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只见夏荷领着一名三房的下人回来。 夏荷手中抱着两卷布匹,那名下人手中则端着一盆净水。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好奇观望,不知这陆家新婿要做什么。 “今日到现场的诸位,应该有不少人昨日去过东市新开的三房布行买过布,或者是捧过场。现在这里有两匹布,就是我们三房研制的新布。” 江景辰说完拿出一块靛蓝色牛仔布,和闹事人手中的蓝色布料比对在一起。 “大家看,这两种布料在光线暗处对比,蓝色深度接近。但在光线明亮地方对比,我家布料的蓝色更靓丽一些,而这块布料昏暗无光,这是因为两块布上色不同,这也是我家布料为什么叫做靛蓝色的区别。” 江景辰话音一落,拿着手中两块布料,对着周围人展示,确实只见两块布的色泽不同。 “其次,这位刚才说买了我家的布回去过了水才糟。那我现在给大家展示一下,我家的新布过了水会是什么样子。” 江景辰把自家那块布,浸入水中反复转动沾水。 直到浸泡差不多,这才取出拧干水递给周围人道:“你们谁来尝试一下,如果有人能把这块布撕碎,那这两卷布我免费送他,另外再给他一百两银子。” 不说陆家的两匹布值得多少钱,就是那一百两银子就足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 “我来。” 宾客中一人自告奋勇,抢先一步站出来。 接过江景辰手中布料时,双手用力捏住中间两端开始撕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撕不开口子。 “看你的样子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另一名身形体壮的男子见状,直接上前抢过对方手中的裹布,立即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布料依旧没有破口。 越来越多的好奇之人上前尝试,一连数名力壮青年都无功而返。 几名闹事的家伙见状,忍不住想要趁乱逃走。 “站住!” 江景辰直接出声喝止:“你们几位指责埋怨,在我布行买了劣质布匹索要赔偿,还说我们拒绝就拉我们去见官。怎么现在钱还没到手,你们自己就要跑了。” “这位姑爷,你——” 江景辰不理会几人,直接冲着三房的下人道:“守住大门,没有我的同意,不得放任这几个家伙离开。” 虽说赘婿在陆家乃甚至全秦州地位卑下,但陆家三房上下一直受人打击和欺负。 江景辰一早给三房下人分发赏银,此刻更是直接当众教训那几个闹事的人,直叫三房的人心中甚爽,立即乖乖地遵照姑爷的指令守住门庭。 “诸位且看这盆水,刚才大家也都见到了,我用自家的靛蓝布料,在里面如何浸泡,这水依旧清晰,布料原色不退。” 江景辰说到这,拿起那几个闹事家伙带来的布料,当众将其浸入水中:“诸位再看他们拿来的布料。” 经过江景辰用布料在水中搅动,只见布料上的色彩立即融入水中,清水立即变得混淆,有红有青更多为浓墨色。 江景辰把浑水盆子往地上一放,周围人立即好奇观看。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布料劣质,上色混杂,遇水掉色。我家布料结实耐磨,可反复使用,遇水非但不掉色,反而让布料越洗越柔软。” 江景辰把破布甩在闹事人的脸上,呵斥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这位姑爷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见对方不说,江景辰冷冷道:“我看过炎朝《关市令》诸造器用之物,及绢布之属,有行滥短狭而卖者,各杖六十。诋毁和污蔑商贩,牟不当利者同罪。” “不敢啊,这六十仗下去,就走不成路了,饶命啊!” 江景辰冲陆洪杰禀道:“祖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趁陆家大喜之日,闹事诋毁布行。若不能严惩,只怕以后有人会为之效仿,届时不只是三房,甚至也会波及大房和二房生意。” 陆春生和陆秋塘一听,顿时急了。 “祖父,妹婿言之有理,为了以正我陆氏布行名声,必须严惩这几个家伙。” “对,还请祖父下令,派人报官把他们几个给抓起来。” 陆洪杰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眼看就要被抓去见官,闹事的家伙中,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人群中某人就喊道:“等等,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宁家公子指使。” 众人立即将目光转向人群,只见一人面色巨惊,冲上来就给那人一记耳光,痛骂道:“你个家伙竟敢污蔑本公子,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就是宁公子指使的我们,他在街上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些银两和几块破布,让我们今日前来闹事。” “对,宁公子还说,只要搅黄了陆家小姐的婚事,把江公子赶出陆家,就会给我们更多的好处。” “你们——”宁云飞见事情曝光,顿时气得怒指几人,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转身就想要朝外走去。 江景辰立即喝道:“宁云飞宁公子,这样大费周折的搅和了我和雪灵的婚事,还想一走了之?” 宁云飞暴怒,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指着江景辰就骂道:“江景辰你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