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父啊,净儿还是很有分寸的吧。”慕容净夏异常无奈。
慕容桓轻抚她的头,神色凝重道:“净儿很有分寸,不过今天被告上天的人,让师父对净儿放心不下来。”
慕容净夏问:“谁?”
“敖烈。”
慕容净夏彻底傻了,呆呆的任师父弹指给她换了一身素白长裙,呆呆的任师父将她拉上菩月,飞往凌霄宝殿。
站在凌霄宝殿上,对玉帝王母行过大礼之后,慕容桓当真对慕容净夏施了定身术。
慕容净夏一动不动,站在慕容桓和萧染身后,脑袋里一团乱麻,都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时候,敖烈被带了上来。
慕容净夏眼神扫过去,瞬间便流出了眼泪。
敖烈的样子到没有很惨,只是慕容净夏见惯了意气风发的他,一时之间完全接受不了被带上锁链,五花大绑,人也消瘦很多的他。
敖烈一进了凌霄殿便看见了慕容净夏,看见了,没有与她对视,眼神就这么略过去了。
敖烈身后是敖闰,不过看样子,他并不是来给儿子辩护的,看样子好像告状的就是他。
“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你父王告你蓄意纵火,烧毁殿上玉帝赐的明珠,你可认罪?”玉帝的声音自最高处响起,冷冰冰的。慕容净夏觉得,比她师父平日里,甚至比在她犯下大错后的声音还要冷。
四周寂静无声,好半天,慕容净夏听到敖烈干巴巴的声音,道:“我认罪。”
慕容净夏眼泪收都收不住,因为怕她哭出声来,慕容桓又给她施了噤声术。
慕容净夏是什么天规都不懂,但听了半天诉状,触犯这道天规,应该是死罪。
是龙王伯伯将敖烈哥哥告上天庭,为什么?敖烈哥哥是他儿子,既然知道儿子犯的是死罪,不是应该千防万防千万别泄露出去的吗?为什么会将他告上天呢?
当“斩首示众”四个字一出来,慕容净夏差点没昏过去。
敖烈脸上一点起伏都没有,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很想问问父王,为什么如此坚持将他告上天,不是虎毒不食子吗?他只是一个冲动施了个炎火咒,不小心烧了那颗珠子,父皇为何那么狠心?
还有,妹妹,你不是说很认真很认真的把我当哥哥吗?那现在哥哥快死了,你都不帮忙求情吗?
你也不关心哥哥了吗?我答应你,只把你当妹妹,那天是我错了,你不能原谅我了吗?
天知道慕容净夏现在多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给他求情,可是她现在全身上下的法力全被师父封住了,又加上两道咒术一定,她现在和一个石头人没什么差别,她能干什么?除了哭,她什么也做不了。
“且慢。”正当敖烈将要被押下诛仙台时,天边突然传来一个清冷异常但大慈大悲的声音。
一手执净瓶,身坐莲台的白衣女子落入凌霄殿,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衣,双手合十的童子。
玉帝王母见了她,连忙起身迎接,众仙也都躬身行了道:“观音菩萨。”
慕容净夏当然没动,不过她个子小,也没人发现。
之后又是一阵攀谈,观音菩萨的意思是让天庭看在敖烈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他一命,并说要让他皈依佛门,先将他贬到蛇盘山等待唐僧西天取经,给唐僧当坐骑,助唐僧西行,等功德圆满后,成为佛门弟子。
其实慕容净夏完全没听懂那个观音菩萨再说什么,她只知道敖烈哥哥不用死了,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从凌霄殿回家后,经过慕容桓几番解释,慕容净夏才反应过来,她的敖烈哥哥虽然没死,但应该会受很久的罪,现在暂时是被囚禁,等那个什么唐僧到来之后,哥哥还要取给他当坐骑!
慕容净夏完全不能理解,敖烈哥哥可是西海三太子,为什么要给一个凡人当坐骑?那凡人何德何能啊?
慕容桓安慰她,若敖烈不这么做,那他现在已经死了。
而且,入了佛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前途。
虽然佛门跳出六界外,不在五行中,基本不插手世间事,但与仙界也算交好,敖烈入佛门,于外交政策来说,甚好。
慕容净夏也不再说什么,但她还是不能理解。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入了佛门不可以成亲,不可以喝酒,不可以吃肉?
慕容桓觉得这样甚好,这样敖烈就不会打他家净儿的主意了。
慕容净夏现在各种自责,因为她听说,敖烈哥哥是因为想娶自己,然后和龙王伯伯吵了起来,然后,一个没忍住,就放了火。
她真能理解一时冲动有多可怕,要是敖烈不是烧了玉帝赐的珠子,估计最多一顿家法了事,严重点也就是关上个一年半载,怎么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是她害了敖烈哥哥。
这天,慕容净夏早早练完功,想趁师父还没回来时,去一趟蛇盘山鹰愁涧,想去看看敖烈。
“净儿,你要上哪儿去?”慕容净夏连净华殿都还没走出去,就被慕容桓叫住了。
慕容净夏勉强挤出笑脸,问:“师父,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为师今天没去大殿。”慕容桓向前走了几步,道:“回答为师的问题。”
慕容净夏低下头:“我想去找敖烈哥哥。”
慕容桓沉了脸,就知道她想去找敖烈,不过现在仙佛有别,敖烈又是戴罪之身,慕容净夏还是与他少接触为好,最好不接触。于是厉声道:“不许去。”
“师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许去。”
慕容净夏不干了:“师父,我就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