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关山月的摊子都十分爆满,几天下来,她一共挣了十两左右,只可惜,明天,青衡宗的招考就要结束了,她也没办法再继续靠这个赚钱。
突然,路上出现了一伙人,看样子就来者不善。
“你叫关山月是吧?”领头的那个人叼着一根狗尾草,歪着嘴。他额头上用来绑头的头巾已经泛黑,看上去已经几天没有洗过澡。眼神中透着挑衅。
“是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谁允许你在大街上做生意的?”
“那街市是公家的,又不单是哪一个人的,谁都可以在那里做生意。”
“呦呵,还敢顶嘴?我关某人说了,这仙林镇的每一块地皮,都由我关老三说了算。谁在没经过我关老三的同意,就是捡一片落叶,也是在犯我关老三的忌讳!”
“对,就是!”“就是!”
关山月一边观察着,一面缓慢退后,手中死死地按住自己的钱袋子。哪知几个人步步紧逼,几张脸凶神恶煞地朝她靠近:“嗯?”
她心中一怵,心道:他们这么多人,情绪一激动,只怕不知会干出什么。自己人少,敌不过他们人多,还是保命要紧。于是将钱袋解下来,丢给他们:“给你!”
那贼人接过钱袋,数了数:“才十两?”
关山月勉强镇定道:“我做的是小本买卖,能挣十两银子,已不算少。”
那人丢了丢钱袋子:“也是”。便和余下几个人对了下眼神:“走!”
直到他们走后,关山月还惊甫未定,背后湿透了一大片,她马不停蹄地往破庙赶,在东南角的一个老鼠洞往下挖:还好,银子还在。
幸亏她奉行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的定律,没有将其余的二百两银子带在身上,否则连本钱都没有了。她匆匆将洞口填好,让人看不出是一个被挖过的洞,直到深夜才惊恐难安地睡去。
第二天,那伙子贼人又来了,还是在她摆摊的时候,关老三走到她摊前,仿佛调戏般那样说:“关大小姐,怎么样,今天的生意如何?”
旁边的殷十卦对她挤眉弄眼,好像在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关山月朝他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让他保护好自己。殷十卦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转过头,继续做他的生意。
关山月淡定道:“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不如何。”一点也没有想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今天这里人多,他们应该不敢怎么样。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们见捞不到好处,就悻悻地走了。
见他们走了,殷十卦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关山月有些失落地摇摇头,“没有,这里人多,他们不敢对我动手。”
殷十卦愤愤不平道:“这些小流氓,成天不干正事,就会吃软不吃硬,专挑一些外地人下手。你一个人没事就好。”
“可是,他们拿走了我十两银子。”
殷十卦低头沉思了一会:“这也倒是难办。不过,我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就是有点风险。”
关山月转而复喜:“真的?不怕风险,我要将银子拿回来。”
殷十卦瞅了个没人的缝隙,给她塞了包东西:“这是蒙汗药,给人吃下之后,会浑身酸软、失去知觉,记住,用量不要过大,否则有吃死人的风险。”
关山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伙人,每天日落的时候,都会到山脚下的一个茶寮打牙祭,到时候你便将这药水注入他们的茶水中,便能取回自己的东西。”
关山月将药包紧紧攥在手中,茶寮吗?
这一天,日头还高时,关山月便匆匆收摊,连最后的几个生意也来不及做,便兔子一样离开。她寻了个盲区,缩在茶寮的角落里,暮色尚未掩来,那一伙人便勾肩搭背地来了。
也不知昨日得了她的银两,还是又上哪阴了别人的钱,今日他们点的都是些好酒好菜。
一碟酱卤牛肉入了肚,顿时口渴起来,管小二要了一壶茶,关山月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趁着小二哥煮水的功夫,她将蒙汗药放入茶叶中,混淆搅拌之下,竟看不出来,小二便端着这锅混有药水的茶水去到前厅。
她谨记殷十卦对她所讲的放药分量:不会多,但也绝不会少。就是保证他们像小猪一样睡过去、人事不省。
酒足饭饱之后,哥几个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茶水,才拍拍袖子离开。关山月蹲守在山道边的草丛里,大气不敢发出一声。
数着一、二、三,听着他们一个个都横七竖八地躺倒,关山月才蹦出来。她狐疑地踢了踢关老三的屁股,确认他已经昏死过去,才上前翻找起银子来。
搜遍他浑身上下,竟只剩下五两,这关老三兄弟,还真是败家玩意。这时关老三已经悠悠醒转,他身体最好,加之关山月因为害怕放的剂量也少,几刻钟的功夫,关老三已经完全清醒,只是身体还有些酥麻。
“是你?”
“是我。”听到关老三的问询,关山月干脆也就不装了,“我的钱呢?”
关老三将头一歪:“都花光了,没有了。”
关山月顿时气竭。“我一定要给你们一个教训。”于是将他们几人全部五花大绑起来,摘下关老三自己的鞋子在他脸上拨弄几下:“别把姑娘家不当坏人。这就是教训你们以后不敢做坏事。”说罢扬长而去,全然忽视了关老三眼中怀恨的眼神。
殊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全被一个人收入眼中,正是随师兄弟们下山除妖后返山的渡山水。
望着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