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不是说你要金子吗,给你啊。”张茂休道。 “给我?”安必怀怀疑的看着张茂休,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但是张茂休满脸真诚的回望着,让他觉得这样脑子的人,应该是生不出什么阴谋来。 张茂休生怕他拒绝,把布袋子扔给他后,就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把布袋子给出去了,张茂休只觉得一身轻松。 留下安必怀与怀中的布袋子大眼瞪小眼。 散值后,张茂休脚底就跟抹油一般快速的溜了,生怕安必怀追上来把布袋子还给他。 只是他刚到家,就看见沈泽与曹正喜在等着他。 “下官见过二位公公。”他赶紧上前道。 “张大人客气了。”沈泽道。 “张大人,那一袋子的金银,可送出去了?” 张茂休点点头:“送出去了。” “那张大人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我不是与张大人说过,送金银的时候,一定要多打听一下刘瑾么,最好是能打听出他收受贿赂的消息。” 张茂休的脸色一默:“我忘了。” 他当时只想着怎么能够快点把那一袋子阿堵物给送出去,完全不记得要打探消息的事了。 沈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算什么事啊,钱花出去了,事没办一点。 张茂休低着头,不敢看他,一副小孩做错事的模样。 沈泽又从曹正喜的怀里掏出一袋子金银递给张茂休。 “吶,这袋子你拿去吧,这可是地主家最后的余粮了,你可别再白送了,记得打探消息。” 张茂休再接过这沉甸甸的袋子,感觉身上也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记得啊,可千万别再白送了。”沈泽忍不住再次叮嘱道。 他们原本以为今天那一袋子金银送出去之后,好歹能打探点消息出来,谁知道这人居然白送,不知道现在银钱是他们的紧缺资源吗。 张茂休点了点头。 沈泽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跟曹正喜回宫。 “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曹正喜有些烦躁的说道。 沈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他现在也烦着呢,那几名匠人天天来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的家人给救出来。 可是刘瑾那边根本我从下手。 这边,刘瑾在自己的府中也是异常烦躁,最后干脆让人备好马车,往太傅府走去了。 “老师。”刘瑾对着诸葛恪拱手行了一礼。 诸葛恪头也没抬:“何事?” “老师,时间都过这么久了,镜坊那边将那几名匠人看守的死死地,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镜子的制作工艺到现在都没有拿到手,我还得白白的养着他们的家人。” 刘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还是他入仕以来做的第一笔赔本的买卖。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几个匠人被人看守着,镜坊总不能将所有匠人都看守起来吧,想要镜子的制作工艺,再抓几个逼问一下不就好了。”诸葛恪头也未抬说道。 刘瑾眼睛一亮:“对啊,他们不行,那就再抓几个,总有会把镜子的制作工艺告诉我的。” “那……之前抓来的那些匠人的家属是不是就没用了?要不学生将他们都……杀了?”他试探的问道。 “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诸葛恪淡淡的说道。 刘瑾脸色一喜,忙告辞回去。 镜坊的匠人那么多,再抓几个回来,他就不信,自己得不到镜子的制作工艺。 是夜,乌云闭月,寒风呼啸,家家户户皆门窗紧闭。 有几名黑衣人摸黑沿着墙根行走,用刀敲开几户人家的门后,将里面熟睡的人全部扛出,向着远方遁去。 在前面一批黑衣人离去之后,刘瑾在另外一批守卫的护卫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方才被撬开门的那几户人家。 昏暗的屋内一盏灯被点亮,烛光摇曳了几番之后,才平静下来。 床上原本熟睡的人被这一缕光照的皱了皱眉。 不知道晚上哪里来得光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就看见坐在桌桌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刘瑾。 床上的人连忙坐起身往后退,还不忘想要叫醒自己的妻子,但是伸手摸去,却只摸到只余温热的被子。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我妻子呢?” 刘瑾没有跟他多废口舌,只是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