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随行途中,遭到两次禁军巡视队伍的拦截和盘问,不过李罡既然在队伍中,向巡逻的禁军表明身份,又出事了随身令牌后,那些禁军这才准予放行。如果没有李罡陪同,只怕是这一次出行还真的是有些麻烦。 毕竟骁勇军百人全副铠甲裹身,又佩戴军械出行,实在是过于惹人耳目。 等队伍到了演武场时,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杀喊声,声势震天颇有雄壮。 江景辰不禁和身边的石宁、岳修对视一眼,苦笑道:“看来这些禁军,知道我们要和他们对阵,还以为我们是在挑衅,所以这士气斗志如虹啊。” 石宁和岳修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这里是京城要地,又是在天子脚下,两人自然是不敢像江景辰那样随心。 走进演武场,只见里面的禁军正在做着热身训练,尤其是在看到江景辰带着百人骁勇军入场时,一个个喊声更加洪亮,队伍齐声呐喊颇有声啸震九天之效。 演武场的台上,正有一张红木龙椅,赵哲坐于正中,其他将臣陪同左右,正看着台下的禁军行军布阵。 江景辰带队走过来,李罡与江景辰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台上,并将手中的禁卫军令牌交还给赵哲。 而江景辰走到台下,当众冲着台上的赵哲拱手朗声道:“臣江景辰,特奉圣上之令,带着百人骁勇新军,前来演武场,向京城禁卫讨教学习。还望圣上恩准,给与骁勇新军将士们学习求教的机会。” 不得不说江景辰十分聪慧狡猾,这本来就是圣上的意思,想要见识一下骁勇军的实力,让骁勇军和禁军演武一场。不然,就算骁勇军在怎么名气大,也没有资格挑战京城禁军。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骁勇军胜过禁军,那不光是让禁军脸上无光,还落了圣上的面子。 但此刻江景辰公开向圣上请示,就算圣上恩准,那也算是江景辰的意思,如此一来的话,骁勇军要是胜出,那至少不是圣上之意。如果是输了的话,江景辰那一句骁勇新军,也算是最好的解释。毕竟京城禁军,都是一些精锐老兵,而骁勇军为新人,败了也实属正常。 听着江景辰的话,赵哲心中一笑,奈何又无法当众揭穿江景辰,便随口问道:“好啊,既然你人来都来了,若是朕拒绝的话,只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何况,朕与群臣也很好奇,你这百人组成的骁勇军,究竟有什么样的战力。要不,这场中的禁军你随意挑选出来百人,组成一队和你的骁勇军演练一下。” 江景辰嘴角微微一扬道:“回圣上,不必挑选了,就这些人了。” “什么?” 没等圣上开口,就在江景辰话音一落,身后演武场中的禁军们就不乐意了,尤其是场中的禁卫军都统,在听了江景辰的这番话后,更是眉头一皱道:“江祭酒这是看不起我们禁军的弟兄们。” 江景辰一愣,连忙摆手说道:“江某绝对不是此意,我只是——” 康汇似乎不愿听江景辰的解释,冷冷说道:“江祭酒可知,这演武场中的禁军兄弟一共有多少人?” 江景辰扫了一眼,幽幽地说道:“大概有两三百人?” 康汇冷漠道:“江祭酒真是好眼力,你猜的无错,这场中演练的弟兄一共有三百人。难不成江祭酒,打算让你这地方的厢军,挑战我这三百禁军弟兄?” 江景辰连忙询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康汇淡淡地说道:“不敢当,再下禁卫军都统康汇,今日听闻圣上之令,说是秦州的厢军组成了一支百人新军,这次随同江祭酒一起前来京城,想要挑战我们京城禁军,所以康汇就临时带来三百弟兄前来,任由江祭酒选人参战。不曾想,江祭酒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江景辰连忙冲着对方拱手拜道:“康都统误会了,江某人刚才说的意思是,就你们场中的这些人随便选派就行,不用刻意挑选。是江某没有把话说清楚,让康都统和诸位弟兄误会,江某在此赔礼道歉了。” “哼,我就说嘛,地方厢军的战力怎么能比得上我们京城禁卫。” “就是,区区一个厢军新人组成的阵营,打了一场生长就只以为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他们碰上的,也都是老弱病残,要是在战场上遇到我们,老子保证让他们吓得尿裤子。” “哈哈哈——” 就在江景辰道歉过后,场中的禁卫军中,顿时传来一阵阵嘲笑声,一声盖过一声,颇有针锋相对之意。 这些人说话毫不避讳,就是故意在嘲笑江景辰和骁勇军,完全不把众人当回事。听得在场所有骁勇军将士们心中无比恼怒,但在此地,没有领军之人开口,谁都不敢乱来。 嘲笑差不多,禁卫都统康汇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既然你们有百人,那我们也有选派百人陪你玩玩。演练结束,也好早点回去用餐。” 江景辰面无表情道:“康都统想要怎么比?” 康汇微愣,随即看着江景辰道:“来者是客,既然你们是来挑战我们的,那你们说想怎么比就怎么比,也算是我们禁卫军让一让你们。” 江景辰淡淡地说道:“我们骁勇军的特长是对敌骑兵,还请康都统让你的弟兄们都上马作战,我们的比斗也很简单,只要我们将你们的人全部击落下马,就算你们输。反之,骁勇军的弟兄们若是倒地或是中招也算我们输。” 康汇冷冷一笑:“以步兵挑战我们骑兵,你们还真是好大地口气。不过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