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事情步入正轨,张顺又闲了下来。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闲。如今正处于义军兴盛,官兵虚弱的难得时机。正是张顺大展拳脚之时,奈何在这个时代低下的生产力基础上承载的信息传递速度和军队动员速度都堪称缓慢。 任凭张顺如何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耐下心来,等待这个缓慢的时代。 义军对投降和俘虏官兵进行重新登记造册,重新编制以及重新训练之事已经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整整两万多人,哪怕按照花名册逐个点名,故意都要耗费一个人一整天的时间,更何况一切都要重新来过呢? 幸好“地头蛇”吕维祺这一次给他拉拢了将近百余人的河洛士子,文化素质也都挺高。再加上老山长七十二门徒,义军自己培养的文吏,勉强才凑够了人手。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展开了,张顺虽然心中还有很多事情急切要做,也只能往后排。他强忍着焦虑,只好带着悟空、王锦衣和高桂英等人在城里瞎逛。 劫后余生的洛阳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繁华,摆摊和叫卖声不绝。城中的百姓也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晒晒太阳、吹嘘一番当初义军如何杀敌之类的猎奇故事。 张顺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也无意纠正他们那些什么“剖腹挖心”、“战马食人内脏”之类的血腥猎奇段子。 高桂英有几分愤愤不平,便要上前和人理论,却被张顺一把扯了回来。他笑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过是些无知的百姓编排些玩笑罢了,值得生什么气?”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污蔑义军!”高桂英依旧有些恼怒。 “义军行不行,一看我们怎么做的,二要看我们怎么引导,岂有不让人家说话之理?”张顺闻言便规劝道,“我若小气一些,让义军将他们一通捉拿,砍杀了干净。一时间倒是神清气爽了,可是如今人手正紧,岂不是误了当前紧要之事?” 高桂英想了想,现在义军确实是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管这些琐事?她不由撇着嘴道:“也就是爹爹好说话,换做是我,一通杀将过去,哪个敢在这里嚼耳根子?偏生爹爹心软,由得他们在这里编排!” “说什么浑话呢?乱砍乱杀,那和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张顺不由训斥道。 “我就是土匪,我就是流寇,怎么了?”高桂英闻言不由不开心的抱怨道,“人家替你着想,你还凶人家?” “哟?还来脾气了?”张顺不由乐道,“我不光要凶你,我还要打你呢!你等着,一会儿回家棍棒伺候!” “伺候就伺候!”高桂英才不怕他呢,“人家一心为你着想,你还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 事实证明,张顺确实不是人,他就是个禽兽。 不多时,张顺回到家中,见左右无人。他便命悟空、王锦衣守在了院子外面。然后自己便剥了衣服,拿出棍棒来,一五一十的打起了高桂英的屁股。 高桂英哪里遭得住?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哇哇的喊了起来。她正喊得起劲,不意噗通一声,突然房门大开。 高桂英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满面怒容闯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张顺刚过门不久的婆娘马英娘。 高桂英“呀”的一声,捂着了脸面,只往张顺怀里一缩,身子兀自不休的扭动着。那张顺哪里遭得住? 他不由一边连忙努力止住高桂英乱动,一边有几分尴尬的说道:“英娘,你怎么来了?” “继续,你们继续!”马英娘气的脸都绿了,“老娘新婚大喜一场,结果自家夫君陪我没两天就躺床上了。” “好吧,受伤了,我能理解!我粗手粗脚照顾不好,只好让李夫人带着她的丫头日夜陪伴着,须臾不离!” “好容易我忙里偷闲,跑过来看看他恢复怎么样了,结果他就在这里搞这种事情?你说说他这些日子到底有多风流快活?” “不是,不是!英娘你听我讲啊!”张顺连忙狡辩道,“这些日子我是半分荤腥也没敢沾,这不是今天有点忍不住了,才偷偷尝了......” “啊,啊,啊!”高桂英连忙扭动着身子,高声叫了起来,打断了张顺的解释。 “不是,你没事儿叫什么?我都没有动!”张顺脸也要绿了,这是要搞事情啊! “行了,行了,别卖臊了!”还是女人懂女人,你隔着给我示威呢?马英娘冷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夜壶,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妮马!马英娘这句话正说中了高桂英的痛处,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去和马英娘撕打。张顺连忙一把将她抱到怀中,有几分无奈道:“英娘,你且回避一下,待我整顿一下衣衫,咱们再说话!” 马英娘虽然也是过来人了,不过毕竟刚刚新婚不久,看了半天真人表演,其实也有点遭不住。她只好扭过身子,暂且回避了一下。 张顺便一阵窸窸窣窣的整理起衣衫来,奈何高桂英却不依不饶了。她扯着张顺的衣服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吱声了,你是不是认为她说的没错?” 是,没错!你是大夜壶,她是二夜壶,你俩大哥别说二哥,谁也别笑话谁! 张顺心里赌气似得骂了一句,但是实际上屁也不敢放一个。他要是脑子一热,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保证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容易安抚了兴致未尽的高桂英,张顺这才人模狗样的问道:“英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高桂英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小女奴