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人可为皎皎说了亲?我瞧着皎皎也没比我小多少,估摸着也快及笄了吧?”
战火瞬间转移了。
一说到秦皎的亲事,二夫人可头疼了,她自然是早早就上心了,可是这孩子一心都系在了那个四皇子李庭身上,让她去那些诗会花宴去见见那些年轻公子都不肯,活像是给他守贞似的,可把她气个半死,也幸好他们从江安回来后四皇子回了上京不在泾阳,不然这死丫头整日黏着她爹非要跟去那府衙,就是为了见这四皇子。
二夫人恼了眼她,笑道:“这孩子还没开窍,等她开窍了再说也不晚。”
秦皎不满,嘟着嘴道:“谁说我没开窍了?我可是阅本无数的!而且,我也是有心上人的!”
她骄傲地昂起头,鄙睨地瞥了眼池澜,用鼻音哼了声,也不知在点谁,“我这辈子就喜欢四皇子,就算是当妾我也是给四皇子当!”
此话一出,二夫人都忍不住起身要去打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咬牙愤愤地道。
“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莫要动气,你方才不是说了吗,皎皎还没开窍,等她开窍了自然知道什么是爱慕之情,什么是慕强心理。”
老太太及时出手阻止母女俩的闹剧,二夫人剜了眼瑟缩在祖母身后的秦皎。
而一旁故意挑拨、乐于看戏的池澜也收到了秦皎看过来的死亡目光,她龇牙咧嘴地冲着她做鬼脸。
她冲她做了个口型:你、给、我、等、着!
还配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池澜:“……”
有被无语到。
“我瞧着澜儿表姐与哥哥情投意合,不如就嫁给哥哥吧!那多好,亲上加亲!”秦皎挑衅地冲她笑了笑。
“……”
一句话冷了整个场子。
老太太笑道:“皎皎说的是那位哥哥?光我们府上就有两个,遑论其他府里的。”
秦皎唔了声,似是在思考。
“话说回来,娘您不是说过以前曾与池家有过一个口头的婚约吗?”二夫人及时在秦皎出声前转移话题,不让她说出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嗯……”老太太沉吟了声。
池母疑惑地眨了眨眼,她道:“可是那枚双鱼玉佩?”
秦皎也被这从未听过的消息吸引住了,也不再想着要捣乱。
老太太点了点头,神情似是在回忆着。
她道:“嗯,就是那枚玉佩,皎皎祖父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那时在你们池家,我与你婆婆都怀了孩子,都在憧憬着要生个一男一女,这样好结为亲家,但后来我俩生的都是二儿子,你婆婆生了骏儿后身体不适,难以怀上,而我也生不出一个女儿,唉,本以为这辈子都难以结为亲家,但后面想想我们还可以让孙辈结亲,就有了这口头的婚约,离开前我将双鱼玉佩拆开,留下了那一半……”
池母点了点头。
“这个我倒是在婆婆面前听过几回,后面婆婆去世后也不记得那枚玉佩放在了哪里。”池母有些可惜。
秦皎听得津津有味,讶异道:“原来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老太太三人闻言笑了笑,她说道:“渊源可深咯,这澜儿的祖母啊,是我的闺中密友,当年又受他们帮助,这渊源可就深着呢……”
老太太说起往昔很是感慨,眸中闪过水光,唇角含着笑意。
*
正厅这边的谈话无疑是秦义指点秦岸和秦扬两人的学业和未来的就职问题。
话题严肃又正经,秦岸往日天天听他念叨也就习惯了,但秦扬可没受过这种摧残,与二夫人不同等级的唠叨和说教。
秦扬求救似的看向自己阿爹,秦忠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相救。
秦扬转头看向一旁淡定品茶的秦岸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叔,冲他使了使眼色。
秦扬:三叔,救我……
秦信淡笑着,撑着下颚看着他的惨状。
颇有一幅见死不救、我很乐意见到你受瘪的模样。
但他还是心软,见看得差不多了,对着秦扬笑了笑,又往外看了眼月色,开口提醒道:“大哥,快到子时了,阿娘也要去歇息了。”
秦义住了嘴,身旁的仆从上前一步汇报时辰。
“那好,那让人去请阿娘过来吧,我们拜完祖先再散了,回各自房里守岁。”秦义扫了眼秦岸和秦扬两人。
秦扬如释重负,积极举手请示应答:“大伯我去吧!”
一旁正在忍笑的秦信好心提醒道:“岸哥儿已经过去了。”
“!?”秦扬闻言猛然回头,果真是,这人走得快,快到他只能瞥到眼他消失在转角的衣袂。
好家伙,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是吧!?
秦义不知晓这几人的暗涌,见秦岸一言不发就走了,越发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声音愈发的冷淡,道:“秦岸已经过去了,你就留在这里等着吧。”
秦扬:“……”
秦岸快步走去花厅,来到侧门时,听到里面人的话语声。
尤其是秦皎的那句话-——“我瞧着澜儿表姐与哥哥情投意合,不如就嫁给哥哥吧!那多好,亲上加亲!”
让他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想着要不要停在这里偷听她们的墙角。
“皎皎说的是那位哥哥?光我们府上就有两个,遑论其他府里的。”
是祖母的声音。
秦岸慢悠地走着。
还在思考着要不要进去时,二夫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