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晖的话,李阿察瞬间大怒,当场指着秦晖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连你们炎朝的天子,都不管对本公主如此无礼,你居然敢质疑我的身份。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秦晖冷笑道:“滚出去?如果你真的让我滚出去的话,只怕是整个炎朝就在没人帮你。” “帮我?” 这次听着秦晖的话,李阿察忍不住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望着秦晖,显然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但见秦晖坐在那里,自顾倒茶喝水,李阿察满怀好奇之心,慢慢靠进桌前,就这样看着秦晖。 秦晖见到对方走来,也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道:“你说你愿意放我走?” “哼!”秦晖冷笑一声。 李阿察有些不满道:“你笑什么?既然你不愿意放我走,那你来找我做什么,还说出刚才那番话。” 秦晖再次开口道:“我想公主殿下应该是被人绑架而来,并非自愿前来,而且你们西夏原本是要和东辽联盟,现在因为绑架你的那个人,导致西夏将要遭受东辽的攻击,我想问公主难道不恨那个人吗?” 听着秦晖的话,李阿察顿时心中生恨,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强忍自己的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是被派来羞辱本公主的吗?若是这样的话,请你离开。” “公主有想过要复仇吗?” 秦晖迎上李阿察的恼怒目光问道。 “复仇?”李阿察微愣:“你是说向那个家伙?” 秦晖没有应答,以沉默之声代表回应。 李阿察捏着双拳,强忍着自己的恼怒之情:“你们的天子已经赐婚我们二人,而且我束缚无力,何来本事向他复仇。这里又是你们炎朝之地,我若是对他动手,只怕是也活不下去。甚至还有可能会激怒你们的天子,使得你们大军挥进攻入我西夏。” 秦晖提醒道:“我并没有说让你现在就复仇,明日就是你与江大人的婚事,这怕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一旦你二人完婚,你们就会起程前往西夏,在这途中你大可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想他动手。你完全可以寻找机会杀了他,然后逃出生天,至于你是否愿意,就看你心中所恨了。” 听着秦晖的话,李阿察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断想着这个问题。 “我该怎么做?若是被他发现的话,只怕是我会被他杀了。”想着最初被江景辰抓住的时候,那个浑蛋家伙竟然不顾自己公主身份,对自己出言不逊,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若是让自己空手对上这么一个家伙,那是怎样的恐惧。 秦晖没有吭声,而是从怀中摸出两样东西,摆放在桌子上。 李阿察本能地望去,只见是一个器物和一小包东西。 “这是——” 秦晖淡淡地说道:“这个东西看似发髻,可里面暗藏玄机,前端打开之后可是一把锋利的利刃,而且前端已经涂抹毒物,只要刺进体内,可保短短内就一命呜呼。这包药粉是蒙汗药,只要倒入水中或者是饭菜中,就是一头猛兽也会昏睡。” 李阿察微愣,将东西拿了起来,再次望着秦晖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他不是你炎朝的人吗?” 秦晖忍不住说道:“此人顽固不化,多次与我作对,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我见公主你与他有仇,就来寻你合作。” 李阿察明白秦晖的意思,冷笑道:“哼,炎朝也不过如此,你们居然会为了我一个外人,竟然要自相残杀。你因为自己没能力杀他,所以想要借我之手,用你们炎朝的话,就是借刀杀人,真是让人笑话。” 秦晖听后瞬间大怒,一下冲上去,一手摁住李阿察的颈部,一手握着那枚发髻,抵在李阿察的颈部,满面羞怒道:“你一个小小的西夏公主,竟然也敢嘲笑本官,信不信我现在就弄刺了你,然后把你丢在窗外街市上,让你魂归在这街市上,任由来往人践踏。” “唔——” 李阿察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对自己动手,要知道自己可是西夏的公主。 眼看呼吸困难,李阿察求助无望,秦晖冷漠地看了一眼,这才甩手将李阿察扔在桌上。 再次冷漠地说道:“别忘记你的身份,若是你不愿意对那个家伙动手,等他到了西夏,真正成为你们西夏的驸马后,那一定会是你们西夏的噩梦,到时候你将会成为整个西夏的罪人。” 说着,秦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李阿察一个人趴在桌上吃惊。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然而没等李阿察开口询问,秦晖已经离开。 “等他成为西夏驸马,就是西夏的噩梦?那个人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是假意出使西夏,目的是要对我西夏动手?还是要伤害父王?” 秦晖的模糊话语,让李阿察心慌意乱,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越想李阿察的精神越是崩溃,自己已经成为炎朝的俘虏,这是无比羞耻的事情,若在是因为自己,导致父皇遇害,那绝对是无法原谅的问题。 想到这里,李阿察一把抓起秦晖在桌上留下的发髻和毒药,将其紧紧地拽在手中。 门外,秦晖走了出去,扫了一眼守在外面的护卫,停下脚步提醒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说出去的话,后果自负,本御史绝不会饶了他。” 几名护卫听后不敢回应,纷纷朝着秦晖点头拜去,秦晖冷哼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