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澜被夸了,美滋滋地挑了挑眉,佯装淡定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谁?”
秦岸失笑。
后又连连点头赞同她的话。
他已经十分的熟练帮她拆下首饰,替她梳洗了。
池澜很享受他的伺候,微眯着眼,慵懒地让他为她净脸。
厚重的脂粉被擦去,露出了素白的脸蛋,在昏黄的烛火下娇艳欲滴。
秦岸眸色愈发的幽暗浓厚,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挑着她柔软的发丝玩,在铜镜中对上了她的眼。
秦岸勾唇一笑。
池澜犹犹豫豫地不敢起身,被他这一笑腿软了些。
秦岸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捞起,哑声道:“好了,该检查你今夜有没有听话看书了。”
“……”
池澜倏而羞红了脸,她纤长的手揪着秦岸的衣裳,眸光潋滟,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其实没看……”
秦岸扬了扬眉,弯下身来,与她对视,说道:“我猜你是没看。”
忽地他笑了下,哑声在她耳畔道:“无碍,我们可以一起摸索。”
“……”
池澜眼皮垂下,欲说还休。
“呀!”
秦岸忽地将她抱起,池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心跳越来越快,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喉舌干渴的厉害。
秦岸将她放在床上,与她平坐在一起,十指不容拒绝地钻进她的指缝,与她重合交叠。
他当真是想要跟她钻研,只见他扯过一本书,在两人中间摊开,仔细地看着注解,想要弄懂这房该如何的圆。
池澜只觉得他有些荒谬好笑,又觉得他可爱至极,竟在这一刻发觉他的呆来,平日里那般的虎虎生威,此刻到了实战了就畏首畏尾,全然没了主意,只能看着书。
可书中的知识哪能跟实打实的来能比呢?
她轻叹了一口气,将他手上的书册拿开,扔在一旁,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捧起他的脸颊,迎面吻了上去。
“这些应该不用看书。”池澜轻/喘着,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秦岸一时面露窘迫,他低喃道:“我怕伤了你……”
“……”池澜一滞,觉得他的想法不无道理,红着耳廓,轻声道,“慢慢来,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牵着他的手,往腰封上带,软唇贴了上去,唇齿交融,水声靡靡,衣衫在亲吻间尽褪。
没一会儿,他便反客为主,有了平日里的神气威风,紧扣着她的手。
“……”
“欢喜吗?”秦岸抬起头去瞧她的神色,想要看看她是否满意。
池澜翻了个白眼,撇开脸去,深深地呼吸着,根本不想应答他的话。
欢喜什么欢喜?
秦岸抬手擦拭唇上的润泽,轻笑了声。
“我看书上说了,女子这样是会欢喜的,”他用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他歪了头,笑意盈盈地道,“若是蛮蛮不喜欢,我可以——”
“喜欢喜欢……”
池澜欲哭无泪,只能急忙连连应声,生怕他再来一次。
见她呼吸平缓之后,秦岸轻咬她的耳尖,哑声低柔地问她:“可以吗?”
“嗯……”
箭在弦上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
“唔!”
砰!
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响,在夜空绽放。
秦岸稀里糊涂地顿住了。
他僵了半晌,紧抿着唇,冷然抬眼看向窗外,是他令人放的烟火,可惜偏偏在这个时间放。
池澜也怔了怔,嘴嗫嚅着,半晌没说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本来就要适应了的,就被这样一吓……
这可真是会挑时间呐……
池澜不知为何忽地有点想笑,但又怕伤了他的脸面,硬生生地憋着,肩膀轻微地颤着。
秦岸察觉到异样,被她弄得头皮发麻,只能将书扔开,又气又恼又委屈地对她道:“你别笑……”
池澜笑容一僵,绵绵密密的暖意充盈着她,也委屈着脸,对他道:“嗯,第一回……已经很好了,我感受到了……”
她想转身抽离,却被摁住了,像是给咸鱼翻身,背对着他。
秦岸:“……”
秦岸有了半刻的郁闷。
烛火摇曳,有心之人不甘示弱。
池澜哭着求饶,转身讨好似的亲他汗涔涔的下巴。
秦岸抱住她,轻声哄道:“很快了……”
池澜才不信他了,说好了看完这页就好了,可下一刻的猛然,让她失了心智,这才迷了心窍听信他的一次又一次。
她哼了声,决意不去看他。
那娇媚的的神情让秦岸心中一热,更是来的热切。
两人行走到那窗台前,秦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窗外绽放的烟花。
池澜强撑着窗棂,眸子水雾雾地望着外面四散的烟花,冲上天空,与夜空相撞,最后绽开一朵朵绚烂的火花。
“好看吗?”他在她耳边呢喃道。
池澜胡乱地点点头,精神恍惚地应付:“嗯嗯,好看……”
外面的烟花不知放了多久,夜色渐渐凉了,池澜虽热的出了一身汗,但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精神恍惚着,不知今夕是何年。
“蛮蛮放松。”秦岸痴迷地望着铜镜中的她,柔声引她道,“看着那。”
“你、你慢着些。”池澜的声音已经细碎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