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沉默着,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
他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搭在她的发顶上,一字一句地与她说着他们的过往,试图唤起她曾经对他的真情。
“……”怀中女子听着这一句句轻柔的话,这每一句话都像是化作了利刃,当他每说一句,就往她的心上刺一刀。
轻柔低沉的话,就像是毒药,淬进她的骨髓,让她想起曾经的蠢笨,喂了豺狼的善意。
她奋力地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可她的力气在他的面前,宛如蜉蝣撼树,轻而易举地被他禁锢。
她也累了,没了动作。
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任由他环抱,亲吻。
“蛮蛮,”他似是也受不住她的安静沉默,哑声道,语气带了浓重的哀求,“与我说说话罢……”
“……”
“我带了你爱吃的桃花酥,要吃吗?嗯?”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脸颊。
“……”
被圈禁在怀中的女子挣扎了下,想要将脸从他手中移开。
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双手捧着她的脸,轻柔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额头、柳眉、眼眸、鼻尖、颊边、唇角……
珍重又温柔。
“蛮蛮,蛮蛮,蛮蛮……”
他一声声在她耳侧轻喃。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蛮蛮,蛮蛮……”
他唤着她,手上的动作分毫没有落下。
他在探索。
在示好。
也在乞求。
“蛮蛮,蛮蛮,”他与她两鬓厮磨,情动道,“蛮蛮,吾心悦汝。”
“唔……”
掌下的女子亦是受不了他的示好,苍白的面色染上了薄红。
声线娇媚,似蜜一般,清甜入骨。
“秦、秦岸……”
她耐不住出声了。
秦岸喜上眉梢,搂着她,失声地笑了声,找回声音,连连应她,“我在,我在,我在的蛮蛮。”
“……”
她又不说话了。
但秦岸也已然满足了,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
“滚……”
怀中的女子颤抖着身子,紧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一个滚字。
声音不大,却将秦岸的心狠狠地砸了一个窟窿,冷风呼呼的往里面贯,寒意顺着血液蔓延四肢百骸。
他身子僵硬了一刻,随后将她搂的更紧了。
“不走……”他如癫狂了般重复呓语着,“我不走,不走,我不会走的……”
“你不是答应了嫁与我吗?为何要我走?”
“是想跟李庭吗?”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恨入骨髓的名字,恨得眼眸猩红。
“你已是我的妻,生要陪在我身边,死也要与我同穴。”
他说罢,便不再克制隐忍自己对她的情/欲,随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他疯狂炽烈的吻。
疤痕纵横的白雪之上烙下了一个个殷红的印记。
他半跪在她身下,从她身下抬起头,殷红的眼尾泛着不易察觉的光,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克制隐忍地吻在她的手背。
一手圈起蒙住她眼眸的白布,慢慢扯开,一边用压抑着的、病态般的哀求和卑微,在乞怜着她的爱怜:
“蛮蛮,”
“爱怜爱怜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