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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孩子,老余还是嘱咐江陆:“有空也给余易泽补补课。”

江陆能应则应:“行。”

......

江陆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在走廊上遇见刚领完新校服的孟柯,走在中间被阳光斜下一道分界线,孟柯站在阴影里,江陆站在光亮的地方。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孟柯先收回目光,抱着衣服默不作声走回教室,江陆后一步进去。

今天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教室里其他人去了操场,孟柯闷头坐在座位上翻书,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江陆在后排找东西的声响,夹杂着纸张的摩擦声。

江陆抬起头,看见一片阳光落到孟柯的后脑,头绳上的星星发出细碎而闪耀的光芒。

他戴好护腕,主动跟前头的人说话:“你好,我叫江陆。”

空气静默了几秒,孟柯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后,回过头说:“我叫孟柯。”

江陆问:“孟轲的轲?”

孟柯轻轻摇头,想了下跟他解释:“柯南的柯。”

江陆又问:“不去上体育课?”

孟柯:“我膝盖有伤,今天请假了。”

江陆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江陆去拉教室后门,吃了劲的门框被拉开的瞬间磕到桌角,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玻璃摔裂声。

江陆低头看向声音来源,地上一滩混着玻璃碎片的深蓝墨水,视线往上,孟柯的白裙子被溅了一大片墨点,几滴墨珠顺着她的脚踝缓缓滑落。

-

孟柯换上新校服从洗手间出来,江陆正靠在拐角的墙边等她。

看见人出来,江陆站直身体,满脸愧疚地道歉:“那个,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孟柯抱着那条脏裙子,有些警惕地避开江陆,然后头也不抬地从他面前走过。

江陆跟上去:“要不你把裙子送去干洗,钱我出。”

“我说了不用!”

孟柯突然爆发,她看向江陆的眼神凝满愤郁和厌恶,侧身站立浑身写满抗拒,江陆停在她离她半米的位置,被这反应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孟柯花了不到两秒让自己恢复如常,她吸了口气,说:“一条裙子而已,你去上课吧。”

“我——”

江陆还想说什么,另一头的男老师朝他招招手:“江陆,你过来下。”

走前,江陆深看她一眼,还是说:“你先去教室,等我回来找你。”

孟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周围是其他教室的讲课声,还有学生忽大忽小的朗读声,她垂下头,看向自己脚尖上的墨点。

置身完全陌生的环境,孟柯紧张又怅然,感觉自己大脑中有一片虚浮的空白。

看不到尽头的空白。

-

江陆再回到教室时,已经过了放学时间。

余易泽坐在座位上玩游戏,余光瞥见江陆进来,眼睛盯着屏幕问:“干嘛去了?”

江陆扫了眼前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地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边收东西边回答:“实验班朱老师找我说夏令营的事儿。”

余易泽:“定了?”

江陆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行!还得是我道爷!”余易泽笑,“那你啥时候去北京?”

“考完期末吧。”江陆将书包挎到左肩,皱着眉踹了下余易泽的板凳腿:“别玩儿了,赶紧回家做作业去。”

余易泽拎起书包追上江陆,捧着手机舍不得撒手:“你等等我!”

两人在停车棚告别,约好周末去网吧看球。

江陆推着自行车从棚里走出来,正想着去北京的事情,路过垃圾桶时他脚步一顿。

他站在原地,看向搭在垃圾桶边缘的那条白裙子。

沾染着墨汁的裙摆垂在半空中,被风掀起来又恹恹地落回去,像被人残忍折断翅膀后在静静等待死亡的白蝴蝶。

......

孟柯推开院门,院门发出滞闷而沉重的声响,诉说了这座老房子久经岁月的沧桑。

正弯腰在院子里翻晒豇豆的老人回头,对孟柯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回来啦。”

孟柯叫了声姨婆好,然后径直走向院子东南角的房间。

老太太叫车向红,是孟柯奶奶的远方表亲,如果不是这次她被送回东浔,这边又没什么别的亲戚,孟柯估计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姨婆。

车向红自然对孟柯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拿了孟庆和的钱办事,在这段时间里,帮忙照顾下人生地不熟的孟柯。

许久没有住人的房间,空气里都是浓浓的灰尘味,灌进鼻腔里,又厚又潮。

孟柯放下书包坐到书桌边,怔愣看向地上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其中一个被摊开,半边箱子里堆着衣服,充电线,另外半边被瓶罐盒子塞满。

有抹膝盖的,有镇痛的,大部分都是精神疾病的药物。

情绪来的迅速又猛烈,孟柯想起那条脏了的白裙子,裙子上的墨点像是无数只触手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把她试图抗争的意识死死摁在地上。

眼前骤然出现一片猩红的血泊,她抄起手边的水杯扔到对面墙上,淌出满墙狰狞的水痕。

孟柯盯着那滩水失神许久,直到手脚冰凉,她才渐渐从这波情绪里活过来。

下一秒她快速站起来,动作近乎粗暴地拉开书包拉链,看也没看地从箱子里捡了几盒药扔进去,然后“哐的一下推开房门。

在车向红惊讶而不解的眼光中,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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