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脚力非常人可比,即使是送亲的婚队也保持着如同武士行军一般的速度。中午出发,在日落西山之际便已到达原定的驿站。
去涡之国单程大概要花三天的时间,其中大部分是水路。
“明天中午就能到火之国边境的码头,到时候木叶的诸位便可返回木叶向火影大人复命了。”漩涡代表向猿飞佐助彬彬有礼道:“佐助大人放心,护卫未来的族长夫人我们义不容辞。您也辛苦了,守卫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吧。”
佐助原本还打算带两个助手一同去涡之国,可对方的话里却并没有要迎客的意思。
他和日斩被早早安排到了房间,等到夜深时分,各方安置妥当都歇下了,佐助见四下无人,这才越过屋顶,小心翼翼地来到“千手小姐”的房门外。
白天那一幕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可在路上又无法和“新娘”说上话。故而一整天,他都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当他抬手正要拉门时,骤然感觉背后有人。佐助猛地回头,却是团藏站在他身后。
“佐助叔叔,您在这里做什么?”
此刻佐助自然无法和一个孩子作细讲。
不过他还是面色如常地“解释”道:“睡不着四处看看。”
“明天您要跟着去水路,还是早点休息吧。”团藏自信满满道:“这里的守卫工作交给我就好了。”
佐助正疑惑,见团藏身后跟着几名身着暗部服装带着面具的忍者,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待到佐助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团藏平和的目光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烦请各位守好这间房,在太阳升起之前,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姚华小姐休息。”
暗部接到指示即刻各归各位。团藏望着乌云半掩下的圆月,突然轻嗤一声,闪过后院几步跳上了不远处的屋顶。
夜风中,对面的黑发少年将武士刀划过一道弧度,血瞳微敛冷冷道:“还真是心眼多啊。”
“那也得看提防的是谁。”团藏持刀挡在胸前,语气也不再客气:“扉间大人果然猜的没错。若不是我提前部署,只怕你都开始闯驿站了。”
见对方只蹙眉不作答,团藏眼色一沉:“说吧。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宇智波大人指使?”
后半句咬字格外明确。
“嚯,切入正题了?”安树不紧不慢地收起刀,嘴角挂上挑衅的笑:“我要说是我自己,你不也会往我们族长身上扯?”
团藏知道这小子一向伶牙俐齿,于是收起情绪挑了挑眉:“不是为你们族长,难道是为了你过世的叔叔?”
“你这混蛋!”安树听得此话瞬间刀锋一挥。
团藏也不甘示弱,拔刀应战。一阵剑光交错后,安树照旧占了上风,他冷冷道:
“少管闲事,今晚我可没打算和你真动手。”
团藏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是吗?他们可不这么认为。”
安树眼色一动,随着一阵诡异的烟雾,他只觉手脚逐渐发麻。此时夜色中走出七八个黑影,几人皆黑衣蒙面,并不是暗部的打扮,也不像正规的护卫。
看着对方半蹲在地,又一副随时备战的模样,团藏眉头一皱:“你还是省省吧。同学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握住刀柄的手稍稍放松,而黑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其中一人拿出令牌。
“奉主人之令,宇智波安树冲撞贵人仪仗,即刻收监待办。”
安树猛地抬头,那令牌似乎很熟悉,是火之国本土常见的纹样,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冷笑道:“贵人?哪门子的贵人?”
说罢将目光投向了团藏。
团藏心中一紧。来的时候父亲荣藏告诉他一切须按照安排行事,不可私自有所动作。
看着安树和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在短暂的踌蹴后,最终还是转过身离开了屋顶。
第二日天刚亮,队伍便整装启程。木叶的送亲人员除了佐助,其余人皆要回村复命。
在一番叮嘱后,佐助目送了儿子和属下们动身离开。待他们走远,佐助朝漩涡代表说道:“那天水户夫人有几句话让我转述给千手小姐,因为太忙我忘记了。要是现在不急着赶路,还请诸位歇息片刻,行个方便。”
没正式成婚便还是木叶的人,漩涡代表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合理的要求,自觉地带着漩涡家的护卫们后退了十来步。
佐助跨上牛车,犹豫了一下还是撩开了帘子。正对着的,是那个姿容绝丽又熟悉的脸。一瞬间,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仿佛慢了半拍。
“猿飞大人?”
适时的提醒拉回了他的神思。反应过来的佐助忙问:“昨天你怎么回事?为什么——”
“如你所猜,我用了写轮眼幻术。”一袭红妆下的清依无奈解释道,“要在一瞬间瞒过所有人还真不容易。”
“我也没想到漩涡竟然会提出当众验人这么无礼的要求。”佐助眉一皱,随即又缓了口气:“好在你糊弄过去了…只是这样一来…”
清依专注地看着止住话题的他,突然笑了笑:“只是这样一来,扉间大人和千手长老更不会放心我待在木叶了。”
果然,她就是一颗行走的定时炸弹。
“远离是非对你来说才是好事。”
“水户让你转告我的?”
“不,是我的肺腑之言。”佐助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是一直想过自由的生活?忍者的世界给不了你,宇智波大人也给不了你。”
清依愣了愣,一双精细描绘的美目微微低垂,又看向眼前劝说她的人。
认识这么长时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