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雪韵阁成功盘下新店,按照江景辰的安排,把店铺进行分体销售。新店主营尿布、抹布和床品,为了提高床品档次,江景辰还特意安排一人对部分床品进行金银线缝纫。 早生贵子图、喜鹊登枝图,鸳俦凤侣图、旭日高升图,四款主打系列床品和色调搭配出现,立即在秦州再次刮起一阵旋风。 秦州段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本月收益会缩减两成?难道家中有人克扣不成?” 月末统计收益,看着下人呈报上来的数据,段家主段哲忍不住大怒道。 下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启禀老爷,打死小的们也不敢这样啊。” 段哲拍桌怒道:“那这账目上的数据究竟是为何?” “回老爷的话,家门其他生意都比较正常,没有出现任何亏损迹象,本月收益下降的两成,全部都是布行的收益。” 段哲瞪大眼睛:“单单只是布行生意就下滑了两成?” 眼看段哲大怒,段玉恒连忙站出来,冲着自己父亲拱手禀道:“父亲息怒,管家并未欺骗父亲,近几日我们段家布行的生意严重下滑。孩儿也是竭尽全力,但依旧止不住客人流失的问题。” 段哲听后气不打上来:“这究竟是为何?我只不过是离开秦州数月而已,你就将布行经营成这样?难道这几个月来,你每天都只顾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段玉恒连忙解释说道:“父亲,离开秦州的这几月有所不知,就在三个多月前,陆家三房招了一个赘婿,名叫江景辰。此人看似普通,但极为擅长商道,对布行一门更是精通。” 段哲冷声喝道:“哼,一个区区赘婿有什么值的一提,就算是整个陆家三房的布行加起来,也不够资格跟我们段家布行相提并论,更何况秦州布行以我段家为首, 段玉恒再次说道:“父亲,宁氏布行已经落寞,宁家公子已经受了杖刑发配边疆,宁家主也因此心无斗志,变卖了所有家产,归乡养老去了。” 段哲有些吃惊道:“什么?短短几个月,宁氏布行就发生了这种事?虽说宁氏布行不比我段家,但也是秦州难得的百年老布行,怎会如此轻易地败落。难道是你说的那个陆家赘婿捣的鬼?” “就在前些日子,我和这个江景辰见过一面,当时曹知州召集全城商户,想要筹集资金救助那些流落至秦州的难民。秦州其他几位有头有脸的商户最多出资一百二十两,少则六十或八十两,我代表段家捐资了千两。” “嗯,我段家毕竟是秦州第一大商,捐资他们十倍金额才配得上我们的名号。”段哲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我以为我们段家捐资排名第一时,那个江景辰却捐资了一万两。” 段哲吃了一惊道:“什么?一万两?就算是我段家营商,想要赚够这一万两也实属不易,这家伙竟然如此大手笔,他脑子进水了?” “从那之后,孩儿开始关注此人,他与陆家三房小姐成亲后,带着陆家小姐脱离陆家自立门户,开设了一个叫雪韵阁的布行。短短三个多月来,制作出两款不同的新布,在秦州非常畅销。以至于我们布行的生意,也受到极大影响。” 段哲气愤道:“那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布行生意被他们抢走?不过就是两款新布而已,难道你们就不会买一些回来进行仿制?” “回父亲,我之前也确实安排人从他们店里买了两款新布,只不过拿回来之后发现,我们根本不清楚这些布料里究竟掺杂了什么东西,完全没有能力仿制。”段玉恒说着低下头,显得十分无奈。 段哲顿时有些惊讶:“究竟是什么布料,竟然如此稀奇,就连你都仿制不出来了。” 段玉恒早就料想到自己父亲会这样询问,冲着身边下人一点头,只见下人立即出去,稍后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些不同布料走进来。 “父亲请看,这些布料就是雪韵阁所产新布。” 段哲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就拧在一起,拿起第一卷靛蓝布料在手中反复抚摸:“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质地的布料,结实耐磨且不刺激肌肤,拉扯时还有弹性,他们定价是多少?” “回父亲,雪韵阁这款布料的定价,和普通布料的差价并不大,只不过贵了百十文钱。” “只比普通布料贵百十文?”段哲眉头皱得更紧:“这样的上好布料,只定这个价位,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也会首选。其他的布料又是什么?” “父亲,这靛蓝色布料为日常服饰所用,棕色的布料为寻常百姓所穿,主要是用于耕种、杂物劳工所穿。至于这些有光泽的布料,主要作为抹布、婴孩尿布和床品用具。” 段哲冷哼道:“这家伙连抹布和床品用具也做?当真是胃口不小,不过不得不说此人确实有头脑,别看这些东西利润不多,却是每家都要用到,可谓是薄利多销。有时候你们也要多想象,不要只局限于服饰。” “可是父亲,这些布料我们都仿制不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涉及。” “哼,我刚才已经说过,让你们多动一下脑子。仿制不出来,就去联系他们布行里的人,不管是花重金还是绑架,都要把秘方给我弄到手。” “是,我这就去办。” 临近傍晚,雪韵阁主、副两间布行闭店,在计算了布行今日收益后,长水就跑来主店与江景辰告知一声就准备回家。 “长水,这是今天店里剩下的一些点心,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