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发和崇应彪你一拳我一脚的,不死不休的互殴,姜文焕心头一跳。连忙跑上前,一手一个拉下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你们俩快住手!这是王宫!”
他早就该知道的,姬发怎么可能忍得住!
崇应彪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龇牙咧嘴,嗤的一笑,“怎么,把那个女人送到太子的床上,你很痛苦。”
姜文焕脸色一沉,“够了!”
他看着姜文焕难看的脸色,蓦地笑了,“怎么,你可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他望向姬发,略抬了抬下巴,吊儿郎当道。“那个女人,除了我,还有你的好朋友姜文焕,他可是背着你去要人的。”
姬发一愣,看向姜文焕。
崇应彪砸吧砸吧嘴,说的平常的话,专往人心窝子上踩。自从在他那个树林里听到那些话之后,他就起了一个主意,如果他把那个女人搞到手的话,姬发不是要痛苦死了。
而后,他发现,姜文焕也有这个心思。但都到了朝歌,几天了也没见他说出口。于是故意放出风去他要向大王要这个女奴,果然,他们先后脚来到大殿。
本来他想得到那个女人让姬发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但他发现,兄弟背叛和爱人惨死好像更加称他心意。他随便那个女人属于谁,只要不属于姬发,毁了她也在所不惜!
姜文焕在姬发悲痛欲绝的眼神里,解释道“我本不想,但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姬发你还没动静,我只是想为她创造一个好一点的生活居所。”
姬发苦笑一声,止不住的落寞。“我跟她提过了,她不愿意。”
姜文焕一愣,随后低头。是嘛,所以他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殷郊蹙眉,“不愿意?她为什么不愿意?跟着你不好吗!?”跟着姬发当他身边的人可比当奴隶要好过很多,这么多年的好友,他看得出姬发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不然他也不会插手说也要她。
姬发失魂落魄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梨月不想跟着他,但他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
一个宫人匆匆上前,跪在殷郊面前,“世子,王妃有请 。”
“知道了。”他随意摆了摆手。
宫殿内,姜氏坐在岸桌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单纯的儿子。“郊儿,你想要个女奴,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
殷郊瘪了瘪嘴,没敢把实情告诉她。现在牵扯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加一个姬发进去,他不知道会怎样。
姜氏见他这样,忍不住道。“你不该掺和进来的,如果是那二人要,打一架的事情。如果你也参与了,大王怎么会放过那个女奴。”
“不过也好,现在太子要了她,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殷郊一听这话,就想到姬发那个样子,心中越发愧疚。“母亲,儿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姜氏看着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心中暗叹还是孩子心性。
他找到姬发的时候,他和姜文焕坐在河边喝酒。
一口一口地灌下去,酒水顺着喉咙的起伏流进了衣襟。他微眯着眼,眸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带着略微醉意的嗓音。“竟没想到,是我害了她。”
他懊悔地抱住了头,他的脸上还都是和崇应彪斗殴过的伤口,凌乱的碎发在他的额前飞扬,把头埋在膝间,吸了吸鼻子。
姜文焕见他这样,也不好受,“我那个时候应该问你的。”
姬发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从没见过梨月那么哭,她哭过很多回,却没有一次那样绝望。一想到这里,心就隐隐抽痛。
早知道和崇应彪的恩怨会牵连她,他就算认输又怎么样。
姬发直接躺倒在草地上,俊秀的脸上在月色下流露出几分凄哀。最后直接用手挡住了眼睛。
殷郊上前,见他这副颓废的样子,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学着他的样子,猛地往嘴里灌。“兄弟陪你!”
三人最后只有姬发是清醒的。他一把抗着两人回了营房,清洗过后,他整理好衣着,出门去了王宫。
今天轮到他巡视。
他带领着士兵,脚踏在青石砖铺成的道路上。虽然清洗了一遍,但空气中还是带着一点酒气。
他抬头,看向王宫的最高处。那是摘星阁,本该是王的住处,却赐给了太子,
灯火通明的摘星阁在夜色里宛如仙境。
他情不自禁地走向鹿台,耳边传来鹿鸣和潺潺的流水声。他看向那里,那么多房间,梨月会在哪里。
阁内,一阵男女的调笑声传入他的耳里。
太子又在饮酒作乐了。
他低垂着头,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转头离去。“走吧”
等在巡逻间,一个宫女叫住了他。他四周望了望,低声问。“东西送到了?”
“少主,已经送到了。”
他顿时松一口气,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侍女,道“那就好。你,好好照顾她。”
侍女眸间闪过复杂的情绪,连道是。待他走后,她站在原地,眼中带些痴迷地看向姬发远去的背影。
她也是西岐贵族之后,只不过她只是个私生子。家里的老夫人容不下她,但她父亲很爱护她,她甚至在想,等老贼婆死后,去求求父亲,把她弄到大夫人名下,她就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了。
那一年,在西岐的麦地大道上,她一个小孩子被一群小乞丐欺负,是姬发出面教训了那群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再后来,她说想跟着二公子一起前往朝歌。她永远记得那时候父亲那晦暗不明的表情,他最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