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卿把那些一屁股烂债交给自家师兄之后,她不敢多留,只看了那店铺一眼,又匆匆走了,生怕她的师兄反悔,追了上来,好在师兄那个法器没有她飞得快,是怎么谁也不可能追上来的。
也许是因为心情愉悦,她这一路走的十分通畅,还很有心情的开始欣赏沿路的各种风土人情,以至于她干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她找到一条小巷落地,把尾巴收了起来,原先的红色裘衣又变回了最开始的素白旗袍,确认自己着装无误后才戴上墨镜走出消息。
一对夫妻焦急地等在银行门前,贵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掩盖住了她这一个月以来憔悴了不少的面容 。
突然她发现了在人群中十分惹眼的胡卿,精致的旗袍包裹着她高挑玲珑有致的身材,气场全开,连飘扬的雪花遇到她都退让半分。
胡卿按照她师姐的指导,当有人看你时你就要看回去。于是她十分自信的回望,登时就把那一对没见过道士的夫妻唬得明明白白的。
男人走上前去,有些惊叹胡卿的身高。也许他自己的身高在这个大长腿遍布的时代里不算高,但在同龄人里面绝对算是优秀的,但眼前这个女人居然需要他仰视。
她绝对有175了。男人感觉自己的雄性尊严被碾压,悄悄看了眼她的高跟鞋。心里暗暗推测她应该只是路过的女模特,不是他老婆找的道士。
但下一秒,他的妻子就打破了他的侥幸心理。
贵妇很热情地牵起胡卿的手:“秦大师今天终于有空了啊。”
胡卿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男人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吗?怎么一个比一个高,他儿子就算了,怎么两个女人也这么高。
贵妇还想寒暄什么,但胡卿直接一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果断:“去看令郎。”
“诶诶好。”女人原先也知道各个法力高深的道士,都有自己的性情,虽然这个女道士的性子似乎是冷了一点,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被打断了有什么恼怒,在她心里救儿子还是更重要些,就忙不迭地答应了,招了辆出租车开向市中心的人民医院。
女人坐在胡卿旁边,给她解释情况:“我的那个儿子啊,平时好好的,也很听话很乖。就是一个月前的晚上他吃完饭,突然就开始抽风,扣嗓子眼把刚吃的饭给吐了出来。”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说道:“说重点。”
贵妇瞪了他一眼:“我说仔细点,大师才好判断啊。不懂别乱叫。”
被老婆批评了一顿的男人转过头不再说话。
胡卿没说什么,墨镜底下的双眼早已合上。
贵妇接着解释:“我原本还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吃错了什么,结果他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把吐出来的那些东西给吃下去了,力气特别大,拦都拦不住。等到他吃完之后又变得正常了,好像对刚刚发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出租车开进了医院的地下车库,把他们三人送下车后又缓缓离开。
三人搭乘电梯,胡卿依旧什么表示都没有,紧闭双目,电梯里的人就觉得空气好像凉了几分,看到三人中的那个口罩墨镜加持的人,即使看不见全貌也猜得出是个气度不俗的美人,只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仿佛拒人千里,于是他们不自觉得给那三人腾出了一个略显宽阔的位置。
女人也擦了把汗,她也觉得这个女人对人有些疏远,让人生不出攀谈亲近的感觉,但毕竟是为了儿子,她不想说也要说,这一路上女人只是听着,不仅一句回答没有,就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她更加觉得女人性格寡淡,好像真的是个潜心修行的仙人一样,不染世事,就是希望她的行为处事别是如同她的语气一样冰冷果断。
女人还是接着解释:“后来又连着两天他都这样,我就担心他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就带他来医院,但什么事都没有检查出来,医生就说先留院观察。我们也是想尽办法,听说大师符到病除,就特地来找你帮我们家儿子看看。”
电梯里的视线早都聚集到三人身上,特别是胡卿,几乎每个人都打量了她三四遍。但她本人只是十分淡然地站着,显然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来到走廊,离开了大家的视线,她推了推墨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令郎学习好吗?”
说到这个,女人似乎十分心痛:“我家孩子成绩可好了,市一学校都可以排上头十名,结果遇到了这种事,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可怎么办啊?!”
胡卿点点头:“那令郎的小学和初中是在哪里读的?”
贵妇抹了把眼泪,掏出包里准备好的那一叠文件。是她收集打印出来的他儿子从小到大待过的地方的地址,还特地从网上查了儿子生日那天的生辰八字,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秦大师给她儿子驱邪。
她见秦大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小学的网络介绍上,不由想起了之前她无意间听别的学生家长说这座小学以前是乱葬岗,为了压冤魂特地建的小学。
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千万别是那种事情。脚下已经来到了儿子的病房,是个普通的三人间,她的儿子夹在一个老大爷和刚做完手术的年轻女人中间。
年轻护士正在给她那个被束缚住手脚的儿子喂药,那个男孩在床上仿佛一个疯狗,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护士手里的药丸,几乎要用眼神把它洞穿,龇牙咧嘴,用喉音试图震慑年轻护士。
那护士被胡卿的气质给吸引住了,她只是单单站在那看着一叠文件,周身的气质就让原先没看见她的人都不自觉倾目过去,护士躲闪的动作一顿,结结实实地挨了男孩一口,瞬间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贵妇赶紧上去掰开儿子的嘴,一面说着抱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