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起身离开。
不出皎预料,当天晚上,殷清钰就来。
“她跟你说什么?”午的聊天只她们两人在场,殷清钰只知道她们聊一会儿,完全不知内容。
皎抬眸看他,男人步步紧逼,目光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焦灼、紧绷。
她忽然点儿笑,牵起红唇,眉眼弯弯:“她啊,她说让我走。”
刹那间,殷清钰周身溢出遏制不住的低压,以他为中心,冷意弥漫开来。
皎微微一笑,把问题抛给他:“不过我走,你肯答应吗?”
殷清钰攥住她的手腕,不置一词,眼神却直勾勾地透出一个信息:他绝不答应。
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子,全天最尊贵的那一批人,没人会拒绝他,直到,他在皎这里折戟沉沙。
殷清钰沉声警告,眼中满浓稠的化不开的暗色:“皎,你给我记住,你生我的人,死,也我的鬼!”
皎黛眉微蹙,挣开他的手掌:“你弄疼我。”
殷清钰一怔,扭头看向门前:“阿浩。”
“把之前陛御赐上好的药膏送来。”
玉瓷瓶精致无比,他将之放在桌面上:“药给你拿过来,你可以随便用。”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阴云密布,烦躁、愤怒,以及几分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在他看来,她就自己的笼中雀,根逃不掉。
他来得这么快,就因为在沈如意身边安插人手,他皎的话半信半疑,直到真在内应那边得到证实。
次日晚上,他便来到主院。
夫妻俩刚成亲,住在一处院落里,外人看来甜甜蜜蜜,只沈如意知道其中滋味,除去婚洞房花烛夜,他一直找借口,宿在房。
这样的情况,沈如意就算再多心思,也无计可施。
直到今晚,早早就侍从传讯,子
爷要在主院宿。
沈如意十分欣喜,着实梳妆打扮一翻,她就生得不差,此时更显明艳照人,只,这番功夫注定要做给瞎子看。
殷清钰踏入房间,整个人便冷来,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冷酷无情:“谁允许你去月露院?”
沈如意脸上笑容霎时僵住:“夫君。”
殷清钰简直像块冰石,又冷又硬,出口就一片飞箭,根根戳进她心窝里:“我告诉过你,我会敬你,让你做我唯一的子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皎那边,你以后别再去找她。”
沈如意抿紧唇瓣,差点儿心性不稳,一口血都喷出来,难道这就她勉强的代价?
视野里,只剩一道模糊不清的背影。
她狠狠擦掉眼泪,她不后悔,绝不后悔!
女人眼中溢出刻骨铭心的偏执,让人看得心惊。
窗外树影婆娑,渐渐浮出一道身影。
司命锦玉掐着指尖,开始推算,刹那间,脸上铺满惊讶。
他在天界感知到命簿发生变化,急急忙忙查看,发现属于曦光帝姬的剧情所改变,这可大事,轻易疏漏不得,于司命才特地凡查探,结果,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司命满脸疑惑,命簿上虽然写着虐恋情深,可看现在这样子,哪半点后来能恩爱相许的迹象啊。
他心里泛起嘀咕。
思来去,司命到引发争吵的源头,那个命簿上一笔带过的炮灰,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去看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人……这人……”见到改变命簿的皎后,司命彻底傻眼,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这人生得竟曦光帝姬的相如此之像!
他像围观物园里的猴子,稀罕地打量皎一圈,很恃无恐。
盖因身上的隐身术。
司命直勾勾地盯着皎瞧,小声惊叹:“原来应验在这儿。”
“没关系,我算过帝姬和殷清钰天定姻缘,他们俩迟早会在一起。”
他思索着,眉毛抖起来,未注意到,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什么人,竟敢这么大胆!
旋即,她像到什么,咽嘴里的惊呼,和平常一样,坐在梳妆镜前看会儿,不四五经,就放松解闷的游记,又或者医经。
只这回,她根无心看,坐在这里,也不过因为梳妆台上镶嵌着一面大镜子。
在她眼前,镜子里的男人气质文雅,嘀嘀咕咕地又说几句话,皎终于明,这什么情况。
他不人!
她心中隐约种预感,微垂眼睫,敛去眼底的惊讶,没一会儿,她放,拿起桌面上的木梳,准备卸妆。
司命还在念叨,眼睛滴溜溜地在皎身上打转,仗着凡人看不到自己,大胆道:“奇哉怪哉,怎么那么像曦光帝姬,难怪辰夜太子她那么特殊,原来把她当成帝姬的替身。”
皎捏着梳子的手指骤然攥紧,心里止不住地呵呵冷笑,原来真的,这次,她真成别人的替身!
司命怕做梦都
不到,他眼中的凡人,其实早就发现他,默不作声将他所说一切记在心里。
司命斟酌片刻,说道:“不行,我得看看命簿上帝姬和辰夜太子关系改变在什么时候,以防出什么意外。”
毕竟,已经前车之鉴。
司命在天界职位不低,却也不算高,虽然掌管命簿,神仙界历劫都要由他安排,却也没多大的权利,时反而受人指使。
不过他生性豁达,不在意这些。
反倒因此,曦光、幽水两位帝姬十分投缘,两位帝姬的好友,故此,他才会曦光如此关注。
言归正传。
“至于这个替身……”司命摇摇头,不需要过问。他更忧心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