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眼底的暗金色越发黑沉,异色的瞳孔包罗万物,柔和的线条早已被狠厉取代,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
小泉浅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了。
微眯的眼神,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以轻易让其死掉的人。
她被吓的额头渗出冷汗,脸上没有血色,颤抖着目光,不敢再看这个宛如厉鬼的少年。
他不是当初在学校,那个任由自己无法无天,胡作为非的人。
对方阴森的目光里有着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利用,如果再这样下去,只会耗掉他仅有的耐心,杀掉她也不一定。
“阿冲~”小泉浅哽咽着,软糯地声音模糊地混着泪意。
你在哪儿啊?
她被雾气熏染地小脸潮红,无声地淌下两行清泪,那是最脆弱不堪一击地求助。
也许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彻底地点燃了对方的心底燃烧的怒火和被埋藏地最深的嫉妒。
赤司征十郎忽然弯起唇角,愉悦的笑意出现在眼角,他弯腰,捏着小泉浅脸颊的手微微用力,抽出了自己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右手腕。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小泉浅张着嘴想反驳什么,却只能拼命地摇着小脑袋,苍白着脸,逃避地往后退。
可是窄小的浴缸里,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水花蔓延,激起一片片涟漪。
安静的浴室陷入死寂,丝丝冷颤渗人,逼近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你···你别过来~”小泉浅的哭腔里全是慌乱,眼神飘闪,手胡乱之中,一把抓起不远处的剃须刀,结结巴巴道,“你再···再过来···我就···就···”
赤司征十郎凝视着她绷紧的小模样,突然笑了,“你就怎么样?”
“我就···”小泉浅头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全凭本能地冲对方扔过去,不自量力地想要反抗。
“阿冲~”
阿冲,救我——
剃须刀被划出一条弧线,赤司征十郎侧头,轻易躲过。
东西砸落在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最开始,只是想见你一面,和你好好的聊聊。”
小泉浅背死死地抵在后面的墙,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少的可怜的安全感多一些。
阿冲~
你在哪里~
赤司征十郎弯腰,低头,颉长白皙的手捡起脚边的剃须刀,拆卸,没到三两下,只就剩下的锋利的刀片,“但是,阿七,你总是有能把我逼疯的本事。”
“只有像这样将剃须刀的刀片取出来,横在我脖子的动脉上才能威胁到我知道吗?”
“既然你还有精力折腾,就不要怪我不顾忌你的身体了。”
“告诉我,现在要你的是谁?”
“不要不要了~~”
“呜呜呜~”昏暗的灯光下,细碎的□□,喘着气。
水花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浴室下暧昧胶着的空气,双颊坨红,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玫瑰,无力地瘫软,想要沉下去,却被研揉在身下。
“如果是三年前,我还可能放你离开。但是现在,绝无可能。”
“乖一点儿,不要惹我生气了。”
“阿七,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