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多花点钱,张顺便暂时摆平了卢氏县内的白县令和三姓大户。虽然有点肉疼,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银两本该是县内自己征收上来以后,再进行分肥,只不过如今由张顺代劳罢了。 张顺和那孤身一人的白县令不同,他手里有兵有将,又有人手,很快就逐家逐户排查了人口和土地,反而能够收取更多的税收。其实他基本上还是玩的“空手套白狼”那一套,义军实际上没有损失什么,反倒获得了一块暂时的立足之地。 张顺和白县令等人谈妥了条件之后,在卢氏县城内象征性的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拜别了众人,返回抱犊寨去了。 回到抱犊寨,李三娘依旧没有好脸色给他,不过好在已经不在阻止张顺进屋看望孩子了。 这时候竹儿才提出来让张顺给孩子取个小名儿,张顺取名能力捉急,想了半天,才道:“既然此子正月十五出生,那不如就叫十五吧!” 竹儿哪敢反对,只得应了,然后说给李三娘听。李三娘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再也拉不下脸了,只得笑骂道:“天底下哪有给自己孩子取这种名字的?” 张顺见李三娘乐了,里面蹬鼻子上脸,笑嘻嘻的应道:“不过小名罢了,值什么?回头我再好好思索思索,取个好听的大名!” “嬉皮笑脸!”李三娘白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气话,只是话题一转,说道:“当初我生产的时候,多亏了李香和吴妈帮忙,才能够幸免于难。我想让孩子认李香做干妈,你看怎么样?” 张顺一听,妻妾和谐,这真是求之不得啊。他连忙应道:“这是好事儿,只是不知道李香意下如何,回头她从栾川镇回来了我帮你问问。只是那吴妈也下了死力气,不知我们如何谢她?” 张顺想了想,心道:反正我是不能以身相许!于是,他便笑道:“如今你带着‘小宝宝’和‘十五’两个孩子,竹儿又是个不中用的,你一个也忙不过来。我看吴妈是个可靠之人,不如让她过来搭把手帮帮忙,咱们也给她开一份支,也算有个收入了!” 李三娘闻言一一应了,又继续说道:“当初赵老爷子和张公为孩子说话,也是个不计较个人得失之人。如今我们母子平安,恐怕此二人心中和张生有了嫌隙,不如正好请这二位担任孩子师傅,省的日后再寻教师管教!” 张顺闻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李三娘这是有的放矢啊。不曾想当初那个憨憨傻傻的乡村土妞,如今也有了心计。 不过反正也是自己的孩子,让自己麾下的重臣教导教导也不是不可以。至于将来之事,将来再说不迟。 一念至此,张顺便笑道:“如此甚好,赵鱼头久为舟子,深知民间疾苦;张公博学,深通各种学问,正好为十五之师!” 见张顺答应的痛快,李三娘自己反倒一愣,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 只是张顺心思素来深沉,李三娘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出来,只觉有点心情忐忑,又有几分欢喜! 李三娘刚生孩子不久,不便伺候,本来想留张顺在此,让竹儿陪一陪他。 结果张顺婉拒道:“你身子尚未康复,竹儿又要帮你带着孩子,不必如此。我特意过来,一来是看看你的身子如何,二来心中喜欢,过来看看孩子罢了。你们权且休息去吧,我去哪里不能对付一晚?” 李三娘闻言撇了撇嘴,心知这厮定然准备去红娘子那里鬼混一晚。只是如今她也有几分心虚,反对不得,只得温言应道:“那你去红娘子那里去吧,这几个月忙的不可开交,好歹也能休息一番!” 张顺被李三娘说中了心事,倒也面部红心不跳的应了一句:“如此也好!” 等张顺在抱犊寨小住了几天,李香和柳如是便从栾川镇赶了回来。张顺和她把话说了,就让十五认了她做干娘。 李香想做个鬼的干娘哟,相对而言她更想做个孩子的亲娘。只是当初这十五的出身也有她一份功劳,多多少少也一份感情再里面,也只好认了。 据说红娘子听说这件事情以后,私下里摔了很多东西。只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事情刚刚告一段落,趁着三五日清闲,张顺便和宋献策说了,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萧擒虎和李十安的婚事办了。 这两人的妻子都是从泽州大户人家质女里面勾搭过来的,都是肤白貌美,知书达礼的美娇娘。 张顺自己已经勾搭了三房夫人,也不便细看,只是扫了一眼就过去了。 那萧擒虎和李十安见状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张顺这“色痞”突然说一句“此女与我有缘”,那就乐子大了。 张顺这几日被红娘子喂的饱饱,早已经进入“贤者时间”,没了其他的心思。他便命令抱犊寨张灯结彩,把这两人的婚事给办了。 正常婚礼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那萧擒虎孤身一人,李十安父母亦不再身边,哪里有什么父母之命? 更何况这两个女子都是泽州大户的质女,即便他们想来个“媒妁之言”,派人前往泽州提亲,恐怕她们家人也只会拎起大棒将媒婆打出,来一句:“我家哪有这个女子,你休得污蔑我名门大户!” 于是,干脆让宋献策和张慎言做个见证,使人借了两辆轿子,各使八人抬了,勉强算作“用八抬大轿”迎进了家门。 张顺身无分文,只好向红娘子讨点银两权作贺礼。结果红娘子早已经嫉妒的眼红,哪里有银子与他? 张顺只好又去李香那里讨要,李香见人家“八抬大轿”闹心的不行,更是分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