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净的皮肤上一排牙印,黑红黑红的,还有点刺疼,他嘶了一声,“你家这只都会咬人了,这不管管?”
霍辞这会儿有了反应,捏起苏桃的下巴扭向他,眼睛瞧着小姑娘的樱唇,拿湿纸巾给她擦嘴,轻言轻语:“去漱个口。”
“……”
一家人狗得不行。
陈楚令拿湿纸巾敷衍地擦了擦那排牙印,疼得又嘶一声。
苏桃得意地弯唇,霍辞眼神压过来,她立马抿直唇瓣。
霍辞可以允许她适当胡闹,不代表可以任意胡闹。咬了人还高兴,真以为自己做得对。
他松开她下巴,朝洗手间方向极轻得撇了下头:“去漱口。”
苏桃垂着头站起来,装出被挨训后的惨状。刚起步要走,霍辞敲敲桌面,什么话也没说,苏桃端起桌面上盛了小半杯水的玻璃杯。
她进洗手间后,陈子昂二郎腿一跷,抓了把瓜子到手里,“活该,成天逗人家小姑娘。”
陈楚令又跟没事人一样,胳膊搭在后靠,瞟他:“我教我学生用得着你个丑八怪管。”
陈子昂用力砸下颗葵瓜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牙痒痒道:“阿辞你让这种人当你妹老师,不怕她以后三观不正啊。”
都是熟人的包厢里,霍辞坐姿也放松,整个后背抵进椅背里,一双长腿在桌下恣意地伸展。单手支着脑袋,清淡的目光掠过桌面上吃半截的巧克力,松懒地提唇:“确实要好好教育了。”
“就是,饭前吃零食什么毛病。”
霍辞往右觑一眼,淡然解释:“她低血糖。”
“……”不明真相就随口评价他人,陈楚令稍显局促地抓了两下眉心。
没一会儿,苏桃从洗手间里出来。
包厢的气氛莫名有些诡异,只有咔哧咔哧嗑瓜子的声音。
她战战兢兢地坐回去。屁股刚碰坐垫,陈楚令问她:“桂花奶冻吃吗,这的奶冻特别好吃。”
苏桃不确定是不是跟她说话,她扭头看霍辞,霍辞手撑着脑袋看她,“想吃把巧克力处理好。”
她忽然想起刚吃一半的巧克力随手扔在了桌上。霍辞最见不得她毛毛躁躁随手丢东西,立刻抓过来整理好包装袋收回书包。
“瞧你们一个个把小姑娘吓得。”陈子昂扔下一把瓜子壳,慢腾腾站起来,双手插兜说:“妹妹,我去给你拿。不像某些人只有张嘴。”
“谢谢子昂哥哥。”苏桃笑盈盈道谢。
“客气。”
某些人轻哂,“不就门口喊一声,邀什么功。”
苏桃听见话,小声嘀咕:“那你怎么不去。”
陈楚令气笑了,坐直了些身子,手肘搭桌上侧身向她:“我怎么觉得我好心成了驴肝肺,好心给人补习遭人嫌了。”
苏桃想想的确有些不知好歹,她低头抠手指不说话了。
这时,门口发出动静,陈子昂毛躁地关上门,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猜我见到谁了?”
没人理他。
安静两秒,陈子昂自顾自地说:“徐若涵和他爸就在隔壁包间!”
听到这句三个人同时抬起脑袋看他。陈子昂为他们的反应满意点点头,这才像样。
陈子昂会认识徐若涵的父亲,是因为她父亲成京大学的老师。
陈楚令倒没太大反应,随口问:“他们看见你了?”
“应该没有吧。陈子昂拉开椅子坐下,他下巴朝霍辞一抬,嘴角浮起戏谑的笑,“要看见我不得马上冲进来。”
霍辞掀了掀眼帘,和风细雨地开口:“你是狗吗,看到你就冲进来。”
每次霍辞一脸平静的骂人,陈子昂有火撒不出,经过多次他也没脾气了。心平气和地微笑道:“我不是狗,但你是真的狗。人都追到你对门了也不给个名分。”
闻言苏桃微微一怔,猜的果然没错,那女人故意住在对面明目张胆地追他。
她立刻扭头打断他们的对话。耷拉着脸皮,神色怏怏的:“哥哥,我有点头晕。”
霍辞偏头,凝目扫一圈她的脸色,确认没什么事,才往她那边坐一点。
肤色一深一浅的两条胳膊贴碰。苏桃心神恍惚一瞬,歪头靠向宽阔的肩头。
肩上压来重量,仿佛出于本能行为,霍辞右手绕过她的脸给她揉太阳穴。温热的指尖打圈碾转,变得灼热,炙烫。
苏桃的心安定下来,阖目享受他的轻抚。
他们所有动作行为过于自然,其他两个人没觉得哪里突兀。自在地聊起天。
“不过很快人家也用不着你给名分,等她成了明星大腕指不定看不上你了。”陈子昂重新捞起把瓜子,边嗑边说。
霍辞给苏桃揉着太阳穴,没搭这句腔。
陈楚令漫不经心地搭话,“这谁说得准,万一一辈子的十八线。”心说这菜怎么还不上,是得建议他爸换一批厨师了。
这么想服务人员恰好推门进来,后面有个小哥托着端盘上菜。
当事人就在隔壁,他们自觉收住口。
“抱歉,久等了。”服务人员把三道菜以及一杯桂花奶冻摆上桌。
“确实久等了。”陈楚令慢悠悠地玩笑道,“我们家小姑娘都快饿晕了。”
服务人员忙鞠躬致歉:“真是抱歉,剩下的菜替您再催催。”
苏桃听到陈楚令提到她,慢半拍地睁开眼,刚好撞见男人锋利的下颌,延至脖颈的线条流畅清晰,肤色比小麦色要稍浅一些,平添了几分性感。
她唇齿不自觉地微张,怔然地顺着线条扫视。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