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出门拉货时间不长,来回就五天时间。
苏尽欢在家里看余老娘的脸色,好在现在是农闲,再过一个月,估计余大队长也得摆脸。
为了避开麻烦,苏尽欢这段时间都和宋好好待在一起,时不时就去县城。
这倒合了杨哥等人的心思,县城人多,跟着不会引起怀疑。
余家村各家都面熟,每天都来几个陌生人挺扎眼的。
余丰年跟着黄哥到邻省拉钢筋,但去的时候,黄哥绕了个远路,从一个小县城过去,还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
翌日,余丰年检查车时,发现角落出现了两个木箱。
黄哥适时喊他关货车门,“走吧”。
余丰年想起他的话,压下了心底的疑问,等把土拉回雾城,黄哥交完货,送他到镇上后,偷偷塞了一个小盒子给他,“这次的”。
余丰年握紧了盒子,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到余家门口,他探头往里看,灯都灭了,余丰年没有进去,他继续前走,回了新屋。
盒子只有巴掌大,盒子却沉甸甸的。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口的月光打开,竟然是一整盒香料,把香料全部拿出来后,余丰年注意到盒底的木板可以挪动,再一打开是块拇指大小的金块。
余丰年惊呆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
慌乱的把东西收好,放进一个杂物箱的角落,他打算明天去问问黄哥。
余丰年彻夜未眠,天还没亮他就出发了。
黄哥看到他也不吃惊,边刷牙边说,“藏香送的和报酬”。
“前者可以拿去卖”,黄哥吐出漱口水,“后者过几年再拿出来”。
“这个东西不常有,这次拉的多,所以才会给,你小子运气好”。
余丰年从没做过这种事,他问道,“是什么?”
“药”。
黄哥点到为止,“回去休息吧,4天后准时到啊”。
余丰年没再说什么,沉默往余家村走。
起了个大早的苏尽欢看到他回来,高兴地出门迎接他,“回来啦?”
“你行囊呢?”
苏尽欢奇怪,他怎么两手空空回来了。
余丰年牵着她往家走,“我刚刚去找了孙叔一趟,拜托他4天后送我去镇上”。
这人不对劲,但苏尽欢懒得问,反正他想说会说,现在她要做的是贴心的小媳妇。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准备的馒头好不好吃?”
她特意多花了5个积分,换了几个红糖馒头。
余丰年点头,“好吃,谢谢你”。
瞧他不欲多说,苏尽欢也不再说话,跟着他回新屋,“你先睡一觉,吃饭我再来喊你”。
“嗯”。
余丰年缓缓闭上眼,却始终睡不着,他觉得那个盒子像是火,稍有不慎就会点燃整间屋子。
可他又想到苏尽欢的话,一时间陷入两难。
拉了一趟货回来,余丰年变得沉默,余大队长问他有没有碰到什么事,他三言两语敷衍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苏尽欢观察了他好几天,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到了余丰年要去拉货前一晚,苏尽欢睡梦间被吵醒。
她看到床尾的柜子站着一个黑影,吓得大叫起来。
“余丰年!有人!”
站在柜之前的就是余丰年,他立刻出声,“没事,是我”,说着,还去点了蜡烛。
“你干嘛大晚上站在那里,吓死我了!”
余丰年用手臂圈住她在怀里,“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到底在干嘛”,苏尽欢捶他,“不说的话,我就揍你了”。
知道瞒不过苏尽欢,余丰年索性把那个木盒拿出来。
苏尽欢疑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蜡烛的光照到盒子里,苏尽欢抽了下鼻子,凑近了闻,“这是藏香?”
“嗯”。
就这点藏香值得几个晚上不睡觉?
苏尽欢颠了下,重量好像不对,她把藏香全拿出来,看到了会活动的盒子,发现那块拇指大小的薄金块。
“因为这个?”
余丰年老实点头。
苏尽欢把那块金放在手中,其实没多重,估计没几克,也不知道这傻大个忧心什么。
“人家给的就收着,囤起来以后打金手镯”。
余丰年瞧苏尽欢淡定的表情,不由得问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苏尽欢把盒子交给他,“既然这种事以前就有,那么你做它也存在,你不做它也存在,别人给的就收着,其他事情全当聋子和哑巴”。
“水至清则无鱼,听过吗?”
苏尽欢趁机抱住余丰年,靠在他怀里,“别想那么多了,这只不过是赚钱的一种方式”。
余丰年沉默不语,过了会,他才起身把盒子放好,重新回床上睡觉。
翌日出工时,苏尽欢兑换了一盒苹果到他行囊里,“好好干!”
黄哥和之前一样,绕到了那个小县城,只不过这次只有一个箱子。
回来时,余丰年什么都没得到。
“就是这样的,不可能次次都有”。
“嗯”,余丰年那天起夜时,看到有人给黄哥塞了盒子,但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黄哥看余丰年爽快离开的背影,笑了,这年头老实人还真少见。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余丰年出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