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张顺如何编排前世那电视剧中的人物,如今得见自己“熟悉”的名人,他心中也难免不由产生了几分异样。 只是如此表情传到李香和柳如是眼中,只当是他急色,心中也不由鄙视了三分:呵,男人! 张顺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视了,只是好奇的问道:“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是内阁首辅的小妾,如何沦落青楼了?” “主公既然知道不当问,又何必再问呢?”柳如是不停的被人揭伤疤,十分不高兴。 好吧,张顺碰了个钉子,只得转化话题道:“你们都是有学问之人,俺是个大老粗。你们能不能赋诗一首,让俺见识见识?俺还没见过人吟诗作赋呢!” 李香闻言连忙拒绝道:“我是不成,我只是个识字的,吟不得诗,做不得赋!” 柳如是见小姐都拒绝了,自然也不敢答应。 这两人把张顺气的不行,正要端起架子来说她们几句。不曾想突然听到悟空在门口咳个不停,张顺连忙站了起来,对她们说道:“我却有急事,还请两位......两位稍等片刻!” 本来张顺想让她们回避片刻,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显得不信任她们,二来也没有将她们赶出去的道理,只得临时改口辞别出来。 这两人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见张顺神情严肃,便依道:“将军请随意,不必牵挂我们!” 张顺退出帐来,连忙问道:“有何要事?” 悟空虽然脑子有恙,办事还算稳妥,若非有重要之事,定然不会打扰自己。 果然那悟空连忙拿出一封书信,递与张顺道:“绿......绿关公来信了,说是官兵援兵将至。” 张顺打开书信一看,却是陈长梃亲手所写书信: 舜王亲启: 臣长梃已至武安、林县,群雄正是人心惶惶之时,赖舜王神机妙算,果然能够收拢人心,连合诸义军行事。有混王、偷日照、睡虎、一盏灯、飞天圣等人听从号令,只待主公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前日我义军无意中截获邓玘等人写与京师王朴的书信,有声称“贼人火炮犀利难制,请速携带红夷大炮一起前来灭贼”之言。为了稳妥起见,我特报于舜王,还请主公早日定夺! 此致。 张顺看罢,也不由头疼起来。这邓玘、左良玉、马凤仪和汤九州四人如同乌龟一般,死命龟缩在营地之中,顷刻之间着实难以解决。 若是昼夜强攻,不能建功,官兵援军一到,义军便有土崩瓦解之势;若是坐视不理,等到官兵汇合一处,以少对多,正是兵家大忌! 如今自己麾下人才短缺,张慎言、徐子渊坐镇济源;红娘子、陈金斗、赵鱼头、陈经之坐镇舜王坪;唯有宋献策一人跟随身旁,又不是一个擅长治国用兵的。 张顺无奈,只得入账告罪一声,让李香和柳如是进入自己卧室休息,然后才命令王锦衣前去通知“八大王”、“活曹操”、“乱世王”、“九条龙”、“破甲锥”等人前来议事。 众人刚刚听说张顺纳了一房小妾,正在欣喜张顺终于能消停几天了呢。没想到这厮新婚之夜还没过,就又把他们召集起来了。 他们身为头领,本就是散漫惯了,如今被张顺借着各种名目约束起来,颇为不便。他们一个个顿时暗骂道:“这厮准是个软脚虾,怕夜里降不住这两个‘狐狸精’,故意用议事的名义拖延时间。真是白瞎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张顺哪里知道这些货色竟然背地里编排自己,其实就是知道了也不甚介意,只会寻些借口,再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罢了。 果然众人聚齐以后,张顺便把陈长梃书信之事一提,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来了一句:“还请舜王明示,我们听命行事便是!” 张顺闻言把他们一通臭骂:“好歹都是一营统领,如何如此没有主见?前番争权夺利,一个个都能的不行!如今谈起正事来,却一问三不知!” “你们自称是‘贼寇’,你们见过这么笨的‘贼寇’吗?除了杀人放火欺负百姓,你们还会什么?哦,对了,你们还会跑!官兵一来,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溜的倒快!你们什么时候能承点事情,不让我那么操心了!” 这些义军统领都被张顺骂皮了,等他骂累了,才笑嘻嘻的劝说道:“舜王息怒,有道是‘能者多劳,懒汉享福’。我们几个无能,想破了头皮,也实在想不来这些事情。我们起步一来,不外乎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走,何必如此烦恼?” “你他娘的说的好有道理!”闻言张顺更生气了,“你们就不会想想为什么就打不过?为什么可以打得过?多动脑子少流血!” “我们要是有脑子,还要你做什么?”闻言“八大王”嘀咕道。 “活曹操”闻言连忙拽了他一下,结果“八大王”犹自不服:“说就说了,怕什么?还能杀了我不成!” 原来这一段时间相处,张顺发现这帮人和他们说人话不好使,唯有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兴许能好点。这和前世在工地干活,管理那些文化程度较低的农民工毫无二致,于是他脾气就越来越不好了起来。 张顺听到“八大王”还敢还嘴,立刻下令道:“‘八大王’,最近义军粮草不济,你营的粮草我先拖欠几天,回头给你补上!” “别别别!”“八大王”闻言立刻哭诉道,“舜王!我错了,你别这样行不行?我营中粮草不足半日之食,就等着您这粮草救命呢!” “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