔺竹则喉线伏动。
一步,两步。
蔺竹则眉心忽然蹙起。
女人转了个弯,朝着那个不久前与他示威的男人走去。
贝恒霎时得意起来,他给丛菱开了车门,蔺竹则面色很冷,他开车经过时,刻意朝他吹了个口哨,肆意挑眉,“哥们,我说的没错吧,或许你了解丛菱,但你一定不了解kaya。”
蔺竹则抬眼,翘起没有温度的唇角,声线冰冷,“是吗。”
两个男人隔着车窗遥望,中间还有坐在副驾驶的丛菱,她朝蔺竹则眨眨眼。
贝恒笑,问她:“丛菱,这哥们到底是你什么人?朋友?追求者?”
黑色尾戒上镶嵌着碎钻。
还有一颗特殊材质的东西。
车内冷气不断,男人频繁转动的手停下,有些躁意,他眼眸掀起,似乎很冷静。
丛菱看着他,手搭在车窗沿,语气轻轻:“这是我哥哥。”
贝恒倒是没想到这个回答。
蔺竹则倏尔闷笑,他没怪罪丛菱的淘气,只是笑错愕住的贝恒,错开丛菱的视线,与贝恒对视,语气冷静极了,像是早有心理准备——
“她不过和你玩玩,难道你还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