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别打了别打了···
呜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会好好洗衣服的。
我把碗洗干净了。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别打了~
“砰砰砰!!!”
尖锐的木仓声接连划破空气,刺入血肉。
“啊!”惨叫。
阿帕只感觉到冰冷的疼痛,有什么东西打进自己的骨头里,肥壮的身体倒下,疼的痉挛,他抱着自己双腿,狼狈地跪倒在地上打滚,面目因为疼痛扭曲。
还没来及回过神来,已经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150多斤的身体像抹布般重重地砸在墙上,血顺着嘴角划下。
“啊~”痛苦的呻-口今。
阿帕陷入疯魔的脑子终于有了丝神智,回过神来只剩下将自己围绕成一圈的冰冷木仓口和倒在地上,满身是血,呼吸微弱的人儿和满屋子的黑衣人。
他···
做了什么?
藤田冲半蹲在地上,垂眸,凝视着遍体鳞伤,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沉默了许久,才将眼底的阴翳平静下去,伸手,小心地探了一下她的伤口。
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小泉浅已经吓得神魂落魄,死死地抱着头,抖成筛子,“对···对不起~”
藤田冲的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危险的面容下浓聚着数不清狠戾和弑杀,眼底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饶是离他三米远的阿帕都有股背脊发寒,不寒而栗的畏惧。
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那股令人生畏的气势很快就被藤田冲掩饰下去。
“阿浅,我来了。”那是无限宠溺和柔情的小心翼翼,“别怕。”
小泉浅瞳孔一缩,抱着头的动作一顿。
“她不会再打你了。”
藤田冲没有去碰她,只是低着头,神情专注哀伤,温柔道,“不会有人再打你了。”
“你忘了?”
“你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小泉纯一郎,最厉害的首相,大家都要听他的话。”
“没有人敢欺负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小泉浅的表情松动,涣散的目光开始渐渐凝聚,有了焦点。
“你受伤了。”
“阿冲接你回家好不好?”藤田冲歪着头,耐心地等她回答。
“阿~阿冲?”小泉浅费力地说着陌生的名字。
“嗯,阿冲带你回家,还记得阿冲是谁吗?”藤田冲的嗓音带着一股安抚的宁静,温暖如阳光,抚平她心里的伤痛,带走她童年的阴影。
“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要打断你的腿,把你吓的哭着喊祖父求助的小孩子。”
“他总是去找你玩,每次都故意欺负你。”
“你忘了?后来他家出事,你还救了他一命呢。每次他被人欺负,也是你站在他面前,维护他,保护他。”
“阿冲~”小泉浅怔怔地重复着,熟悉的记忆一点点的涌入脑海。
“就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阿冲。”
“你们经常一起出去玩,最喜欢全日本,满世界的乱跑。还记得吗?神户的牛肉根本不如广告里说的好吃;札幌的温泉,我们泡完之后还偷了老板娘的酒喝;还有冲绳的沙滩,你回来之后涂了好久的防晒霜,每次都说太阳把你晒黑了···”
“阿冲~”小泉浅的眼圈一下红了,泪水不受控制的划过冰凉的脸颊。
“嗯,我在。”
“阿冲。”小泉浅的嗓音染上哭腔,委屈地哽咽。
“呜呜呜~”
“我在。”
“呜呜呜呜呜~”
“我疼~”小泉浅终于破了心房,咬糯着唇,泪水决堤,从眼眶中砸下。
藤田冲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右手仿佛没有知觉般,伸过她的腿弯,将人儿横抱起来,“不疼了,我带你回家。”
“嗯嗯。”
“呜呜呜~”
小泉浅搂着他脖颈,把头埋进温暖的肩窝,鼻息间全是他丁香的气息,那是幼崽受欺负回来之后的避风港。
不堪一击,饱受折磨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歇息,安心的昏睡过去。
藤田冲抬眸,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被保镖团团围住的人,薄唇微启,吐道,“把他的骨头全都给我敲碎了,扔到地下室。”
“是。”
阿帕后背冷汗直冒,眼底浮现出惧意。
生平第一次,他后悔得罪这个比稀咲还要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