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我不想你置身其中。”
他握着她的手,明月的目光无意中掠过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又落到扉间身上,也是在那一刻,她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动容,可很快又被一个紧接而来的想法打断。
“如果有一天,他们算计到我头上,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扉间的眼色骤然一动,他看向明月果断否认:“不可能,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如何能肯定?”明月忽然笑了,笑里却隐约带了几分自嘲,
“我姓宇智波,又有写轮眼。今天是火核和姚华,说不定明天就轮到我了。阴谋对处在这场局里的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是吗?”
扉间一时语塞,这确实是他最担心的事。要是明月有写轮眼的消息传出去,她和他们的孩子就是被摆到明处的活靶子。
“不要胡思乱想。”扉间将明月的头靠在自己胸口,轻声安抚她的同时目光却带上了几分凌厉。他压低嗓音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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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依匆匆回到族地想要去找火核,却得知他正关在家处理公务。
加承叹了口气,“如果忙起来能让他暂时忘了这回事,那还是忙点好。”
清依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下了敲门的手。虽然现在她很需要将心里的想法告知给当事人,可也不想打扰到他。
就这样一直忐忑不安地挨到了第二天中午,斑又被叫去办公楼了。负责传话的族人犹犹豫豫地在门口站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找到清依请她转告。
对方诚惶诚恐的模样让清依有些不是滋味。恭敬的态度更多藏着的是疏离和隔阂。她仔细想了想,大概除了火核,族里再无人可以和斑如寻常朋友间自然地相处了。
斑出门后清依也收拾了一下,拿着秀幸转交给她的书函来到大名府,将书函交给门口的守卫,接着从后苑的一处偏门进入了府里。
负责引路的是一个年轻侍女,看着有些面熟,大概曾经在北条府见过。
“您和之前变了许多呢。”侍女一边引路,又侧头笑道:“我是说两年前。”
清依一愣:“你之前见过我?”
“我以前在府里做洒扫,就是您教舞女们跳舞的那座院子。”侍女笑了笑,说:“您现在的气色比那时好多了,是因为找到如意郎君了吗?”
“有,有吗…真是说笑了。”
清依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题,却见侍女带着她穿过回廊在一处描着仙鹤金纹的纸推门前停下脚步:
“到了,就是这儿。”
她推开门随即不再多言,只向清依微微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
清依跨进室内,宽敞华丽的房间里摆着各式各类的名贵物件,正中放着一尊熟悉的描金象牙屏风。屋子很昏暗,没有随侍的侍女,窗户的竹帘垂下大厅却又不见一盏灯。
清依的目光落到一侧的墙上,那里悬挂着一副画,仔细一看上面的颜料还闪着光。清依的眼色骤然一动,心里即刻紧张了起来。
“大名大人,您在吗?”
她尝试着朝屏风后唤了一声,接着里面便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是…清依吗?”
熙子的声音,弱弱的,听来的确病得不轻。
“是。大名大人,失礼了。”
清依走过屏风看到眼前的一幕,昏暗的灯光里,熙子穿着素白的寝衣躺在榻上已瘦得不成型。原本圆润的脸此刻颧骨高耸,一头黑发变得干枯毛躁,微微泛白。
旁边的紫姬却是一身典雅华服,头上的玳瑁发簪在灯下隐约发光。她的妆容还是如往日一般精致,和此刻形容枯槁的熙子形成鲜明对比。
“殿下,妹妹都说您身子不好就不要见客了。”紫姬放下手中的碗勺,随即看向清依笑道:
“真是抱歉了宇智波夫人。大名大人喝了药需要休息,不如我陪你聊聊吧。”
熙子无力地撇了她一眼,转向清依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又复杂,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清依向她们微微欠了欠身,说:“妾身既应邀前来,自然得向大名大人问过安。”
紫姬毫不在意,只又道:“那是自然。刚刚那个礼就算是问过了,我想姐姐要早些休息,也不会在意的。”
清依转过目光,见熙子不动声色地颔了颔首,于是会意着向紫姬答道:
“如此便请大名大人安歇,那妾身就叨扰紫姬夫人了。”
她随着紫姬退出寝殿时,见着那推门上的图案不像是大名所用,该处院子位置也较为偏僻。
紫姬似是看出了她的所想,微微一笑,道:“姐姐需要静养。她的寝殿和议政处很近,养病不太方便。今日难为宇智波夫人跑这一趟。”
两人进了另一处房间坐下。待门一关,清依也不想拐弯抹角,直言说:
“紫姬夫人也有事找我吧?”
看这情形虽是熙子找自己来不假,可她的一举一动明显被紫姬悉数掌握。
恐怕这位体弱多病的大名大人,不仅前朝的实权交给了夫君北条一政,就连后宫诸事也尽是侧夫人在打理。
紫姬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看向清依:
“还是忍者出身的女子说话爽快。说来我自入公卿府邸便鲜少与人直言交谈了。”
清依眼色一沉,“夫人想说什么,妾身洗耳恭听。”
“难道不该是我问宇智波夫人,你想问我什么?”紫姬一脸笑容可掬,在与清依对视了片刻后她又笑道:
“今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