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猛然加快加重的心跳,眼前一寸的地方就是裴景安的喉结,那一点小小的突起,此刻上下不安地滚动着。 能听到裴景安极力想要压制住的,却还是在喉结上下滚动中漏出来的,吞咽唾沫的声音。 “你紧张什么?”楚清歌起了玩笑的心思。 大概也是日已西沉,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光线昏暗又迷离。 裴景安垂下眼眸,一只手本来只是放在楚清歌身后,闻言慢慢揽住楚清歌的肩膀,声音低沉舒缓,带着些不太明显的喑哑,“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不太真实。” 谁能想到不过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身边还是硝烟、转动的机器,和要同归于尽的报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