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拜下去的王贵生,江景辰默默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王掌柜只管起来说话,凭借你我二人的情谊,无须如此跪拜,这样只会让江某觉得生分了些。” “多谢大人!” 听到江景辰的话,王贵生慢慢从地上起身,站在江景辰的面前显得无比拘束。 看着王贵生谨慎的样子,江景辰笑道:“王掌柜请坐,这可是你的船啊,你怎么显得比我还客气,你这样让江某内心颇为惭愧啊。” “是是是,多谢大人赐座。” 王贵生坐下,显得依旧有些紧张。 江景辰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不知王掌柜想要令郎入学,学些什么呢?” “这——” 听着江景辰的话,王贵生顿时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好:“回江大人的话,其实王某也不知道该让犬子学什么是好,只是不想犬子跟随王某一直从事商业,想要他跟着大人学些本事,比如四书五经之类的,也好让犬子能有出人头地之日。” 江景辰微微一笑:“王掌柜此话有些过了,难不成王掌柜以为,在炎朝经商就没有出人头地之嫌吗?那江某最初来秦州,也是从布行做起的啊。” 王贵生愣住,慌忙冲着江景辰拱手道:“大人乃是万福之人,新布行开业之后一举成为我秦州第一步行富豪之家,此等之举让王某望尘莫及。我那犬子岂能跟大人相提并论,只是我这行船生意有些为难,王某不想犬子在行我这种路,遭人白眼之事。” 江景辰好奇问道:“王掌柜是想令郎入朝为官?还是说在凤鸣府路谋个一官半职?” 王贵生想了想,连忙拱手拜道:“入朝为官是王某不敢想象的,若是能让犬子在凤鸣府路谋个一官半职,那就是我王家祖上冒的青烟了,王某感激不尽。若是江大人能够相助,让犬子入这京北国子监,王某愿意巨资捐赠。” 江景辰好奇问道:“哦?王掌柜愿意捐赠多少银两,送令郎入我这京北国子监?” 听着江景辰的话,王贵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着头飞速在脑海中思绪,想着自己一生经商所遭遇的一切,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胆的情况下行事,这让王贵生内心无比懊恼。 当即,只见王贵生冲着江景辰一拜道:“王某虽然不才,财力也不及大人分毫,但王某毕竟是我秦州之地唯一的船商,所行船路生意在凤鸣府路各船商中,也能占得一席之位。若是大人能够相助,让犬子入这京北国子监,王某愿意散三成家业回馈大人。” “三成家业?”江景辰一脸好奇:“王掌柜所说的这个数字未免有些模糊了,这三成是你随口所说,我并不知道有多少。” 王贵生深吸一口气道:“不算此趟船路营生,就以王某之前所经营多年,所积攒的财富没有二十万银两,也有十七八万有余。若是江大人愿意,王某愿意拿出不少于六万两银送给大人,也算是捐赠国子监。此人,若是大人能够事后给犬子在凤鸣府路谋职,王某愿意将船路以后的两成盈利送给大人。” 江景辰笑了笑道:“呵,不愧是王掌柜,果真是好大的手笔,着实的让人心动啊。若是江某拒绝的话,就未免让人寒心了。” 听着江景辰的话,王贵生显得十分激动,连忙朝着江景辰望去:“大人这是答应王某的请求了。” 江景辰点了点头,王贵生连忙拜道:“请大人放心,一旦船只靠岸回到秦州,王某立即取来六万两银票送至大人的府中,供大人清点。” “等下!” 听到王贵生的话,江景辰一摆手道。 看到江景辰摆手拒绝的意思,王贵生有些吃惊道:“怎么?大人这是拒绝了王某?可是刚才大人不是已经答应王某了吗?” “王掌柜若是愿意,只拿出一万两银票即可,也算是捐赠我京北国子监。” “一万两?大人当真?” 王贵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是想要咬牙出血捐资六万两,没想到江景辰居然只收取一万两,这让王贵生有些懵。 江景辰笑道:“圣上要在我凤鸣府路之地,建立六府路的京北国子监,就是对我炎朝教学重视,对以凤鸣府路为首的六路学子关注。若是江某以此私下谋利,那岂不是寒了圣上之心,寒了六路学子之心,这若是让有心之人得知,借故在朝堂之上弹劾本官,那此举岂不是惹怒圣上,到之后江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贵生心中一愣,连忙说道:“请大人放心,王某是绝对不会出卖大人的。” 江景辰笑着拍了拍王贵生的肩膀道:“江某自然是相信王掌柜,但是江某信不过所有人。不过,江某看得出来,王掌柜为人之父,是一名有心之人。所以,王某之让大人捐赠一个数,而且这个钱并非是给江某,而是希望王掌柜以捐赠的名义,直接把钱送至国子监。” “大人这是为何?这万两银钱若是交给大人,那为大人所属,大人可以随便运用,若是交给国子监,那大人岂不是动弹不了分毫。” “六路之学子,其中不乏有一些寒门学子,这些人别说是读书写字,只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再者,圣上建立京北国子监,这件事对我六路学子来说是一件幸事。若是王掌柜此时站出来,以捐赠名义资助京北国子监,助力那些寒门学子,此事若是传出去,那六路学子是不是要感激王掌柜之举,就连当朝圣上得知此事,也会记住王掌柜之心。” 听江景辰这样点拨之后,王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