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杨木兮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语气淡淡 “怎么?” 东方雪的眼眶中泪水再次打转。 哭泣道:“我……我想问问,仙儿,她是在你身边吗?” 杨木兮脸色不变,但身体却是一颤,只不过东方雪没察觉到。 点头道:“对,在我身边。” 说罢,就要出帐篷。 东方雪急忙又喊道:“替我给仙儿带句话,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起她,她过的幸福,我也真心替它高兴。” 杨木兮又是浑身一颤,这次,没能再控制住,脸上表情不再平淡,而是带起了忧郁,然后是悲伤,然后是痛苦…… 声音沙哑道:“带不了。” 东方雪声泪俱下。 “为什么。” 杨木兮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也在同时躬身一步钻处帐篷。 只留下帐篷内,东方雪像傻了一样的站站在原地。 脑海中,回荡着杨木兮的话, 嘴里不断碎碎喃喃着。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大脑逐渐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久久……久久…… 神情逐渐好似疯癫。 许久之后,才全身无力的摊倒在地上,眼中之泪,如水流出。 哭的伤心欲绝。 “仙儿,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你,要是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给你赔罪。” 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拿出通讯牌,边流泪边颤抖着开始编辑消息。 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有好多好多话要嘱托,事好多好多事要交代。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仿佛如鲠在喉。 最后,只能在光幕上零零散散的写下一些字。 然后,消息随光幕消散。 收起通讯牌,手腕翻转,一把精美匕首出现在手中。 东方雪泪眼朦胧的看着手中的这把匕首,这曾是她无数次想要插进钱无尽身体却又无数次不敢的匕首。 以前她不敢,家族就是一座大山,无时无刻都压在的她喘不过气。 但现在,她敢了。 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拿着匕首摇摇晃晃的走向昏倒在地上的钱无尽。 低头盯着这头恶心的死肥猪,脑海中闪过的,全是这二十年来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屈辱事情。 随着回忆的推移, 然后,表情就狰狞了起来。 双手将匕首握在胸前,咬着贝齿,用尽全身力气就对着钱无尽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霎时,在血液飞溅的同时,钱无尽也因为剧痛而瞪开了眼睛。 万分不可置信的盯着这张本是美貌但此刻却狰狞可怕的脸。 喉咙鲜血上涌,口中含糊不清。 “你……你……” 想要抬起手来,但四肢却越来越无力。 东方雪和钱无尽对视着,脸上的狰狞之色越来越如恶鬼般可怕。 用力将原本插在钱无尽他胸口中的匕首左右旋转,不停搅拌。 “呕!” 钱无尽喷出一道血柱, 原本就瞪的老大的眼珠,更是瞪大,血丝暴起。 张着嘴,却含糊不清的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原本半抬起的手也无力的捶下,砸落在地上。 嘎! 东方雪大口喘着粗气,往后一摊,全身力气被掏空般的倒在地上。 片刻之后,仰头大笑,笑声尖锐难听,披头散发,犹如一个女疯子。 太久了,她心里挤压的屈辱太久了。 二十年的畜生不如,如今终于得以释放了。 她爽啊,真觉得爽。 自从父亲倒下,兄长去世,家族得担子落在了她身上后,就再没了轻松。 已经记不得多久了啊,太久了,太久太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什么都不用去考虑,无忧无虑的快乐。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许是笑够了,又许是笑累了。 东方雪的神情慢慢缓和了下来,变的正常,变的平静。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面质地精美的水晶镜子。 看着镜面中的自己。 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啊,那叫一个难看。 披头散发的没个人样儿。 东方雪伸出饱受摧残的玉指,温柔的抚摸着镜面,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 她又想到了很多。 想起了曾经在西洲和一个男子相处的日子,虽说很短暂。 忽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是一个傻傻的笑容。 笑着,嘴角开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