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从宫中离开后,就一肚子闷气。 原本自己想要借助这次的事,为孔列求情,毕竟翰林院是一个重要之地,若是能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将来关键时刻对自己会有很大作用。没想到,顺带一提了江景辰,圣上就封了他凤鸣府路学授。 直接从八品避开从七品,入到七品。 更为重要的是,江景辰一下子掌握了整个凤鸣府十州之地的学子人脉,而江景辰又是右相李罡的人,这无语是让李罡占了便宜。 李罡越想越气,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江景辰,我一定要你好看。” “相爷回来了。” 在外面一直等候的孔列,一看的沈愈回来,连忙上前拱手禀道。 “哼,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坏了本相的好事。” 看到孔列,沈愈就气不打上来,直接怒骂一声甩手走进府里。 孔列见状,吓得不轻,但尽管如此,孔列依然不敢就此离开,那样只会更加得罪沈愈。看到沈愈进入府中,孔列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紧紧跟随在沈愈的一侧,小心翼翼地道:“今次孔列知错,孔列以后做牛做马回报相爷,还请相爷息怒。” 沈愈停下脚步,看了其一眼,冷声道:“哼,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本相不知道吗?如果只是为了你的权职,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在圣上面前说情,圣上已经封你为翰林院编修,相信不出片刻,宫里就会派人前去通知你跪接圣旨。” 孔列听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冲着沈愈激动拜道:“多谢相爷。” 对于孔列的拜谢,沈愈没有任何喜悦,反倒是微怒道:“不过,正因为你这次的事,还得我不得不提起那个江景辰。结果圣上心中大喜,直接封了江景辰为凤鸣府路学授,与你同为正七品官职。” “凤鸣府路学授?”听到沈愈的话,孔列自然也是愣住,内心同样无比惊讶。也从中明白,沈愈为何会如此恼怒。 江景辰获得这个职务,就等同掌握整个凤鸣府路的学子人脉关系,以后整个凤鸣府的关系网,只怕都将是右相李罡的,难怪沈愈会如此恼火。 孔列连忙拜道:“请相爷放心,以后小的在翰林院,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通知相爷。” 看事已经至此,自己在发火也是无用,沈愈便借机下坡道:“哼,做好你自己的事,虽然这次事件让本相输了半筹,但好歹本相也保住了你探花的头衔,并且帮你拿到翰林院编修一职。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听从本相的话,将来若遇机会,我一定会继续在圣上面前推举提拔你。” “多谢相爷,那小的就先回去,等待宫里人通传。” “去吧,早早做好准备,稍后本相会派人给你送去一套服饰。以后入了翰林院,就不在是以前的你,至少也要穿得体面一些,不然只会丢人现眼。” “谢相爷。” 孔列拜别了沈愈之后,就离开左相府,匆忙赶回自己家中。果然,刚到门口,便见一伙宫中人由远处走来,为首的正是负责宣读圣旨的中贵人,见到孔列之后立即宣读圣上旨意。 孔列顿时激动不已,连忙跪地接下圣旨,并塞了好处给对方。一番寒酸之后,宫里人离开,孔列捧着圣旨回屋反复查看每一个字,内心里激动不已。 连忙冲着对方拱手拜道:“多谢中贵人跑一趟,以后小的入了宫中,还要多多依靠中贵人相助。” 将钱囊收了好之后,那名宣读圣旨的中贵人微微一笑道:“孔公子年纪轻轻就博得探花一职,如今更是深得当今圣上喜爱,进入了翰林院,获得编修一职。今日你们两位年轻有为之士,同时深获圣上隆恩,希望你们二人能共同为圣上效力。” “两人?”孔列不由得愣住了,忍不住冲着那中贵人拱手拜道:“孔列愚昧,中贵人说的另一人,可是秦州的江景辰乎?敢问中贵人,圣上封江景辰为何职?” 中贵人想也不想回答道:“你们二人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今日圣上同时封你们二人为正七品官职。” “江景辰也是七品官员?” “是啊,圣上封了江景辰为凤鸣府路学授。” “什么?”听到对方的话,孔列当场愣住了。 虽说自己也是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员,但是这可是自己寒窗苦读才考取的探花功名,那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没想到他江景辰,没有任何苦学,也没有赴京赶考,只是凭借一些头脑,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和自己一样的七品职务,这让孔列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更有区别的一点是,自己在翰林院只是某得一个小小的职务,翰林院职务众多。就以炎朝为例,翰林院为前朝所设,只是在炎朝多有修正。 翰林院掌院学时,为从二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为从四品;翰林院侍读,为从五品;翰林院修撰,为从六品;翰林院编修,为正七品;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翰林院典簿,为从八品;翰林院,为从九品。 自己虽入翰林院,但只是其中的一步,不过朝廷之路漫长而未知,有了翰林头衔也未必就能跻身大员的行列。翰林院人才济济、玉堂拥塞,要脱颖而出绝非易事。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注意好负责文案和起草诏书、修撰典籍等,整个翰林院职务有限。 只是翰林院检讨、编修、典簿和侍诏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翰林院官员,只是一个属臣,简单来说就好比打砸一样。而想要在翰林院中脱颖而出,或者是升迁,就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