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心中莫名的心慌。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总觉的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他转头,讥笑的看着沈泽,嘲讽道:“沈大人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阿猫阿狗,莫不成他也要说本官曾指使他抢劫赈灾粮草不成?” 沈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曹正喜。 曹正喜当即站出来,沉声道:“告诉他们,你是谁!” 来人听到这道声音,仿若是听到地狱恶鬼的咆哮一般,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想要远离这个恶鬼! “你不要过来,别过来!” “你若是再不说,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了!” “我说,我说……” 这些日子他日日都遭到曹正喜的毒打,对他的恐惧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了。 “……我,我是辽州参军,李元正! 当初,是辽州知府吴友仁唆使怂恿我去偷盗粮草,说,说……” “说什么?还不快说!” “……说要给沈大人一个教训,若是赈灾粮草有失,沈大人一定会被陛下问罪!” 沈泽望向吴友仁,挑了挑眉:“吴大人可还有话可说?” 吴友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原本以为在游街过后,沈泽会杀了李元正,却没想到竟然留到了现在。 他咬了咬牙:“他污蔑本官!” “一个人说是污蔑,这一群人难道也是污蔑?” “只要有钱,什么人不能买不通,这不过就是有人看不惯本官买通他们污蔑本官而已。” “噗嗤——” 沈泽随手将几个账本扔出,丢在他的脚下,一字一句的念着里面的内容。 “乾元六年,辽州大旱,百姓民不聊生,帝不忍,派五万石粮,此后一月,辽州粮商谷满仓满,七万两雪花银入知府! 乾元八年,北凉入侵,百姓流离失所,与辽州二十万两赈灾银,于辽州七十里外被劫……” 吴友仁翻着沈泽丢过来的账本,别人不知道,他的心中清楚,这里面所记载的每一条,都是他曾犯过的罪! 他拿着账本的手有些发抖,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收集的? 他努力的让自己深呼吸,摒却心中的恐惧与烦躁。 随后状若无事一般,将手中的账本往地上一扔。 “无稽之谈!沈大人未免也太幼稚了,以为找几个人,再伪造基本账册,就能够定本官的罪吗? 这些账册,沈大人要多少,本官都能够做出来。” 他的心中冷笑一声,只要他不承认,在这辽州,沈泽便拿他没办法! “你承认与不承认都不要紧了,这些证据是真还是假,陛下自会判定。 来人,将他拿下!” “本官看谁敢!” 吴友仁大喝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与沈泽拉开距离。 随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他扭过头去看,是知府上的衙役到了。 衙役上前一步,将他护在中间。 他隔着层层人头,望向沈泽,嚣张的笑道:“沈泽,就算你有陛下的金令牌又如何? 在这辽州,你能奈我何?” 沈泽看着他,不屑道:“就你会摇人?” 他的话音刚落下,地上便砂石便一阵震动。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南城门外尘土飞扬,方才的震动,便是铁蹄踏地所致。 “那是什么,竟然有如此大的声响?” “莫不是北凉军又来了?!” “一定是,这一定是北凉军队!!!” “北凉军队来了,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呀?!” “都已经打到城门口了,只能等死了。” “万一……不是北凉军队呢?这里虽是边境,但距离北凉还是有些距离的,北凉若是攻打,另外两州定会有动静的!” “不错,这绝不是北凉军队!” “只是,若不是北凉军队的话,那会是什么?” …… 众人看着被漫天尘土遮掩住的,望眼欲穿,想要透过漫天尘土,看看背后究竟是何? 人群中,只有沈泽勾起一丝笑意。 他的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