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不是身份低微的两人可以窥视的。
冬蝉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
“后退,不许追出来。这件事和巴别塔无关,即使你们要上报,也不会找到我的。告诉墨菲阁下,如果我和萨尔维亚上了通缉令,明天他们最不想看见的幸存者城市里就会有我的任职。”
“何必呢......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他们不会做这种事,反而会帮她遮掩下去的。
“我怎么知道?”冬蝉认真地直视他,“我只知道,不能再相信你们。”
陆吾心里一痛。
“指挥官,你走吧......”
冬蝉却想也不想,直接把他推上车,用身体挡着车门,把他推上副驾驶,自己再利落地上车,关上门。
“别说废话了,赶紧给我上车!”
安全带还没系上,她就直接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这辆车显然还很新个,动力系统充足,几乎是几个拐弯间就把众人丢在了身后。
“冬蝉......”陆予站在原地,一直望着她,然而车窗上贴着防偷窥膜,从外面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半晌,他才捡起自己的长刀,凝视片刻。
锋利的刃间上还挂着血珠,雪白的利刃反射着绮丽辉光,一如往昔。
这刀是他幼时从管理局里厮杀得到的武器,两人还未学会交谈便已经学会使用它,使用它去斩除一切阻碍。
冬蝉曾经盛情夸赞过它的美丽与锋利,认为它——认为他们,无所不能。她常常先是夸赞这把刀,然后又在他别扭的目光中话锋一转,亲昵地夸赞他,和他亲密,说许多情话。
然而刚才这把长刀就在冬蝉手边,随手就能拿到带走,她却看也不看。
这把曾被她用那样温柔爱慕的目光望过无数次的长刀,终于也被她弃如敝履,不再回望一眼。
就像他一样。
“呵。”陆予自嘲地一笑,随手挥去刃间的鲜血,收刀入鞘。
“她会回来的。”
陆予摇摇头,“也许吧。”
旁边的蕾西切焦急地挤进来,正和宋城问东问西。
“怎么了、怎么了,人呢?指挥官人呢?”
宋城摇摇头,示意她别再去触两个人的霉头了。
“这不出大事了嘛......别馆里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大概听见她在旁边嘀咕,陆吾骤然转身,看着她。
虽然他神色还算是很平静,但蕾西切还是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冷颤。
“继续准备。”陆吾说,“她会回来的......我一定会让她回来。”
心甘情愿的那种。
“叫巴别塔的那个队长处理她的工作,所有文件和手续都不许署名。”
陆吾四下环视一圈,人群都在他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冬蝉指挥官没有出城,就住在城内,和她有关的项目和工作正常进行,都正常通过。如果有谁走漏了风声,”陆吾看了一圈,最终还是把视线锁定在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两人身上,他微微一笑——虽然那笑容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善意——“蕾西切,你提头来见好了。”
蕾西切:!!!
陆吾脚下带风,直径走了出去。
蕾西切小小声地:“噫——!”
谢邀,如果您面对冬蝉指挥官也有如此魄力,哪怕您敢对她说话声音大一点呢?!
那也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