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树和镜对视了一眼,恍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接着清依又看向日斩:“对了,上次你说的那几本书画集我找到了哟,一会儿和我去取吧。”
日斩点点头,也没再多想。
待宇智波斑忙完一天的事务回到族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他其实比火核更不想搭理那些人,他们明里客气恭敬转身就窃窃私语的行为见多了让他眼感不适。
斑转过一个拐角,月光照耀下的道路正中,安树和镜正一人拿着一串丸子神色忧郁地望着天。秋风一吹,小鬼们头上的呆毛摇摆了起来,配合着漱漱卷起的落叶,倒有了几分诗中萧瑟的沧桑。
斑:“……”
“还是吃了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镜看着手里的丸子哀伤道。
安树失落地抹了抹眼睛:“再让我看会儿,以后就吃不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斑双手抱胸注视了他们好一会,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安树和镜闻声转头,“啊!族…族长大人?我们……”
“什么吃不到了,”斑敛起目光,责道:“这么晚不回家杵这儿吹风?”
“不是这样的…”镜低下头,又抬眼偷偷看了看斑:“是……是清依姐姐…丸子是她买给我们的…”
斑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一动,随即又蹙眉问:“她怎么了?”
安树举起丸子似哭非哭:“清依姐姐说她马上就要回那个地方了,以后见不到就不能请我们吃丸子了…”
“哦?”斑并没有安树和镜想象中的反应,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去似是随口问:“对了,这样做要给你们买多少盘?”
安树顺口一答:“15盘吧。”
说完他惊得赶紧捂上嘴。却见斑嘴角上扬,换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镜踢了安树一脚,朝斑抗议道:“族长大人!您这是钓鱼执/法!!”
另一边,秀幸去风之国做了整整4个月的医学交流,一早刚踏进火之国的都城就看见穿着深蓝和服站在城门口的清依。
那极具某族特点的标志性服色,让秀幸联想到那晚的事不禁后背一凉。
“秀幸大夫,好久不见了呀。”清依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秀幸抹了抹头上的汗:“啊哈哈,好久不见了清依姑娘,你是在等人吧?那我先——”
“我在等你啊。”清依一脸笑容可掬。
就这样,秀幸仿佛被挟持一般,一路战战兢兢被清依拖到了茶楼。
待店员退下包厢里只剩二人时,还未等清依开口,秀幸便举起手抢先道:“我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17岁的秀幸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气,一头柔和的粉发搭配着惊慌失措的表情,让清依瞬间有了自己是带恶人的感觉。
以前都是被别人约谈,现在她竟然也能约谈别人了。不知道扉间每次审视她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带恶人?
清依喝了一口茶,和蔼道:“忘了那件事吧。那晚秀幸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对对对,我啥也没看到。”秀幸头冒冷汗,恨不得能把那晚的记忆抹掉。“我是个大夫,只负责救死扶伤啊。”
“我知道我知道。”清依点点头,安慰道:“你别紧张,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其他事。”
“啊?什么事呢?”秀幸松了一口气。
清依开门见山:“听说令尊曾经做过国医,在北条府和宫里都待过?”
“嗯,是的。但先父十多年前就辞职了,然后才有了我家的药铺生意。”
“冒昧问一句,令尊是从北条府辞职的吗?我在那里兼职的时候听说府上医师的薪酬很高啊。”
秀幸也没有多想,只如实答到:“是很高。但十五年前老家主去世,父亲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也就辞职了。”
就跟新大名登基要换领导班子一样,北条一政坐上家主的位置,贴身医师自然是要换成自己身边的人。
清依陷入了沉思。
北条一政如今三十多岁,当年应该是和秀幸如今一般年纪。自从上次他约谈清依后,为了弄清北条府和宇智波的关系,清依曾乔装数次前往吉原和酒肆打探。
而从目前收集的一些零散情报显示,北条老家主在世时,两家还曾有过多次雇佣关系。但自从老家主病逝,儿子一政继位后,北条反而更有意亲近宇智波的对家千手。十多年里唯一一次雇佣宇智波,就是那天明月提到的,让他们几个宇智波的忍者去护送自己的原配夫人。
可斑也分析了,那时的北条一政应该是不希望自己的原配活下去的。
清依将这一桩桩事理清,不由心中一沉。如果当年一政的操作顺利,完全可以一石二鸟,杀了碍事原配的同时还能甩锅给宇智波。只是最后他失败了,这件事便没人再去细想。
十五年前?清依眼色微动,揣测问:“北条老家主真的是病逝吗?”
秀幸一愣,他想着清依既然专门来问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原因也知道一些消息。
为了不被对方为难,秀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病逝只是北条家对外的说法,我父亲当初辞职除了悲伤更多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他是老家主的近身医师。”
“哦?”清依微凝目光,“那是什么原因呢?”
“老家主是在其他国家出了意外。据说是去那边谈采买,然后……”
堂堂公卿客死别国,如果不是意外或有特殊原因,北条不会隐而不报。
“你知道是哪个国家吗?”清依问。
秀幸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件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