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便客气告退,火核打开纸封看了随即又叠起。
“姚华的父亲找你?”清依有些诧异。
“啊,看来我得去见见老爷子了。”
“可是,这…”
自义彦以尾兽为条件求娶姚华,作为父亲的泽良一直没有对此事明确表过态。清依有些担忧地看向火核,但对方却是一脸轻松。
“多大点事,实在不行再对一波线呗。”火核说:“那我走了,你就在家等斑吧,估计他也快回来了。”
他出了族地就按照纸封上的地图所指一路朝南贺川方向走去。离了木叶很远,等穿过数片河滩和重重树林,目的地竟是一座隐蔽又阴森的神社,破败得像废弃已久,只能从杂草掩盖的残垣上看出模糊不清的千手族徽。
火核见此一愣,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里是千手一族最早的神社旧址。”
他闻声回头,看到泽良背着手从暗处走出。短时间不见,如今也不过五十多的泽良头发鬓白,背也有些佝偻,仿佛老了十余岁。
“是您叫我来的?”火核双手揣刀,耸着眼皮道:“我说老爷子,您这半个月都在干嘛啊。”
话虽如此,可从对方呈现出来的倦容他也能判断,这和父亲羽胜最后的状态一模一样。
火核眼色一动,不等泽良开口,又听到身后的树林一阵窸窣。
“父亲。”
姚华从林中走出,她看到火核不由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既然都到了,我也不废话。”泽良没有多做解释,只看着没反应过来的二人,说:
“今天早上义彦和哲宇来找我,提到姚华和亲涡之国的事——”
“不行!”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火核和姚华骤然看向对方,两人相视轻笑,随即转向泽良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我不会嫁给别人。”
“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见他们如此决心,颇有种“死扛到底”的势头,泽良一怔,又缓了缓眼色喟叹道:
“跟我过来。”
他说罢转身朝神社后方走去。两人不解地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前。
穿过神社后的一处小树林,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入眼又是一座破败的建筑,凌乱断石上刻着隐约可辨的团扇族徽。
“这里,难道是……”
“没错,是宇智波最早的神社旧址。”泽良点头说道:
“距今数百年前,我们两族还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就连神社的位置也不过百米之隔。但随着领地扩张,资源争夺等多方原因,千手和宇智波在问鼎忍界的同时矛盾日益激烈。最终这两处神社也被废弃于此,再无人问津。当年我是无意发现此地,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遇到羽胜。”
那是一个灰暗无光的年代,两名少年在任务中双双负伤,同时来到此处躲避。他们认出了对方衣服上的族徽,且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但二人只是各自靠着一个墙角,谁都没这么做。
“期间我尝试和他说话,那家伙始终摆一副臭脸。眼看快要没吃的,我出去寻了一圈,直到太阳落山才找到一些勉强能入口草根。但等我回去时,他已经昏倒在地身上还添了多处新伤,而我所靠的墙角竟放了不少干粮和水。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在我走后也出去了。”
“因为您一来就把您的水全给了他。”火核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爸说,当年如果不是那点水,只怕他撑不过半天。何况他的伤要重很多,真动手他也打不过您。”
泽良有些诧异:“他和你讲过这些?是,当年我们若没有互相帮助,恐怕都会死在这里。”
火核依稀记得父亲聊起这段经历的时候也是草草几句,轻描淡写地带过。只说那是自己曾经的一位朋友。
“没想到,父亲说的那位朋友是您。”
泽良短暂一愣,忽然笑了:
“他还认我做朋友?其实那时我也天真地以为,我们彼此有过落难扶持就算朋友了。没想到上了战场那家伙下手还真狠啊,这一斗,四十年就过去了…”
姚华默然道:“为何这些事您从来没提起过,原来您和火核的父亲这么早就认识了。”
“因为没有意义。那段经历也曾让我有过两族可以和解的想法,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数十年的刀兵相向。”泽良叹了口气,说:
“18年前,当我发现柱间私下和田岛的儿子往来时,我准备告诉佛间,可又犹豫了。最终我放弃了这个做法,大概是不想破坏他们那份来之不易的友谊,虽然我知道,那两个孩子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
火核沉着目光:“因为您觉得,千手和宇智波本质上就是水和火,永远无法相容。”
“这个想法我从未改变。如今的和平,不过是柱间和斑本着少年时的情义和承诺,苦苦维持的一厢情愿罢了。除他们以外,大多数人心里都各有盘算。”
泽良看了看二人,对火核说道:
“回去提醒斑,宇智波可能有人存在异心,不尽快铲除,于你于他都很不利。”
火核一惊:“您是知道些什么?”
“只要他们还有一人在木叶,就不会有战争,可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泽良敛起目光,说:“你虽生在宇智波,但我和宇智波打了近50年的交道,猜也能猜到几分。”
有些事绝不可能只是巧合。泽良自问对这个家族的了解不会比他们这些年轻的后辈少。
“我知道了,多谢您。”火核点头。
“小子,你知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