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会低低地呢喃,“明明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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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丛菱与Eden出双入对。
丛菱在他的家宴上以未婚妻的身份出席,至于Eden,这个男人每每现身,言语间都透露着自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状态,骄傲又得意。
车内,丛菱和Eden并排坐着,但是气氛很淡。
好在两人相处很久已然习惯。
“什么时候结束?”丛菱先开口,眼前扫过飞驰而过的景色与建筑。
Eden看着平板资料,头也不抬,“嗯?”
丛菱蹙眉,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Eden,我们把话说明白,我不认为你现在的能力还会被家里那些人限制。”
Eden笑,“你对我很自信。”
丛菱漫不经心地点头,“嗯。”
她只说自己想说的,“所以你不需要这些虚假的借口了。之前我替你挡枪,帮你拒绝联姻,可现在呢…”她顿了下,似乎有些懊恼,“你越来越奇怪。”
她只能这么说,Eden瞧她的侧脸,有点恍惚,倏尔想起读书时那个和自己同进同出的耀眼夺目的丛菱。
丛菱在窗户上看见Eden的侧脸,她回头直视他,男人深邃的五官挺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丛菱忽然笑着开口,顶着心头的不适感,“Eden,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产生什么奇奇怪怪的感情了。”
他俩做朋友许多年,性格极为相似,所以才能成为同频共振的?友。
丛菱这么敏锐,要是说一点没有察觉到,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丛菱由衷地感到不舒服。
她盯着男人分明的五官,眨眼,男人朝她微微扬唇,声音不似曾经的天真,带着磁性。
他淡淡地说:“你很惊讶吗?”
“我的kaya。”他笑。
“装傻不是你喜欢做的事。”
说完,男人便轻轻地将目光挪到平板上。
丛菱眼睫微颤,烦闷感袭来,她倏尔感到窒息与压抑。
“Eden,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男人似乎有些不屑,嗤笑一声,没说话。
他曾经多窝囊啊。他可不愿去回忆。
一路上,车内暖气呼呼。丛菱按下一点点窗户,丝丝缕缕凉气伴随着雨滴飘进来打在她脸上。
丛菱却恍恍惚惚起来,想起和Eden认识的那段时间。
其实,Eden是家里隐秘的不见光的私生子,出生不光彩,不被人重视,自然幼年过得也不舒服。直到成年,在家里都没什么尊严可言。
作为小儿子,他最擅长的便是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外人面前是笑呵呵的阳光大男孩,什么都不计较,因而才能活下来。
成年到大学时期,他依然以此虚假的性格示人,许多人被其所骗,男孩五官漂亮明朗,出手阔绰,许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大大咧咧的富二代。
在一场派对上,丛菱遇上他。两人都是玩咖,一拍即合,成为狐朋狗友。
最开始,他们是酒肉朋友,维持着可有可无的联系。
直到,他俩在同一高级会员制的心理咨询中心撞见。
两个有心理疾病的人撕开面具,狼狈碰上。
车内,两人空气间穿梭冷气。Eden敲着平板,开口:“前两天,nana的医生和我打了电话。”
丛菱猛然回神,咬咬牙。
nana是丛菱外婆洪楚的英文名,Eden继续说:“最近情况似乎还不错。”
男人浅浅淡淡地说。
丛菱语气有些生硬,毕竟几分钟前,两人的谈话不算愉悦。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她来到这里,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件事。前两天她去过外婆的住宅,说实话,情况不容乐观。
她认识许多专家,只是普通一个口腔医生又有多少人脉资源呢。
丛家有钱,只是和Eden比起来,过于普通。
她咽了咽喉头,捏着细绒裙,看Eden的侧脸。
男人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浅笑道:“只要你想。”
他一字一顿。
此时,车缓缓停下,正好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丛菱怔住,Eden整理着袖口,视线越过丛菱望着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
夜重露深,冬夜的雨好冷。
丛菱反应一会儿。
蔺竹则的手臂处还挂着他的呢子外套,腿旁放着他的行李箱。
丛菱明白,他是刚刚下飞机。
她浅浅地呼了一口气,和蔺竹则对视上。
蔺竹则摘下眼镜,朝她笑。
没了遮蔽锋芒的工具,男人显出一种锐利狠戾的气质。
蔺竹则看着那辆车和那个讨厌的人。
他厌恶起来,只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容给心爱的女人看。
蔺竹则朝丛菱挥手,朝这里走来。
丛菱想要下车,就在蔺竹则靠近的那一刻,耳畔却响起Eden的声音,蔺竹则也听见了他的挑衅——
“他就是你曾经和我说的那个小时候不懂事招惹了玩玩的东西?”
丛菱手一顿,她碰到了车门上的雨珠,冷。
蔺竹则的眼镜片上有着雾气,他握住丛菱的右手,替她抹湿润的指尖。
蔺竹则将他的大衣拢住丛菱,她嗅到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旁边这个清冷冷的男人勾着薄唇笑着望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