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底下大臣们跟着起哄,就把他立为太子了。他既没有才干,也没什么贤良的品德。平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被东宫太子威势给弄昏头了。十八在洛阳是怎么做事的,他是怎么做事的?李瑛哪有一点为国办事的心?刚到洛阳就急着打压自己的亲弟弟。兄弟阋墙,也是他开的头。他还敢抱怨!”
杨洄见着妻子生气忙着安抚:“你何苦生气呢,圣人自然不会被蒙蔽的。太子越是埋怨,圣人知道了,心里机会越发厌恶太子的。只是,寿王要赶在八月底完成所有工程。我虽然不明白这些,但是那么大的工程,我帮着他算了算,是实在不能完成的。催得紧了,忙中出错反而不好。”杨洄看过那封信,这几天心里总是嘀咕。
那么大的工程,怎么能不一下子完成。但是武惠妃执意如此,他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插不上嘴。“我也是担心呢,你是知道的,十八也对这件事很上心。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看了那封信自然是日夜赶工。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一番努力就白费了。东宫那边就等着看笑话呢。若是办砸了,不仅叫东宫那些人称愿,圣人肯定会觉得十八是个不能承担大任的。阿娘是太急躁了。太子已经册立多年了。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在朝廷上盘根错节,哪能一夜之间就铲除了。”咸宜忍不住和丈夫抱怨起来。也不知道武惠妃是怎么了,对谋夺储君的事情越来越急躁了。
“公主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劝劝娘娘呢。”杨洄有些无奈,和妻子抱怨着武惠妃的变化。
谁知咸宜公主叹息一声,站起来走了。杨洄看着妻子的背影还想跟上去问问,但是想了下还是没动。
咸宜公主一个人站在花园里的桂花树下出神。母亲的变化她很清楚,作为武惠妃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又是女儿,咸宜公主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外人只说惠妃娘娘盛宠,等同于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武惠妃到底过得什么样的日子的,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什么宠冠后宫,什么等同皇后。武惠妃一切荣耀权利都依附着皇帝的宠爱。一旦宠爱消失,或者减弱了,那些荣耀风光就像是春天的冰雪,迅速消融。阿娘急不可待的要把太子拉下来,捧十八上位,一定是母亲感受到变化了。这个变化不是李林甫的夺嫡计划,也不是太子李瑛的反击,而是圣人的微妙变化。
想到这咸宜公主长吁一口气,心里更乱了。她应该进宫去,帮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