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还是和当年初见那样,分毫都未改变。”
陆吾回过神过来,“您倒是变了很多,墨菲阁下。”
变得和蔼了,眉目慈善,却也没有当年初见的那样天真和冲动了。
“是啊......”墨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总会有更高的理想和需求,也总会在道路中磋磨经历和阅历。”
陆吾正欲回答,陆予忽然直接站起来,椅子划拉过厚实的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他顿了顿,还是收敛住了那种不耐烦的神色,略一颔首:“失陪。”
陆吾失笑了片刻,最后饮尽杯中的薄酒,也礼貌示意:“我出去看看。”
陆予轻而易举就在停车场里找到了冬蝉。
车里没开暖气,车窗只被打开半边缝隙,露出半边隐藏在阴影中的小脸,沉默,雪白。
陆予大跨步的走上去,临到将手搭在车窗上时又犹豫了,有一种近乡情怯般的感受。
他弯下腰来,温柔地问:“倒春寒的时候,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去?你心里不高兴了吗?”
冬蝉抬起头来,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好恨你,但比起你们,我还是更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