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引?” 秦尧问出关键问题。 钟炎火沉吟道:“我和佳敏都在护安宫,鬼师父现在肯定也在盯着这里,晚上我装作遇到急事的样子,匆匆离开,你和师父悄悄跟在我后面……” “行不通。”秦尧断然道:“鬼师父如果这么好骗的话,祂这东南亚最凶邪神的名头也太水了。” 钟炎火默然。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秦尧抬头看向佳敏,客观地说道:“要说诱饵的话,其实还是她最合适。身娇体弱易推倒,这是摆给鬼师父的阳谋。最终结果如何,全凭各自手段。” “不行。” 佳敏还未说话,陈玉兰便大步走了过来:“你们不能这么做,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秦尧摊了摊手:“没说一定要这么做。” “一定不能这么做。”陈玉兰将佳敏护在身后,满脸严肃地说道。 “阿姨,我扶你回去休息。”看着秦尧脸上无语的模样,佳敏探出个脑袋,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扶着陈玉兰走向厢房。 “她怎么这么大反应?”二人走后,钟炎火蹙眉说道。 秦尧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自丈夫走后,佳敏成了她在世间唯一的牵挂吧。” 钟炎火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叹道:“世道不易,相拥取暖。” 秦尧挥挥手,道:“别瞎几把感慨了,一点用没有,早点休息。” 钟炎火:“……” 星光迟来,月如钩。 秦尧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杂念丛生。 轻轻敲了敲脑袋,他盘膝坐了起来,开始寻找令自己心境不宁的主要原因。 白天的画面一帧帧在他眼前闪过,直到那句‘东南亚最凶邪神也太水了’时骤然卡住了,内心忽然浮现出一丝心悸。 以鬼师父当前的表现来说,真配得上这称呼吗? 是他真的太水了,还是自己主要占了一个“先知先觉”的条件,打了祂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到了今天,鬼师父势必也会理清此中缘由,祂再想做什么,就完全不可估计了。 换句话说,原著福利吃到这里已经吃完了,如果自己不能及时改变心态的话,迟早会败在骄狂二字上面。 毕竟,这一局不是碾压局,鬼师父也不是玄魁那种可以预测上限的BOSS。 皎皎明月照进屋子,照亮了他那阴晴不定的面孔…… 许久后,他彻底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从头到尾开始梳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最终记忆定格在钟馗斩断鬼师父分身这一节。 出于对钟馗的信任,当鬼师父分身被断成两节后,大家便没有再将其放在心上。 后来金龙师吩咐阿昌将断成两节分身埋在院里大树下,他也不曾制止。 现在回想起来,终究是失了谨慎。 想到这里,秦尧身躯刹那间消失在床铺上,遁地来到院中大树下,将绑着红绳与木剑的两节雕塑握在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房间内。 他料不到鬼师父接下来会从哪里下手,但做好自己能做的,怀着谨慎的心不留下任何破绽,想来胜算也能多三分。 翌日一早。 蔡迈达检察官怀里捧着一尊妈祖像,带着一群脖子上面系着红绳的警员来到护安宫前,示意助手去敲门。 昨天他带着警员们开会到深夜,讨论怎么把丢失的面子再找回来。 众人想了很多办法,最终采纳了一名小警员的办法,以魔法战胜魔法。 那人不是有迷惑人心的手段吗?他们便去妈祖庙请来护身符,请妈祖来给对方斗。 蔡迈达更狠,直接将妈祖庙内接受了数十年香火供奉的妈祖像请了出来,就为护持己身。 话说回来,听到敲门声的钟炎火很快来到庙门前,伸手拉开大门,看到直面自己的妈祖像后顿时愣住了,轻喝道:“蔡检察官,抱着妈祖像来钟馗的护安宫,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我不搞鬼,只查人。”蔡迈达说道:“你去将前天晚上护安宫内所有送煞的人全部叫出来,跟我去警署接受盘问。” 秦尧,金龙,阿昌,佳敏等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过来,看到门外这些人的阵仗后顿时愣住了。 这操作,就很高端。 不像是一个检察官能想出来的办法。 秦尧睁开法眼,看向妈祖神像,但见金光一片,璀璨生辉,便知无法再一招鲜吃两遍了。 “你们来的正好。”蔡迈达笑着开口:“跟我走罢,拒不受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秦道长。”金龙师轻声唤道。 秦尧摇摇头,回应道:“妈祖有灵。” 金龙师无奈。 他们没有秦尧那些神奇手段,寄天命也好,带天命也罢,打鬼还可以,却拧不过世间权利。 转眼间,蔡迈达带着众人登上警车,一路呼啸着来到警局,分开审讯。 护安宫的人本就没参与运“药”事件,行得正,坐得端,任凭蔡迈达巧舌如簧,也没能引诱他们说出任何有关于药的事情。 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