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应该不知道吧?” “他知道又怎么样?” “那老东西要是知道了,就算你跑去北凉王庭,他都能踏破北凉,把你给揪出来,然后杀了昭告天下。” “那我到时候可一定得往北凉王庭跑才行,为我大乾建功立业!” 两人一边玩笑着,一边恣意大笑。 只有跟在他们身后的拓跋玉,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真当他们北凉是泥捏的不成? 但是林远图可不会在意她的情绪,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有志气!” 两人说笑着,朱墙绿瓦的皇宫在不知不觉间就近在眼前了。 太和殿内。 李臻站在文臣队列,闭目养神,听着大殿中央的大臣汇报国事。 等国事一了,才能够上报大臣私事。 文臣队列的其他几人也是蠢蠢欲动,眼神频频交流。 只待这最后一件国事汇报完。 御台上方,龙椅之上,嬴玉不过巴掌大的小脸被帝冕遮住,她认真听着大臣的汇报,时不时的点头,恍若对之后要发生的事丝毫不察。 在最后一件国事处理完之后,那位大臣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嬴玉稍稍变换了一下坐姿,知道接下来还有很长的朝会需要上。 殿内难得安静了一小会儿,就被李臻被打破了。 李臻身形佝偻的走到大殿中央,一副颓唐的模样,对着嬴玉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说道。 “陛下,老臣需告假一段时日,还望陛下批准。” 嬴玉挑了挑英气的眉毛,心中已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花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臻叹了口气,似不忍揭开自己的痛楚一般,但还是老泪纵横的说道。 “前些时日,老臣听闻北境三州灾害困难,便派老臣的二儿子前往帮忙缓解灾情。 但谁知…谁知,这一去,我那二儿子竟再也不复返。 他被人在辽州杀害,现在尸首都不知在哪。 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这里,他一度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随后他‘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嬴玉磕头。 “陛下,老臣一生兢兢业业为大乾,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老臣的二儿子却死的如此凄惨,还望陛下能够能为老臣做主啊!” 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嬴玉有些想笑,他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还少吗? 但是作为帝王的修养让她忍住了,清了清嗓子掩盖自己的笑意,而后才沉声说道。 “李尚书,此事朕有所耳闻。 李家二公子在前往辽州之时,恰好遇上了朕派去辽州赈灾的队伍,李贺便与朕派去的押运官同行。 朕派去的押运官曾上奏汇报过此事,李贺在看见辽州难民之后,心有不忍,便自荐于押运官,去看守粮草。 谁知半夜遇上丧心病狂之士前来抢夺粮草,当时李贺正在仓门前看守,逆贼一箭便将李贺射杀。 李贺是为辽州百姓而死,朕该嘉奖于他。” 嬴玉说的时候心情有些低沉,仿佛是真的在为李贺感到惋惜。 李臻听到后愣了愣,这怎么跟他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无从说起,最后只能说道。 “还请陛下明察,调查我儿真正死因。” “怎么,李尚书这是不相信朕?” 李臻闻言,赶忙摇头:“臣不敢!” 嬴玉冷笑一声:“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说罢,也不待他开口,继续说道:“据朕所知,试图抢夺赈灾粮草,杀害李贺之人,正是你李家之人。” 李臻震惊了,怎么他死了个儿子,凶手还跟他李家扯上关系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嬴玉冷冷一笑:“辽州参军李元正,在辽州知府的蛊惑之下,试图抢夺粮草,杀害李贺,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李尚书若是不信,等一会朕的押运官将李元正押来之后,可当面质问!” 李臻听后,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拱手对嬴玉行了一礼:“是老臣一时不察,竟养出如此祸端,令陛下劳心费神,老臣罪该万死!” 嬴玉捏了捏自己鼻梁,挥手令他退下。 回到文臣队伍里的李臻,神情阴翳的吓人,本想借着李贺的死,让嬴玉杀了沈泽,毕竟李贺可是大臣之子,若是不将凶手严惩,只会寒了他们这些大臣的心。 却没想到,竟是自己的手下杀了李贺。 他有些不耐的呼了口气,棋子废了一颗。 不过不打紧,他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对着队伍后面的大臣打了个眼神。 沈泽的身上背了整个辽州官员的人命,就算少了个李贺,他也照样逃不了! 收到他眼神的大臣上前,一一陈述沈泽在辽州之时的罪行。 李臻没有去听,他只是将目光投向站在队伍最前方的诸葛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