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明显能看出,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而诧异只是一瞬间,清依正想着该如何解释,斑却没有过问她趁他不在私自跑掉的行为,而是走上前去将那纸封放到她手上。
“给你。”
清俊的脸,精雕玉琢的五官,在漫天风雪里显得平和又那样与世无争,仿佛在耐心等待她下一秒的回应。
清依看着手里的纸封有些懵,她的视线不经意转向柱间和水户,二人同样也是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几秒后,柱间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哀嚎道:“斑!你你你,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斑蹙起眉头,“什么人?”
“算了算了!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做点牺牲。”柱间喟叹着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然而紧接着下一秒就被水户投来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
“不是,水户…你听我解释…”
水户步步紧逼,指着清依手里的纸封“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我…我借给他的嘛!”柱间疯狂朝斑使眼色,哪知对方根本不买账。
“什么你借给我的?这不是你之前欠我的?”斑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水户闻言脸色一沉,质问道:“你不是说那些钱你已经还了吗?”
斑眉毛一挑,继续道:“还了吗?没有啊。”
“斑你!这…”柱间急得走投无路,只得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清依。
清依:“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柱间彻底躺平了。
斑看向清依,发现她正看着那夫妻俩浅浅地笑着,如此他的神色也不由柔缓了许多。
因为有人在这里,水户不能动用家法。于是她只狠狠地瞪了柱间一眼,随又向清依道:
“我现在心情不好,今天你留在这里陪我吧。”
“好。”清依点了点头。她轻轻丢开斑的手也没再看他,直接走了过去。
柱间慌了:“我我我,那我呢?”
“睡大街!”水户甩下一句话,拉着清依进了屋。
门“碰”地关上,柱间哭丧着脸看向斑,对方却是注视前方嘴角微扬。
“你竟然还笑…”
斑收回目光,撇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被扫地出门,难道我还要哭?”
“喂,你干嘛!”柱间见他搞完事就准备走,一把拉住斑的袖子,“都是你害我现在没地方去了,你得负责!”
“负什么责?!”斑和柱间争扯着,他很想打他一顿,“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我不管!我要去你家!”
“你在做梦啊离我远点!”
……
房门外隐隐传来的争执声,屋内水户的眼色却十分复杂。
“你确定没露过破绽?”本来还不相信,这下亲眼所见水户也觉得蹊跷。
清依摇头,“没有。我签了和离书就没和他见过面。”
从安树来找她回去收拾东西说那家伙得了单身恐惧症开始,她就觉得他一反往常,态度大变。虽说在两人相处的这四年里,没有矛盾的时候他也是温柔的,但这次的温柔来得却很奇怪。
总不至于前两天还在炸毛,一转眼就乖得跟只猫一样吧……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是后悔也好,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也罢,总之你不能再回去了。”水户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很头疼,“连我看了一眼都觉得异常,那其他人,尤其是宇智波族内的人呢?”
清依猜半天也猜不出谁会告诉斑。鞍马光忠不会做这种两边不讨好的事,公家更不可能主动破坏自己的计划。
她垂下眼帘,“有时候我常想,这样瞒着他到底好不好…”
其中有多少心理负担和愧疚,只有她自己清楚。
水户敛起目光,果断道:“不,你没有做错。如果你告诉他,其结果就是把你自己,包括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你应该清楚,斑是一个不会或者说不削于去压抑自己感情的人。但偏偏站在那样的位置,不知周围有多少人盯着。他越不在意你,你反而才越安全。如果他表现出对你太过在意,你就会成为有心人要挟他的筹码。这对你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清依眼色一动,“按你的意思,他之前对那个秋好小姐…?”
“转移火力罢了。”水户一早就看明白了。她叹了口气,
“说句实话,漩涡家的事我是真不想再管了。我大哥那个人是很聪明,但在谋算弄权方面他还做不到游刃有余。我一早就和他说过,漩涡一族的优势在于血脉和体质而不在战斗力,更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从一百多年前我们的先辈着手开发各种封印秘术开始,族中就有人想凭借这些参与忍界的斗争。我伯父芦名虽是主和派,但能征善战。早年在他的带领下家族曾有过一段时间的辉煌,可也不过转瞬即逝。之后同宇智波讲和再到决裂,又与千手结盟,那时候的漩涡在忍界已是徒有虚名了。”
清依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当年我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就因为她不是正统的漩涡后人,所以一直被族里瞧不起么?”
“恰恰相反,论出身你母亲才是真正的嫡系。或者说,我和你都是。”
见她不明所以,水户接着道:
“说来复杂也不复杂。一百多面前那位开发各种封印秘术的先辈,是我们的高祖父。他一生育有二子一女,我们的曾祖父是他的长子。”
清依只知道她和水户的母亲是表姐妹,却不知其中具体的关系。按照这样的逻辑再结合那天佐助的讲述,那位“摩阿大人”想必就是水户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