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抿唇,他面色沉重,说道:“能瞒多久就多久,今夜我前去探探。”
“但是……”莺莺哭道,“若是夫人怀疑了,奴该如何啊?姑娘很少在外留宿,更何况姑娘还气着您……”
“……”闻言,秦岸垂眸看她,“她气什么?”
莺莺闭了嘴。
“您还是先将姑娘带回来吧,您亲自去问她。”
她缄口不言池澜在气他什么。
秦岸颔首。
“你帮我去请三叔叔过来,便说我有急事。”
“是,公子。”莺莺折返回去找秦信。
秦岸眸眼深沉。
“福清。”
他喊了一声福清,福清及时应道:“郎君怎么了?”
“你去我书房中拿一样东西……”
秦岸同他耳语。
福清点了点头,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郑重其事道:“好,郎君您等着,我一定会完成的!”
秦岸点点头,示意他快一些去。
秦信跟谢薇华打了声招呼,便出来找他了。
“怎么了?听莺莺说你有急事找我?”
秦信坐在亭中,面色红润,喜上眉梢。
“池澜不见了。”
“!!!”秦信猛地起身,诧异道,“什么!?怎会不见了?午时还见到她呢!?她现在在哪?”
秦岸冷着脸,他道:“目前还不知在哪,但我心中已有了猜测。”
“谁?”秦信也冷了脸,沉声道。
秦岸抬眸,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四皇子。”
“当真?”秦信讶异。
“嗯。有八成的把握在他手里。”
“……”
“你可有办法?”秦信问道。
“我知晓他在泾阳的几处私密住址,今夜我去探一探。”
“好,万事小心。”秦信拍了拍他的肩,嘱咐,“若有什么需要及时同我说。”
“嗯。”
“这件事还不能同薇华说,免得她一直担惊受怕。”
“我已经让莺莺做好了准备,你就同夫人说蛮蛮和我在一起便好了,等我将蛮蛮带回来。”
秦信颔首,同意他的策略。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他为何要抓澜儿?”
“……”秦岸叹了口气,他道:“此事算是我连累了她,云州之事与四皇子有关,还有之前暗害二皇子拥兵自重亦是……”
“你是说,”秦信眉头蹙起,眸光闪烁,“四皇子是想要报复你,所以才从澜儿入手?”
“嗯,这是一个缘由,还有一个……”秦岸顿了顿,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前世池澜同李庭在一起的画面,酸意翻涌,他道,“四皇子亦爱慕蛮蛮,想必也是爱而不得受了刺激……”
“……”
秦信唏嘘。
“我已让福清将有关云州之事的东西拿了过来……”
秦信一惊,他险些失声,惊讶道:“你是想要用那些证据换澜儿回来!?”
秦岸没说话,但秦信已然猜到了他的想法,急的在亭中转圈。
他焦急。
“你……”
一时也不知该说他些什么。
证据与池澜,哪个更重要?
秦信自然是偏向池澜的,但,秦岸在其位谋其政,如此轻易地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去,这,这这这……
秦信一时头大,疼得厉害。
“你……”
他站在他跟前,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高他一大截的侄子,一时无话可说。
他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性情淡漠,对他的遭遇也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多加干预,也加上常年在外,竟也不知眼前的侄子竟然是个情种!?还是薄情寡义的秦义生出来的情种!
秦信没了言语,他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澜儿的性命重要,依你的做吧,尽快将澜儿救出来!”
“我知晓。”
秦信话语滚过唇齿,最终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让他放手去做。
秦岸也知他在迟疑什么,说道:“该有的证据已经送上了殿前,于我这些不过是一小部分,陛下也心知肚明,如今只能先将蛮蛮救出。”
秦信闻言,登时松了口气,他道:“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秦岸点头。
“好了,你去准备吧,我同薇华说说澜儿的事,看看如何才能瞒过去,不让她担心……”
“嗯,好。”
聊完后,秦岸换了一身衣裳,先去了四皇子府。
他猜想,李庭应该是临时起的意,将蛮蛮抓回去,然后那她来要挟他。
所以,他现在还没有机会将蛮蛮带出皇府,蛮蛮应该还在里面。
他轻松地躲过王府的守卫,一路向里。
回想起今日搜过的地方,思索着哪里更能将人藏住。
*
四皇子府中的某个密室。
池澜被绑住双手双脚,嘴上还被塞了东西,动也动不得,说了说不出来。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幸好她被李庭掳走时是在大街上,不少的人都瞧见了,至少能有一个方向,让他们知晓是谁将她掳走的。
她被李庭喂了迷药,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迷迷瞪瞪地,不知今夕何年。
密室中火光暗淡。
她从梦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