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卿如此才能,令朕心甚悦,只是以后万不可只身涉险,令朕担忧了。” “啊?” 沈泽猛然听到嬴玉一番话,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而后才后知后觉她说的是清繁县之事。 他挠了挠头,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陛下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少年真诚的笑容,触不及防的就笑了嬴玉的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忘怀。 她愣了一会,然后赶紧强制自己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正色道。 “那恭靖王并非善人,还有李臻也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短期内有东厂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朕长期在朝中无人可用,如此下去,只怕他们又会将目光放在沈卿与大伴的身上。 虽说玉皂坊日进斗金,可也只够军费花销,若朕想要笼络那些大臣为朕所用,只怕是要耗费海量的银钱,怕是不亚于军费花销。 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令朕短期内可以敛收一笔银钱?”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嬴青栀一人还在哐哧哐哧的往嘴里炫蛋糕。 沈泽也坐了下来,心中思考着嬴玉的话。 她说的没有错,树大招风,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与曹公公是嬴玉的左膀右臂。 他们动不了嬴玉,自然就会从我俩身上下手,除去我俩就相当于斩去了嬴玉的左膀右臂。 既然他们迟早要动手,那为何自己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只是他还在思索,坐在角落里的曹正喜立即坐起来,高声道。 “陛下,奴才可以去抄家!” 那些个官宦之家,一个个富得流油,抄起来可不要太顺手了。 以前他可是经常勒索那些官宦富商的,可是自从沈公公带着玉皂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已经很久没有抄家勒索的曹正喜表示很是想念。 但嬴玉摇了摇头。 抄家勒索固然是来钱快,但是那些官宦富商一个个钱袋子捂的死紧。 虽说能抄的银钱甚多,但那也只是相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 与笼络官员之数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沈泽看着憨憨站立的曹正喜,无奈暗道。 曹公公这是抄家抄上瘾了啊。 一直坐在嬴玉旁边一言不发的姜幼漪也是皱眉苦想。 一时间,议银罪和报效都在她的脑中过了一遍。 议银罪便是官员犯了错,可以通过缴纳一定罚款来赎罪。 此项规定乃大乾帝国的开国皇帝为了敛财而想出来的。 当时乃立国之处,皇帝手中的权力空前集中,一些官员心甘情愿的给皇帝送钱。 甚至还有官员编了个理由,说写奏折的时候不小心将香灰洒在上面了,自请罚议罪银三万两。 惹得先祖皇帝龙心甚悦,那位官员的官职也越走越高。 但是现在嬴玉手中并无多少权力,而且大臣一个个的比老狐狸还精打细算,议罪银更是没有可能。 报效则是宫中要大兴土木,令众大臣出钱。 可嬴玉想要挪动国库里的银钱都难,若是说要兴土木,恐怕到时候又是一堆劝谏的奏折。 一时间,她这个曾被嬴玉戏称为智囊的皇后也没有办法了。 嬴玉自说出这番话后,眼神便一直落在沈泽的身上,眼中带上了一抹她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期待。 仿佛有沈泽在,烦心事便不在烦心。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沈泽思索半晌,笑道。 “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