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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2 / 4)

静,此刻更是显得格外的安静。

他心中疑惑,难道睡了吗?

这般想着,又轻敲了几声。

屋内终于有了声响,是她孱弱沙哑的声音。

“门没关,进来吧。”

秦岸心下登时慌了神,没控制力道打开了门,哐啷地一声,将躺在床榻上的池澜吓了一大跳,本就没好的身体,此刻被他吓到咳嗽连连。

“蛮蛮!?”

缠绵在床的池澜听到久违的声音,眼眶酸涩,强撑着身子起来,看到秦岸的那一刻,眼泪像是决堤了般,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秦岸……”

“蛮蛮……”

秦岸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他的蛮蛮,苍白的脸色,消瘦孱弱的身体,红的不太正常的眼眸,好似轻轻一折就能将她折断。

他抿着唇,眼尾通红,想要伸手触碰她却又怕他弄坏了她。

池澜蓄着泪,主动伸手将他抱住。

“蛮蛮……”

秦岸轻声呢喃,将她搂进怀中。

“秦岸,我好想你……”

“……”秦岸闻言,心中更是疼得厉害,这些日子忙于政务,忙于处理南方的战乱,忙于同各怀鬼胎的大臣周旋,忙于为新帝立威……都没有时间见她,只能给她写一些简短的信。

“我也想你了……”秦岸亲了亲她的额头,愧疚地说道,“抱歉,我不该忽视你的,我应该让人将你从泾阳接到上京亲自照顾的……抱歉蛮蛮。”

“……”池澜哭着,连连摇头,她知道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之前春闱的时候就让他险些毁了仕途,这次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去惊扰他,便让所有人都瞒下来,就连信件也少给他寄,就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坏了他的大事。

“我不怪你的,秦岸。”

秦岸摇了摇头,他或许是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动作轻柔地擦拭她的泪水,心疼到了极致,呼吸都有些滞涩了,眼神郑重又严肃地对她道:“蛮蛮,你于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仕途、地位、名声……甚至是我的生命,这些于我来说,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重要,所以,蛮蛮,请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的事就是这世上天大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之让路……”

“你知道吗?”

池澜模糊了视线,点了点头,呜咽着:“嗯,我知道了……”

秦岸见她搂紧,感受到她身上的消瘦,心中的愧疚、自责和心疼更甚了。

“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这般瞒着我?”

“秦岸……”池澜一说到这个心脏开始绞痛,就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疼,她隐忍了多日的情绪彻底爆发,“秦岸,我阿娘……我阿娘死了……”

“什么?”秦岸感觉当头一棒,脑子瞬间懵住了。

“我阿娘落了水,尸骨全无。秦岸,秦岸我好难受啊,阿娘,阿娘死了,阿娘不要我了……”池澜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裳,大声地哭诉出来,“我再也没有爹娘了,没有了都没有了……她连梦都没有给我托一个,我好想她,好想好想,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胡闹了,我想要我阿娘……”

秦岸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着气,哽塞住了,一遍遍吻去擦去她的泪水,可怎么也止不住,水汪汪的眼眸红肿不堪,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眼底也是一片青黑。

“哭吧哭吧,哭出来了就不那么难受了……”

秦岸此刻只恨自己不善言辞,竟没有想到一句安慰她的话,只能抱着她,给她一点温暖。

“蛮蛮……”

他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细细麻麻的痛。

慢慢地,她的哭声渐渐地小了,在他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秦岸端详着她憔悴的面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掖好被角,转身出了外面。

“去唤如风过来。”秦岸对着漆黑的夜里冷声道。

话音刚落,霎时竹叶沙沙一响。

他在池澜身边放了大半的暗卫,既挡住了魏承亮想要抓拿池澜来要挟他的计谋,又挡住了反军的偷袭,让她能够安全地留在泾阳。

秦岸拧眉,等待着如风的到来。

他尤记得某一夜如风曾对他说过池夫人在秦信那里,被他囚在了城外的庄子上,他还让他去将池夫人救出来,让她同蛮蛮一起离开。

没一会儿,如风赶到,见到秦岸,他甚是惊喜,觉得肩上扛着的重担突然轻了许多,幸好郎君回来了!一切都有郎君,他也可以安心了!

还没等秦岸问他,他自己便主动禀报。

“属下有罪,请郎君责罚。”他拱手跪地,“是属下没能保护好夫人和姑娘,望郎君责罚!”

见他不说话,如风仰着头望他:“郎君,其实池夫人并未过世……”

秦岸闻言一惊,心中也松了口气,俯身将他搀起,淡声道:“你将你知晓的所有都同我说。”

如风大致说了那日他们遇到的投水妇人就是谢薇华,秦岸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懊悔自己那时心狠,见死不救。

他回去的途中在河滩边看见了被河水冲上岸的谢薇华,可那时她已经呼吸孱弱,他马不停蹄地找了大夫给她治疗,没曾想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们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池澜和秦岸。

他在她的以死相要挟和大夫的不能让她过度的受刺激的要求下答应了,将她放在了一处宅子中安置养病,但不久她就陷入了昏迷,断断续续的醒来,又断断续续的昏迷着,她每回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要告诉蛮蛮,她对不起池骏,如风急在心里,但也不敢违逆她的话,只能将这事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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