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只考语文,蒲怡考完就回宿舍了,扈思思正趴在郑宁怀里呜呜的哭。
“好了好了。”郑宁搂着她,看见蒲怡走进来,“蒲怡回来了。”
扈思思大哭着扑进蒲怡怀里:“怎么办啊,我感觉我考的很差,这回作文我都没看懂,我就硬写的,我肯定跑题了呜呜呜呜呜……”
蒲怡其实也不太擅长安慰人,郑宁叹了口气,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蒲怡想了想,道:“其实也没啥,不过就是去隔壁嘛。”
“再差就去楼下,这样吃饭还能跑快点。”
蒲怡绞尽脑汁:“上课的时候可以一个人思考,没人打扰你,下课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自己说着,觉得其实考差了也没什么,换个新环境说不定学的还能更好。
“好了。”扈思思平静下来,放开她,“谢谢你的安慰,我决定还是接着复习。”
她平静的走开,坐在一边,郑宁看了看蒲怡,真心实意的道:“以后我要是考得不好的话,还是不要安慰我了。”
蒲怡:“啊?”
第二天考试不用早起,蒲怡起晚了点,拎着早餐慢悠悠的溜达到教室,发现所有人的气氛都很低迷:“这是怎么了?”
齐严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死,打了个哈欠道:“对答案了呗。”
蒲怡考完试从来不回头对答案,她有自知之明,心理承受能力很弱,从来不参与任何考完试之后的讨论。
她看着赵天材如丧考妣的脸,眨了眨眼:“这么难吗?”
赵天材正伤心欲绝,听见了她说话,幽幽地看她。
蒲怡:“……是我失言。”
“当然啦,你们第一怎么能懂这种感觉呢。什么卷子在你那不都是很简单嘛。”有个女生走过来,冲她笑了一下,道。
蒲怡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道:“你是对的,谢谢。不过你等一下,我收拾完东西就走。”
她没见过这个女生,估计是来她座位考试的。
正好她在最后一考场,第一考场空了个位置,估计就是这个女孩子。
蒲怡心想,她还来的挺早的。
那个女生半天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呃。”齐严言委婉的道,“这是李悦茜。”
蒲怡点点头,道:“原来你们认识。你好李同学,我是蒲怡。”
李悦茜脸烧起来,没说话,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她走的时候靠蒲怡很近,蒲怡肩膀被撞了一下,揉着肩有点疑惑:“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到一股不太友好的气息。”
齐严言无语道:“你是该感觉到了。李悦茜,是咱们班的。”
蒲怡呆了呆:“啊?”
马荣轩在李悦茜过来的时候就光速缩在一边了,幸灾乐祸道:“你把她惹毛了,你小心点吧,她以后估计要针对你。”
蒲怡闹了个乌龙,往李悦茜那边看了一眼,郁闷道:“我才来几天,认不全是正常的。”
齐严言思考道:“没事,你平时别和她多交集就行。不过我怎么觉得她一开始就对你有点敌意呢。”
蒲怡指责道:“人家说不准只是来夸夸我。像我这样努力又优秀的人,随时有人夸,是我应得的。”
齐严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真的是苏一第一吗?”
齐严言能跟班里班外的人都打成一片,被叫做淮阴交际花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比普通人更敏锐,更细腻,能第一时间体察到旁人的情绪,也能做出应对。
而蒲怡恰恰相反。
她表面看起来很单纯,相处过后会觉得这是一只带一点狡猾的小猫。
但是小猫的察言观色能力实在太弱了,她体会不到李悦茜的恶意。
不过齐严言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李悦茜对她有恶意,要不是李悦茜走的时候撞了蒲怡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蒲怡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理所当然道:“就算现在转回去,我也能考第一。”
齐严言简直对她没话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把头扭过去了。
李悦茜回了座位,听得见她旁边女生叽叽喳喳笑闹着什么。
她方才跟蒲怡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说不准现在正在嘲笑她。
“能不能别笑了!”她忍无可忍,扭头道。
旁边的女生被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道:“你没事吧?现在又没上课。”
淮阴月考的每个早上都有一个小复习课,现在还没开始。
李悦茜阴沉着脸,拿着笔泄愤一样在本子上划。
旁边的女生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同桌,写了一张小纸条:“她每天都这样,我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同桌点点头,又传回来:“还是别招惹她了,咱们复习吧。”
高中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而人的存在就意味着交际是无可避免的。
“玩闹”、“休息”、“上课”,本来就是一个交互的过程,这时候要考验和训练的就不只是学习能力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适应良好,如鱼得水,例如齐严言;有的人心理承受力强,即使一整天没人与他相伴也并不觉得什么,例如赵天材;有的人纯粹是迟钝,这种迟钝让他们在特殊情况下无法领悟对方的意图,例如蒲怡。
而有一些人,他们同样的心思细腻,但却不具备择交或者泛结的能力,这意味着他们同样也无法对什么人提供正面的情绪价值。
这种人通常要么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