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皱起眉头思索,不由得愣神,……封启啊,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提起这个古国的名字了。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原是如此。”他看着女皇逐渐阴翳的面色,又看向天空,当年那位皇后师姐的占测在此刻派上用场,看来这天下又是暗潮汹涌。
腰间那柄剑又不安分地颤动了起来,最近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封笛眼底逐渐漫起一片血色,她迅速转头对国师说:“我暂且闭关,朝中事物需你多加监管。”说罢扭头走向漆黑一片的宫殿深处。
此时不知哪个不利索的宫婢弄出了些许噪音,令封笛的神态更显狂躁,刹那间,血雾喷溅,人头落地,连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霎时殿内所有人噤若寒蝉。
眼见封笛的背影被黑暗吞没,国师轻松了一口气,对面色青白的掌事宫女说道:“这里马上清理干净,圣宸宫人手再缩减三成。”不等人称是,便一脸凝重地离开了这里。
时间不多了。
这边封蓝雪像是耗子进米仓一样钻进了内务府,总管大臣见了她跟见了鬼一样,扭头就走,“唉,那谁,刘大人啊,站住!”刘总管见躲不掉,只好上前来拜见公主。
封蓝雪奇怪地看着他:“刘大人是通便不良吗?怎么这般脸色?”刘大人苦哈哈点头称是,早知会遇见这个鬼见愁,今日就称病不来了:“殿下有何吩咐呢?”封蓝雪见他没事,直接单刀直入道:“快快快给钱给钱!”
刘大人一哆嗦,抹了抹头上的汗:“啊…这个…嗯…您知道的…这边没有陛下的的旨意呢…那个…不大行的呢。”封蓝雪看他一卡一卡的不聪明的样子,不满道:“这次我是经了陛下的同意的,还是说你想抗旨?”
刘大人面对威胁誓死不从,开玩笑,上次这位公主殿下擅自抢劫内务府,自己只受了不大不小的惩戒,官员却被撤的撤罚的罚,宫里人皆对这祖宗闻风丧胆。
封蓝雪撸起袖子正要准备操作,忽听一道声音唤她:“小殿下。”
转身一看,原来是国师,封蓝雪笑了:“旺财师傅,好巧啊。”国师无视了她的无礼,淡淡道:“您若是需要增加月例,我可以给您,莫要为难刘大人。”
封蓝雪挑了挑眉,似是看到了一个大型荷包,连忙推搡着国师去他的住处,留下刘大人在原地老泪纵横:国师舍己为人,大义也!
“殿下,您实在不客气了一点。”国师头疼的看着封蓝雪把外衣解下来,试图打包他的存款:“注意礼仪,殿下。”
封蓝雪被这小子的存货惊讶到了,笑眯眯地说:“国师大人挺有钱啊,你丫贪了多少呀?”“注意言辞,殿下,微臣只遵从陛下的意旨”,国师面无表情道。
封蓝雪突然发财,十分满意,决定暂时与国师和解,娇柔做作地以奇怪的姿态表达对冤种的感谢:“国师大人雅量~国师大人今日突然对我如此之好~小女子无以为报~~”
国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压下不雅的欲望,奇怪地道:“说来也怪,微臣自认未曾刻意冒犯殿下。”
他顿了顿,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反倒是殿下,拔过微臣的秀发,喝过微臣的墨,吃过微臣的书,炖过微臣的鹤…”他越说脸越黑,最后看向封蓝雪:“殿下如此讨厌臣,这究竟是为何?”
封蓝雪揪了揪衣服,面不改色,也不挑明,只道:“啊…我也不知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到国师,就有一种厌烦的、手痒的感觉呢。”
国师思索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憋了半响道:“原来如此。”
“所以,今天国师找我有何贵干呢,我可不信国师真的爱好千里送荷包”,封蓝雪不客气的坐在主位上,手敲桌子漫不经心道。
国师皱着眉道:“陛下进来…不太稳定。”封蓝雪端正了些态度:“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她稳定稳定?”她歪了歪头:“可是我现在要被赶出家门了耶,好可怜的。”
“不,我的意思是让你赶紧走,避避风头。”国师无奈道。封蓝雪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与我大哥走的最近?不提醒我的四个哥哥居然提醒我,果然,本宫的魅力终于也让国师沦陷了么。”
国师额角青筋暴起:“太失礼了殿下,微臣比陛下还要大一个辈分。”他忍了一会,十分失礼地转身就走。封蓝雪一边惊讶一边在原地乐呵老半天。
最近她几个哥哥的手脚是越来越多了,她不确定这其中有没有国师的掺合,封蓝雪收起笑意,如果有的话,那就更好了,反正也轮不着她来收拾。
封蓝雪临走之前难得有些许空闲,如果不去两位最讨厌的皇兄那里挑事的话,那就太遗憾了。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的温暖令她舒适,她正要走,突然发现地面上有个奇怪的东西,那看起来是一个…活的…树墩?树墩正张牙舞爪地舞动它的树根以闪电般的速度奔跑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是什么怪东西,那树墩路过封蓝雪,停顿了一下,然后火速跑到她面前,吓人一跳。
树墩:“我靠!”
封蓝雪:“?什么b动静?”
封蓝雪开始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她一把抓住树墩的根,单手将它倒拎起来,使劲的抖:“老实交代,你是什么妖怪?”
树墩大惊失色:“大胆!吾乃女皇亲宠,你岂敢动我!”封蓝雪听罢,嗤笑了一声:“别女皇亲宠了,你就是女皇亲爹都没用。”她拔出剑,使劲晃了晃它:“速速交代!”
树墩被她的胆识惊讶到了,细细看了看她,蠕动的更厉害了,怂地结结巴巴:“你是猫儿、你是猫儿对吧”
封蓝雪更加疑惑了,猫儿是她的小名,她母亲都没叫过几次,这个东西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