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月野纱织瞪大了眼眸,满脸震惊。 骨女心念一动,纤细的骨剑上蓦然闪耀起阵阵猩红光芒,犹如一条条锁链,将月野纱织的三魂七魄强行缉拿而出,拖拽至剑身内。 “砰。” 随着骨女抽出骨剑,月野纱织在惯性力量的作用下向前倾倒,面部朝地,当场扑街! “自己人,说杀就杀,够狠,够恶,够凶!” 秦尧鼓了鼓掌,朝向她竖起大拇指。 “她不是我自己人。”骨女摇了摇头。 “她不是,谁是?” “你是!” 秦尧挑眉:“我是?” 记住网址 “没错,你是!”骨女道:“你可知我为你都做了些什么?” “杀了这萝莉?”秦尧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这只是一件小事儿。” “还有大事儿?” 骨女缓缓将骨剑压回伞柄里,幽幽说道:“为了你,我联合另一位首领,去明治神宫杀了人,这才引来那几名僧人,帮你拦下了一众首领……” 秦尧眯起眼睛,拱手道:“仗义!” “仅仅是仗义?”骨女与之四目相对:“这是救命的恩情!” 秦尧失笑:“在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救我一次,这叫救命之恩。你这個,差了点,何况还带着私心。” 骨女:“你还有什么后手?不说清楚的话,我只能当你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借此来抹杀我对你的付出。” “亮出来的底牌还叫底牌吗?”秦尧道:“其实你可以换個角度想想,如果我没有脱身的办法,又怎会干出跨境杀人的事情?” 骨女静默片刻,幽幽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怀疑我的心意。” “不是怀疑,而是陈述。” 秦尧平静说道:“其他九位……哦不,应该是八位首领的下属都让我给炮轰活埋了,旧秩序已经坍塌,正是你建立新秩序的时候。 但其余的首领,特别是大首领,是你建立新秩序的绊脚石,你只是想要将他们搬开而已。” 骨女:“你想差了,明治神宫,不会杀死他们的,只会找他们要一個交代,兜兜转转,这交代还是得落到我头上。” 秦尧轻笑:“无兵无权,他们七个就算联合在一起,敢向你开战吗?连开战的勇气都没有,你会给他们交代?” “你是一点人情都不讲啊!”骨女叹息。 “本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说难听点叫相互利用,你非要把它变成我的人情债,让我欠你一個人情,这特么叫讲人情?”秦尧反驳道。 骨女平静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帮你。” “我不信。”秦尧果断说道。 骨女:“……” “还有,别往我身上扣黑锅,否则黑锅一旦砸我身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多么极端的事情!”秦尧最后警告了一句,转身向众煞鬼招手:“撤。” 骨女静静地望着大船远去,弹指间,一道红色火焰自她指尖飞出,落在地面的女尸身上,霎时间化作涛涛烈焰。 火舌舔舐着尸体,冒出滚滚黑烟,骨女带上黑袍的帽子,身躯渐渐隐于黑暗…… “哗,哗,哗……” 深夜中。 海浪滚滚,哗哗作响。 秦尧盘膝坐在甲板上,头顶漫天星河,取出杂玉官印,默默输入法力。 近期明细: 击杀七百三十一名峫教门徒,收获阴德七千三百一十点。 阴德余额:壹万伍仟柒佰伍拾捌点。 秦尧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 媽的。 这收获有点变态啊!!!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基数越大,收获越大。 但这一下子七千多的阴德,还是把他给整懵逼了。 七千多啊!单纯靠打怪的话,少说也得打几百只。 结果现在一步到位了! 这些峫教的鬼子们这么值钱的吗??? 心情激荡之下,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施展踏空术,身躯化作金光,径直冲下大船,踏波踩浪,在海面上疾行…… 良久后,他带着一股海风,再度冲回大船之上,迎着六名出来查看情况的炮兵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们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炮兵们:“???” “有想翱翔大海的吗?我可以带着你们转一圈。”秦尧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满脸欣喜地说道。 “我想试试。”六人中,一個模样看起来偏小的青年兴致勃勃的说道。 秦尧瞬移至他身旁,右手贴在他后背上,带着他一起直冲大海,踏浪而行。 “啊……” 巨大的感官刺激令年轻炮兵放声大叫,但这声音却转眼间被海风吹散,被海浪吞噬,唯有激动的情绪不断在心底激荡。 随后,秦尧带着每個人都翱翔了一圈,那股直冲脑门的欢欣方才消散一空,重新坐回甲板上,望着黎明破晓,旭日东升,默默思量起前程。 以他目前的阴德来说,选司的最低标准肯定是达到了,甚至还大有富余。 将众炮兵送回军镇后,可以直接去茅山传送至地府,找钟馗走走关系。 希望他还肯认当初的交情,肯给自己一個机会…… 两日后。 地府。 罚恶司。 一黑一白,头戴三角高帽,手持杀威棒的阴差同时向前踏出一步,挡在门前,朝向身穿候补官袍的阴官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在下秦尧,有要事求见钟馗大人。” “什么事情?”黑衣阴差问道。 “不方便说。”秦尧微微一笑,从袖口中掏出两沓银纸,递送至二神面前:“还望通禀……” “罚恶司,严禁贪污!”白衣阴差冷厉道:“念在你是候补官员,不知实情,给予警告一次,再有下次,莫怪我等铁面无情。” 秦尧敛去笑容,收起冥纸,拱手道:“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 “若你不能说明来意,就请回吧。”黑衣阴差道:“我们不可能在什么信息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为你通禀。” 秦尧想了想,说道:“四百多年前,我与钟馗大人有过一段渊源,他曾答应我考虑一件事情,今日我来找他问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看起来不像是有四百岁的样子。”白衣阴差皱眉道。 秦尧:“一言难尽。” “什么渊源?”黑衣阴差问道。 “他老人家若是问起,你只需说五个字即可,金刀袁德泰。”秦尧拱手道。 黑白二神相互对视了一眼,黑衣阴差道:“我前去通禀,你在此守好。” “且去,且去。”白衣阴差回应说。 不久后。 黑衣阴差脚步匆匆的来到一座大殿前,朝向大殿内,正愁眉苦脸的钟馗躬身行礼:“拜见大人。” 钟馗晃了晃脑袋,如梦初醒:“何事?” “罚恶司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