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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栎目光移向摆了放有喜酒的桌前,想起了夕洲给自己看的那本书,思索着走过去,对李旼盛摆了摆手,“李旼盛,你过来。”
他眉眼微皱,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的过来了,没想到,不生气的李旼盛,就如初识那般的乖巧。
“交杯酒,还能喝吗?”江海栎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
李旼盛接过酒杯,指尖温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能……”
她同他交叉着手臂,将酒喝下,片刻亲近,江海栎看到他那微扬的唇。
“阿狸,你不生气吧?”
“啊?什…什么气。”烈酒在她的唇间散开,好辣的酒。
江海栎想到了之前让他想办法让皇帝收回成命的的事,“嗯,没关系,我很满意这个安排,只是消息来得突然,我一下子没能接受。”
要不是江海栎知道他这般无辜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还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帝王本就绝情,她得好好哄着他,否则一切都白费。
“李旼盛,你要不要脱衣服?”江海栎凑过去,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不等他回答,她便把他衣带宽下,丢到一旁的木架,然后学着画本的女子拉他到床边,将他按倒在床上。
他直勾勾的眼前红着脸的少女,江海栎不免有些心虚,她跪坐他旁边,手放在他的胸膛,半个身子都虚压在他身上,李旼盛伸手扶住她,江海栎感受到了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在摩挲,还有……他快速跳动的心脏。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故作镇定,“李旼盛,你喜欢我对不对。”
她过于直白,李旼盛眼神移向里侧,别过头,脸上泛红,从脖子到耳朵,看来是害羞了,模样倒是新奇。
看这模样,看来是真的了,那是不是说明他暂时不会对她做出那些事情来……
江海栎双手捧上他的脸,使力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一脸认真的对他说“我也喜欢你,真的”。
江海栎身子向前一动,轻松的亲到了他的唇角,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正当江海栎以为自己已经按照画册走完了流程,准备起身时,腰上的那手突然收力,她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李旼盛的脸近在迟尺,她听见他笑腔溢出,说“这就完事了?”
江海栎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一种新的感觉。
“交杯酒,脱衣服,亲嘴……没漏啊”江海栎脑子突然想起来那画本没看完“啊!你再等等,我再去看看。”
说着她从他怀里爬起来,去找随在嫁妆里的画本。
“李旼盛,你看见我那些嫁妆了吗?”江海栎看了四周都没有那几个大箱子“放哪了?”
“在偏殿。”
江海栎把画本掏出来,翻到后面,终于知道李旼盛为什么这么说了,她不禁咬牙切齿“夕洲!”
江海栎没注意到李旼盛跟了过来,他长手一伸,从她身后将画本夺走,江海栎来不及反应,又怕他看见那些污秽图样,赶紧起身去抢,奈何她与他的身形差太多,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我看见他下一秒眉毛一皱然后上挑,一脸戏谑的看着我,仿佛在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江海栎连忙解释,“这是夕洲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后面是这些东西。”
“是吗?”他勾唇笑了笑,一脸不信。
是啊……江海栎内心苦笑……
活了这么久,江海栎也是真不懂这些闺房密事,前世李旼盛压根就没动过自己,所以她也不需要去了解接触这些东西。
回到殿房,有了刚刚的插曲,她感到有些局促,没想到李旼盛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直接躺了回去,自己闭上眼睡了,许是今天的确疲惫,她没再多想,也睡下了。
江海栎醒来看见李旼盛已经走了,然后叫了几声小景,却是钱儿进来了。
“钱儿,怎么是你,不对啊,小景呢,我不是重……”江海栎心里开始惊慌。
这时,李旼盛突然进来了,暴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太后寝殿是不是你放的火?”
“放火?太后寝宫?我没有,不是我……”
“火油呢?那你为什么让宫女采购火油!”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江海栎猛然挣开眼,对上了李旼盛异样探究的眼神,却一下子没从梦里出神,对前世的李旼盛害怕,恐惧的情绪投入到了他身上。
“啊……!”江海栎拂起身,向角落靠去,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只想远离他。
李旼盛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缓缓开口:“你怕我?”
江海栎听见他的言语,眼神看向四周红抹,回过神,方才做梦梦见自己没有重生还……
为了让他放下怀疑,江海栎干脆直接哭了出来,委屈的向他爬过去搂住他的脖颈“对不起,我刚刚做了噩梦”。
他松了口气,修长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按理说她应该还很后怕才对,但是江海栎却莫名感到安心,竟慢慢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翌日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鸣钟已经响了不知几遍,烛台上的红蜡也熄了。
李旼盛还没有醒,依旧安稳的躺在江海栎的旁边。
江海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出去找小景。
允谦殿很大,先已是凉秋,院里却有几棵常青树,弯曲的大枝干下有个藤蔓绞卷的秋千,后来她才听说这个秋千是李旼盛做的。
下了台阶,是鹅卵石小路,两侧是草坪,连接处是一排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