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头,在寒风凛冽中失声哭了起来。
————————————————
木叶刑讯部的地牢昏暗潮湿,墙上的火光在间隙透过的阴风中摇摆不定。
身着千手族服的守卫紧了紧领口,对旁边的同伴说道:“今年这天气真是见鬼,这地道里都能进了风。”
“害,马上就换班了。回去让你媳妇儿给温壶酒,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自从被派到这鬼地方当差,我都一个多月没睡过踏实觉了。”那守卫摆了摆手,抱怨道:“又黑又潮不说,天天还得听里面那家伙鬼哭狼嚎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银发男人手中抱着两个坛子,后面跟着几名随之进来的守卫。
“哟,二位这是在聊些什么呢?”
“旗木大人?”两人见到来人一惊,“这大冷晚的,怎么您还亲自过来了?”
“我光棍一个,家里又没媳妇儿给温酒。”敬一自我调侃道,又将两个坛子放到桌上:“换班嘛,跟着兄弟们来看看。怎么,里面那家伙还在闹?”
“这段时间还好。自从上次我们二夫人来过之后,他就收敛很多了。”
“看来女人说话就是比男人管用啊。您家这位二夫人平日里怕也是说一不二吧?”旁边一名身着木叶忍者服的男人笑道。
“哪有,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也是扉间大人吃那一套。”那守卫说完转头看向幽深的走廊,里面隐隐传来内容不适的杂音。
“听吧,这又开始了。”
敬一笑了笑,打开两个酒坛推上前去:“行了行了,这都换班了。二位喝点酒先暖身吧,我带个人去看看。”
他朝身后一名忍者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寒冬夜深的木叶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空旷,寂静得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扉间披着羽织双手抱胸站在窗边,眼色微敛地看着不远处的屋顶闪过几道黑影,又很快没入夜色之中。
床榻上,明月缓缓睁开眼见身旁无人。她半撑着坐起,疑道:“扉间大人,你在看什么?”
扉间眼色一动,随即放下手走上前去。
“没什么,就是看今年这雪下得不安分。”他掀开被子拉了她一起躺下,轻声说:“早些睡吧,不要着凉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宅子里,柱间望了望窗外,无奈扶额叹气:“啊呀…又是干什么嘛…要冷死我吗?”
对面坐着的水户一根藤条敲在桌上,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到哪儿了?继续!”她板着脸冷冷道。
柱间快哭了。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盒子里的纸据,吞吞吐吐地念着:“二…二月十五日,找斑借了五十万两…三月四日…借…借了一百万两…”
……
风雪中,黑影闪过几个街道,在一处屋顶停下脚步。
“抓紧时间,要尽快回去向族长大人复命。”为首的那人转过身,对着后面几人说道:“后半夜有人会出工清扫积雪,都给我注意着点,别留下脚印和痕——”
不料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眼前几名部下表情骤变,皆面露惧色,双目微张似是惊恐。他不由蹙起眉头:“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大人,你…”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身后。
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凉意,那人的目光猝然一动,继而猛地转过头。
夜幕里,宇智波斑背对着月光,正敛着万年不变的阴沉眼色,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双手抱胸,带着黑手套的手指骨节分明。寒风吹过张扬的黑发,扬起宽大的袖口,腰间插着的武士刀似是在风雪中哐当作响。
气场压迫下,几人怔怔地像被定了身,脚步难移。风声夹着沉重中带着颤抖的呼吸声,在空无一人的雪夜中格外清晰。
斑放下手,拍了拍肩上落下的雪。他上前两步,沉声问:“漩涡和鞍马的人?”
“是…啊,不…不是…”被刚好问到的那人战战兢兢,只感觉浑身发抖。
而其余几人亦是手持武器,脚却下意识地向后颤巍挪动。
周围空气紧张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行了,就几秒钟的事。”斑看他们抖得说不出话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拔出腰间的刀,眉毛一挑:
“排队站好,一个一个来。”
——————————————
地牢里,门口几名守卫倒在桌上皆是面色通红,旁边的酒顺着碗口流下,狭隘的空间散发着浓郁的醇香。
安树从走廊拐角探出一个头,见前方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声响,这才走出。
“旗木大人,你给他们喝的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幻术?”
“幻术第二天会被发现,我们就撇不开了。这酒是上次玄井从川之国带回来的。他们日向家要练什么八卦那一套,不能沾酒就全给了我。”其实敬一自己又往里面加了点东西,可考虑到对方还是未成年,他便没有再说。
“这个比幻术强,他们今晚是醒不过来了。不过光忠只是晕倒随时会醒,你在这里看着顺便等宇智波大人,我把他们先挪出去。”
安树点点头。敬一上去开始着手挪人,走前又叮嘱道:“看好千万别让光忠乱叫,不然引人来就麻烦了。”
待敬一离开了地牢,四周即刻安静了下来。
安树返回关押光忠的牢房。看着倒在草堆上蓬头垢面的人,一想到叔叔的死也和他事前算计有关,就恨不得即刻上去捅这混蛋几刀。
罢了,既然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