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美人虽然好,可是——身体要紧啊。我可不想做个寡妇!还有,三郎送我英俊小郎君,我还之以美娇娘,不就显得我们夫妻没默契?好像是还人情一样,我给你一个枣儿,你立刻还给我一个的山楂。”杨玉理直气壮,李隆基却是哭笑不得。
等着宴会散了,高力士一脸古怪的进来,对着李隆基和杨玉说:“唐昌公主求见!”
“她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了,还跑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李隆基不满唐昌公主打搅自己和娘子的晚餐时光。高力士咧了咧嘴:“今天是太华公主的生辰,她在兴善寺做佛事,离开寺庙的时候,有人冲撞了唐昌公主。公主心里气愤,大概是来和圣人诉委屈的!那个,冲撞公主的是念忠。”
李隆基咳嗽一下,拿着眼角瞥着杨玉,似乎在等杨玉先表态。杨玉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不是叫他做了江南转运使,他还在长安做什么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哼,不过既然是太华的生辰,也不好闹的太大了。你叫唐昌公主先回去,等着后天再说好了。”高力士看着李隆基的表情,等着圣人拿主意。
谁知李隆基好像不是唐昌公主的亲爹,只淡淡的表示一切按着娘子的意思办。“太华从小身体不好,过生日也是大事。她做佛事是个好事,你从宫中拨出十万钱,依旧在兴善寺为太华做三天佛事,施舍僧众。唐昌身为姐姐,怎么能不管不顾,在妹妹的生日发难生事呢!”说着李隆基拉着杨玉径自走了。
真是渣渣一个,杨玉心里有些鄙视,唐昌公主也是他的女儿啊。但是要李隆基真的做个慈父了,难受的人该是她自己了。“娘子在想什么呢?”李隆基捏着杨玉的手,手指在她手心里骚动。杨玉轻笑一声,扯回自己的手:“闹的人家怪痒痒的,我是在想,我的名声只怕是彻底不能要了。狐媚惑主就罢了,还要秽乱后宫了。没准我已经成了比韦皇后还要叫人不齿的坏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娘子有什么损失呢,朕才要头疼呢。这些御史们,都忘记了他们的职责了,整天盯着朕的一举一动,然后放大到了极致,非要找出些瑕疵来。他们就如获至宝,立刻洋洋洒洒的上疏。好像少骂了我几句都对不住那些俸禄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进谏可以,但是妄图以攻击朕来换虚名,哗众取宠自抬身价的,我可不会放纵他们。桃子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我担心今后他被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牵着鼻子走!”李隆基叹息一声,看着杨玉:“也不知道桃子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苦心。”
结果是桃子当然知道,而且不仅是桃子明白爷娘的苦心,就连着太子妃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了。她刚从兴善寺回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子里转啊,转的。那个敬忠竟然敢蔑视公主,甚至叫仆人乱挥鞭子,结果鞭子把唐昌公主的马给惊着了,害的公主差点从车上掉下来。一个小小的江南运转使竟然如此无礼。
还不是因为这个魏敬忠据说是贵妃的男宠吗?要不然实在没理由解释魏敬忠能从一个倡优成为官员,还这么张扬了。
可是娘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卢文姝心里一个声音很坚定地表示,魏敬忠的确长得不错,但是娘子并不会因为区区一点美色就昏头了。圣人更是不会这么放纵魏敬忠这样的人!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听见。是了,你也想做去寺院礼佛了。希望佛祖保佑你生个男孩。其实你求佛祖没什么用处。不如求我好了。”桃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卢文姝面前,把她吓一跳。捂着心口,卢文姝不满的瞪一眼桃子:“你吓着我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在说这么不正经的话,看我收拾你。今天那个魏敬忠冲撞了唐昌公主的事情郎君可知道了。公主只怕是去圣人跟前告状了。要是圣人依旧袒护魏敬忠也还罢了,若是圣人处罚了他——”
“若是阿爷处罚了魏敬忠,阿娘难免觉得没面子。你放心,阿爷才不会惩罚魏敬忠呢,俗话说得好,打狗要看主人,魏敬忠是阿娘的一条狗,或者你们都觉得魏敬忠这样的人上不得台面,小人得志,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还是个倡优,简直是和泥土一样低贱了。这样的人只能被呼来喝去,根本不会当成个人。但是他就是在不堪,也是一条有主人的狗啊!你看着吧,接下来有好戏看呢!”桃子嗤笑一声,他跟着李隆基这些时候了,对人心的拿捏,对人性的了解,桃子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桃子了。
卢文姝把桃子的话仔细想了一会,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连着生了两个女儿,府中别的侍妾竟然无一人生育。这已经是够叫人心里不舒服了,但是外面那些传言,什么太子放纵太子妃嫉妒,残害别的侍妾,什么太子生不出来儿子了,为了大唐国祚长久要如何了。他们分明是对着桃子来。
圣人和娘子焉能不知道。虽然卢文姝不知道杨玉忽然把那些倡优们提拔做官到底什么打算,但是她能肯定,娘子和圣人在有计划的激怒这些人。逼着他们站出来。毕竟圣人不能把一切传闲话的人都抓起来定罪。谣言这个东西,圣人和娘子是不能出面很正式的解释辟谣的。要是那样的话,等于默认了谣言。
忽然想起什么,卢文姝不甘的说:“他们心里虽然不满可是能做什么呢?官职是圣人封的,就是劝谏,圣人能纳谏,也能不理会他们聒噪。只不过叫他们生气一会罢了。”
“嗯,你还是太单纯了。你可知道最近长安好的乐师千金难求,胭脂铺子里面男人比女人多。多少人自持有点姿色,都想走魏敬忠他们的老路呢。还有这些年了,大家只看见恒泰生意通达四海,却没注意到长安的皇亲贵胄,那些氏族大家们一边鄙夷着商人,说什么他们唯利是图。一边自己悄悄地做生意。我的兄长们在他们自己的封地上开钱庄,还不准别的钱庄进去。搞垄断!一些氏族依仗着自己地方上的势力,霸占矿山。阿爷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