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一下,卢志国拿出去的方子叫什么?他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学生,他没有自创的方子,所有传承,全部来自我林家。”林伯轩老先生傲然说道。 乔干事很为难,他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林老先生说的是实话。 当初林老先生家里发生的事,他们这些外人也有所耳闻。 问题是,现在跟山本株式会社合作的是卢志国,如果在这个时候追究卢志国的方子来路不正,那就没法子合作了…… 女干事说话了,“林老先生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希望你把心胸放开阔,原谅卢志国,促成国际合作。” “如果卢志国的方子是偷的,你们还要继续合作吗?”时琪何等聪明,听几人对话,就明白了,里边有猫腻。 “偷谁的?据我们所知,卢志国可是林老先生的女婿,他们是一家人,不存在什么偷不偷的。 眼下应该优先考虑国际合作,家庭矛盾以后再说。 林老先生可是专家,不能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不顾大局。”乔干事板着脸说道。 除了乔干事和他的同事,现场的人都不高兴了,这不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吗?不原谅卢志国就不顾大局了? 林伯轩老先生皱眉思考起来,“要是我没有猜错,卢志国偷走的,应该是香丹散。 回城之后,我整理过资料,只有香丹散的资料不见了,唉……” “的确是香丹散,山本株式会社很看重这个药方。” 林伯轩一听,果然是香丹散,立刻开始长吁短叹,脸上的忧愁,浓重的像要化成水一般。 乔干事和女干事一看林伯轩这副模样,也不敢再拿大帽子压他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要不然这样,林老先生,要是您实在不想原谅卢志国,就由您出面跟山本株式会社接洽,您看可以吗?” “记载药方的书,是我家族秘传,不到用时不准翻看,卢志国把书偷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药方。” 唉? “要是这样的话,还真得林老先生高抬贵手,放卢志国一马才行……”乔干事苦口婆心,又准备劝说了。 时琪挥手制止他,“还有没有香丹散?我可以分析一下成分。” 林伯轩老先生和林老夫人的眼睛都亮了,尝药辨味,这是中医药大能才有的本事,难道时琪是个天才? “把柜子里那盒香丹散拿过来,我要跟时琪一起辨药。”林伯轩下了决心,他要跟时琪一起尝药,这样更加保险。 乔干事觉得这么做十分荒唐,“光尝一尝就能分辨出成药的成分?这怎么可能? 如果世上真有人会这一手,那谁家的秘方还能保得住?” “信不信由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别跟小本子合作。”时琪早就看乔宏不顺眼了,什么本事没有,一张嘴就给人扣大帽子。 果然,被怼了一句之后,乔宏老老实实闭嘴了。 林老夫人心地善良,在一旁解释道,“他们先辨药,辨完了之后,再做成药。 做成成药,要跟香丹散作比较,凡有一毫出入,这药方都不做准的。” 原来如此,乔宏听到这里才略略放心。 香丹散是专治小儿胃肠型感冒的药,小孩子一感冒就容易积食,同时还伴有发热流鼻涕。 一般来说,遇上这种病症,有经验的中医大夫都会开上一盒香丹散,吃个一两顿,病情自然能缓解。 这也是小本子看中了香丹散的原因,这药有用啊。 林伯轩老先生和时琪各拿了一丸香丹散,咬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抿起来…… 顾遥最怕吃苦,看见时琪的举动,忍不住直皱眉头。 时琪尝了一下,就开始写成分了。 相比较而言,林伯轩老先生要慢一些,等到一老一少吃完了药,药方也写完了。 他们互相拿过对方的药方,开始看起来。 “怎么样啊?差别大吗?”乔宏关切的问道。 “一模一样,应该就是这些成分。”林伯轩很激动。 他能辨香丹散,因为这是他家祖传密药,他小时候还见大人做过,脑子里多少能留点印象。 时琪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凭真本事,硬生生的辨药。 这说明,时琪是个中医药方面的天才,林伯轩很高兴,后继有人啊。 两个人写的方子一模一样? 乔宏激动的搓搓手,“林老先生,要是您有把握的话,那就由您出面,跟山本株式会社合作吧。” 时琪压低了声音,跟林伯轩说了几句话,林伯轩露出惊讶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头, “要是组织信任我,那我就出面,不过,我不能立刻见山本株式会社的人,要等等。” “要等?要等多久呀?” “一周左右就可以了。” 乔宏松了一口气,“时间再长的话,我就做不了主了,一周的话没问题。” 眼瞅着林伯轩老先生担下了这个千斤重担,乔宏也就不催着他写谅解书了,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礼貌的告辞了。 等外人走了之后,林伯轩赶紧问时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