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搬运,店内和店外所有人,都瞧清楚陆氏三房布行来了多少新布匹,瞬间吸引了不少街市上的人流。 看着堆满一仓库的布匹,长水难掩面部欣喜之色:“姑爷,所有布匹都已经搬进仓库里,一共是三百匹,不知道我点的可有差错。” 江景辰点了点头:“嗯,没错,一共就是三百匹。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售卖,这些新布匹都是咱自家的布料。” 长水激动道:“姑爷真是厉害,布行最近正因缺少布料而陷入困境,姑爷你一回来就带来了三百匹布,一下解决了布行所有的麻烦。” 江景辰拍了拍长水的肩膀以示鼓励。 长水连忙说道:“姑爷这几日在外受苦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姑爷还是去楼上歇息吧。” “嗯。” 江景辰应了一声。 就在刚才,陆雪灵已经上楼等候,夏荷始终紧跟着自己,明显是想要传话。 看着长水和江景辰说完话,夏荷连忙小声道:“姑爷,小姐她不能没有你,这几日小姐为了姑爷——” 江景辰自然明白,开口说道:“夏荷,这几日你照顾小姐辛苦了,我这就上去。店里这会人不少,你帮忙招呼下。” “是。” 江景辰说完上楼来到尽头的包房,轻轻叩了一下房门:“雪灵,是我!” “吱嘎!” 房门瞬间打开,陆雪灵红着双眼望着江景辰:“相公——” 江景辰二话不说,直接进入房间反手关门,一把将陆雪灵紧紧搂在怀里:“这几日你受委屈了。” 听着江景辰的话,陆雪灵更加用力抱紧江景辰,生怕对方会再次消失。 许久,陆雪灵才从江景辰的怀中起身,伸手抚摸着江景辰的链接,心疼道:“相公,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担心你。” 江景辰随意找个借口搪塞道:“当时受伤淋了大雨病倒了,便找个就近的地方避雨养伤,没想到这一躺就是数日。” 陆雪灵连忙说道:“相公,当初你救的那位李姑娘已经醒来,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现在李大人正四处寻你,想要向你道歉,并且在全城张贴了告示颂赞你。” “这个我知道了。”江景辰平静地应了一声。 “听相公的意思,不打算去见那位李大人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陆雪灵搓了一下双手,略显紧张道:“相公在外多日,想必十分辛苦,不如先随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祖父和父亲他们也都很想你。”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 陆雪灵心中一咯噔:“相公——” 江景辰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递给陆雪灵:“我的这张休书,当日淋了些雨水,上面部分字迹有些模糊,你要不要给我重写一张。” 陆雪灵一咬牙,一把抢过书信将其撕毁,再次不顾娇羞,扑进江景辰的怀中:“相公莫要再提休书之事,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雪灵绝对不会离开相公。” 江景辰轻抚了一下陆雪灵的秀发,一脸认真地说道:“雪灵,你坚守陆家布行的目的是什么?” “嗯?”陆雪灵险些没有明白江景辰的意思,微愣之余后说道:“我从小看父亲织布挑染,就喜欢上布行。大哥和二哥虽各自经营,但缺乏商业之道,这让祖父十分难过。” “你喜欢布行,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但你这样,布行发展不会长远。” “那相公的意思是?” “做属于你自己的布行,而不是陆家的布行。” “做自己的布行?” 江景辰解说道:“家族产业看似雄厚,但陆家三房各自营生,表面看似一家,背地里却暗中交斗,就算不死在对手手中,也会死在自家人手中。” 陆雪灵陷入沉默中。 “关乎布行营生的问题,要听从家族会议那些从不参与经营人的意见,极大阻碍了布行的发展。奸臣可误国,家臣也可误营生。” “相公打算如何做?” “更换招牌,拓展业务,研制新服,增设渠道,薄利多销。飞雪连天啸北川,弯弓搭射长韵还。以后布行就叫雪韵阁。” “雪韵阁?不错的名字,这间布行本来就是相公盘下,一切由相公说了算。” 听着江景辰的字字词组,陆雪灵有些迷愣,只听懂半数词组。 “对了相公,雪灵很好奇,刚才那些布匹都是从何而来,为何会有这么多新布。” 江景辰一愣,拍着脑门说道:“我听说是段、宁两家布行趁机打压我们布行,所以暗中召集人手帮忙。每匹布都要给人一点提成,因为身无分文,这钱还未支出。” “相公需要多少银两,我这就去取来。” “三百匹布,共计四百多银两,加上一些其他物品成品,总需五百两银,还需要店铺支付一下。待盈利之后,再填补空缺。” “五百两?相公所织的这些布,都是上等布匹,单匹售价可达十两银,总价就是三千两银。若是制衣每匹可制衣三套,价格三至十银不等,金额不可想象。” 江景辰微微一笑:“就算按照最高的金额计算,也不到万两银钱,用不着这么激动。” “那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